筆趣閣 > 我的一九九七 >第四章 乘勝追擊
    回到張毅家,兩個人胡亂吃了點東西,就鑽到張毅屋裏,把門一反鎖,書包裏的錢全倒在牀上,一萬一萬的用皮筋捆好,一共4捆,也就是說4萬多。

    李明,先拿出萬放在一邊,然後,把餘下的4捆,分成兩部分,一份0捆放到張毅面前,另外一份0捆放到自己面前。

    張毅看到這些,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吁了一口氣,對他這個實際年齡40多歲的中年大叔來說,這些錢他並不放在眼裏,畢竟在未來的1世紀,他所居住的那座超級大城市,房價動輒10萬一平米的現象司空見慣。

    而對於眼前的李明來說,家裏雖然挺有錢的,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現金。驀然間擁有這麼多的錢,還能保持住本心,不爲貪慾所矇蔽,設身處地的講,如果把張毅放在李明的位置,他都不一定能做到按約定分成。

    重生以來的第一次,張毅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讓李明活到比原來更富有、更精彩。

    張毅把兩個人面前的錢又全放到一起,對臉現不解的李明說:“明,你信我不”

    “我當然信,如果不是你的主意,咱們怎麼可能一天就掙到這麼多錢”

    “那好,聽我的,晚上你回去後,先把萬貨款給你大姐還回去。掙的這40萬先不要分,咱們倆入股,還是一人一半,全當成貨款,明天再去蘭州找李叔。”

    李明一臉震驚,他喃喃的說:“40萬全用來進貨,你不會是瘋了吧要是賣不出去,全砸手裏怎麼辦”

    “今天買盜版光盤的這些人的瘋狂,你看到了吧,你覺得會賣不出去嗎”

    李明恍然大悟,對呀,賣的這麼快,人們恨不得想搶似的,怎麼會賣不出去。

    想想她大姐一年的進貨總款數也不到40萬,他們倆第二次進貨,就敢進40萬,感覺這一切就像夢裏一般。

    張毅沒理他滿臉夢遊的樣子,只是自顧自的說:“蘭州李叔最多也就是10萬元的貨,咱們這次要的多,他肯定要去廣州進貨,我想和他一起去廣州,趟趟路子。只是李叔人還不錯,咱們靠着他掙了大錢,不能甩了人家,所以咱們一部分的貨還要從他那兒進貨。”

    李明只是點着頭,有點崇拜,又有些感動張毅做生意時的爲人處事方式。

    “你看着辦,我沒去過廣州,聽我大姐說,那裏亂的很,我是不敢去,家裏人也不會讓我去廣州,你自己要心點。”

    “沒事,我有兩個朋友會點武功,讓他陪着我一起去,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儘管帶着這40萬鉅款,但這兩個朋友他絕對信任。因爲從學四年級起,張毅和他們就開始跟着一個師父學武,每個週末的早晨都會在一起練武,他們兩個是軍人,上個月已經退役。在寧東當了那麼多年的兵,不捨得師父和張毅,對這裏已經有感情了。何況他們兩個,一個老家在太極拳之鄉河南陳家溝;一個在河北滄州。回農村,只能種地、掙錢、娶妻、生子,然後兒子、孫子再繼續循環。他們不甘心這種平淡。儘管寧東只是西北的一坐不大的城市,但也比他們老家的機會多。

    張毅先給蘭州的李叔打了個電話,說明了再進一大批的貨,如果他那裏貨不夠的話,希望和他一起去廣州提貨,見識一下。

    李叔有些遲疑,不太想暴露進貨渠道,但仔細想想,在廣州,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能很容易的知道販賣盜版光盤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獨家祕密。何況,你也着實喜歡這兩個半個子的闖勁。

    第二天早上,張毅先去軍營的傳達室,通過呼叫,找來大師兄和二師兄,兩個人出來後,一幅懶散的、醉眼惺鬆的樣子,估計因爲快退役回家,戰友們聚會太多,昨天晚上又喝多了。

    張毅指指他們,佯裝發怒的說道:“練武的人,整天喝成這樣,心我告訴師父”

    兩個人臉上有些惴惴然,他們兩個都比較怕師父。張毅是明白原因的。

    有一次張毅和師傅在寧東軍區後面的僻靜地方練功的時候,他們倆就在一邊觀看,指指點點的。師父師從老一輩的一位形意拳高手,向來遵循練武古訓,別人練武時,不能在一旁無禮觀看,因爲這是武者的大忌。

    當時的師父40多歲,武者的錚錚鐵骨已經琢磨的圓潤自然,表面上看,就像個頹廢的中年大叔。

    師父看着這兩個傢伙在一旁躍躍試試,就停止了指導張毅練武。

    兩個傢伙一看練武停止了,就走上來抱拳說:“我們也從習武,想切磋一下,不知道行不行呢”

    師父有些無奈的看着這兩個少不更事的傢伙,難道他們不知道,在別人練武的時候,提出切磋,有踢館的嫌疑嗎

    張毅想來,估計這兩個傢伙從練武,腦瓜練傻了吧這點武道的常識都不懂。不過,也能看出來,兩個人是見獵心喜,屬於武癡類型的人。

    後來熟識了才知道,兩個人就是在軍隊的比武大賽中,爭奪第一名時,練太極拳的大師兄一招不慎,敗給了練八極拳的二師兄,從此以後,兩個人就以武會友,成爲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師父也看出兩個人對武功的癡迷,只是不知者不罪而已,就擺了一個形意拳的三體式,輕聲說:“不知道哪位先指教”

    看到師父擺的輕鬆寫意的三體式,黑黑壯壯的二師兄抱抱拳,然後喊了一聲“得罪”,馬上大踏步,欺近身,八極挙中一個威猛的貼山靠朝師父的胸口撞了過來,師父側身滑步,雙手搭在二師兄的肩膀上,順着二師兄肩膀朝前的勁,亦步亦隨,等貼山靠的勁用老時,雙手向上,輕輕拍了他兩邊的太陽穴,二師兄明白自己,已經被對方毫不費力的一招擊敗。羞怒的同時,踉蹌着步伐,試圖轉身肘擊,師父的雙手順着他的肩膀肘擊的的力道,輕柔的撫弄了一下他的胳膊肘麻筋處,瞬間,二師兄的胳膊軟軟的耷拉了下來。還微微的顫抖着。

    大師兄一看,二師兄被這麼幹淨利落的擊敗,對方如行雲流水一般,不帶一絲煙火氣,顯然,功夫的水平比自己這方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大師兄抱了抱拳,擺出了一個太極拳雲手的起手式,凝重的說:“請搭把手指教一下”

    師父側身上前,兩個人手搭在一起,推來推去的,張毅也學過雲手,和師父經常搭手,這看起來軟綿綿的比試方式,最是兇險,也最能體現練武者的知已、知彼功夫,稍有點不注意,就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大師兄越推,臉色越白,他從練太極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彆扭過。雙手、全身,不由自主的跟着對方轉來轉去,想要努力擺脫,發力攻擊對方,卻發現對方和他接觸的胳膊和手腕,像抹了油一般,一發力攻擊時,力道就被引到了了一邊,完全無法找到對方的中心點。而攻擊失敗時,自己露出的破綻就會被抓住,被推的連連後退,胸口、腋下、甚至額頭都被輕輕按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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