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89回
    年哥是義兄,是沒有血緣的大帥哥,直白點說是外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像個女漢子。

    沒有女孩子的柔弱姿態,是她前世隱約的一點遺憾。

    本想弄一個優雅摔倒的鏡頭,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轉念一想,她已經把草揹回來了,再裝逼未免太假太矯情

    “嗨,年哥,你來了,乾爸乾媽呢”頂着一頭草,先讓女性的柔弱與矜持飛一陣的羅青羽舉止大方,態度自然地向他揮揮手,“別這麼看我,插你眼睛哦。”

    說罷,肩挑着鋤頭,手拄柺杖,兀自往柴房那邊走。剛挖的草藥要清洗一遍再進行烘焙待用,不能放在藥室。

    其實她很討厭男人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自己,特麼的,誰不想柔弱誰不想矜持環境允許纔行啊再說了,她天生力氣比一般女孩大,有什麼辦法

    加上老哥受着傷,老爸老媽年紀大了,她除了靠自己還能怎樣

    話說,這股討厭的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一不小心想起一段討厭的經歷,她緊皺眉頭往年哥那邊瞅一眼:

    “”

    倆臭男人不僅不來幫忙,竟然在客廳指着她笑得前仰後翻。由此可見,他們這麼大年紀還單身是有原因的,帥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剛纔應該是錯覺,年哥方纔的眼神跟她前世遇到的一個男人頗爲相似,同樣是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孔,好像在問她是不是女人

    當然,兩個男人長得不像,那男人相貌平平,屬於丟入人海要憑身高才能勉強辨認出來那種。

    不像年哥,帥氣的長相、優雅的氣質一貫耀眼騷包。

    嗤,少見多怪,女人就不能扛煤氣罐上樓了女人就不能頭上頂草雖然後來證明他是老哥的朋友,她還煮了一頓飯給他喫,可對他的觀感一直不大好。

    當然,年哥是自己人,他愛怎麼笑都無所謂。

    “小青,要不要幫忙”笑了一場,年哥總算想起自己的紳士風度,放下杯子憋笑來到跟前,看看她頭頂的一座小山,嘴角不斷抽搐,“你怎麼扛上去的”

    噗,還是很想笑。

    “笑吧笑吧,恕你無罪,”羅青羽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別擋道,壓傷你我不負責的。”

    一羣弱雞,好意思笑她

    “你幹嘛不分批搬讓你哥去幫忙。”年哥忍俊不禁,伸手碰碰她頭頂綁得緊實的草,擼起袖子,“放下放下,讓我試試有多重。”

    “別玩了,下雪呢。”羅青羽推開他,“我的無人機呢”

    “你哥在裝,重不重”

    “廢話,起開”她把鋤頭遞給他,自己用柺杖支撐其實不重,但她不能表現得太強悍,柔弱小仙女的形象應該可以挽救一下下的,“趁我還有力氣”

    誒瑪,要倒了要倒了,步履踉蹌站不穩的樣子,感覺世界欠她一座小金人獎。

    噗哧,農大帥哥忍着笑,臉上的滄桑深沉蕩然無存,一邊伸手扶着一邊隨着她走,“放下放下,我跟你哥扛。”

    哦即將拐向廚房那邊的水泥路,她已經看到乾爸乾媽的身影,頓時氣一泄,她連人帶草一起摔翻在地。

    “哎呀我不行了”作爲一名曾經編過音樂劇的優秀舞蹈演員,雖然不累,也可以喘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效果,“年哥,接下來就拜託你們了”

    農伯年:“”你個戲精。

    “青青你一個人揹回來的”葉喬跑過來了,難以置信地瞪着那摞絕對超過百斤重的新鮮草藥,“怎麼不喊人幫你起來起來,沒摔着吧”

    “沒有,”羅青羽扶着乾媽溫暖的手,就勢站起來,“我力氣大,以爲扛得回來”

    “以爲以爲,你是女孩子。”葉喬心疼地幫她拍拍身上的殘雪,並指揮自己兒子,“阿年,你跟阿賓擡回去。真是的,有兩個大男人在,你不懂使喚呀用得着你一個女孩逞強”

    “沒事,不是扛回來了嗎我挺厲害的。”好久沒聽到這麼暖心的話了,在親生的家人面前,人人都知道她是金剛小仙女。

    瞧瞧,她親爹親媽一臉無語地在看熱鬧,反而乾媽更像親媽。

    倒是兩位哥哥心地好,沒戳穿她,一前一後憋着笑,用鋤頭把藥草扛去柴房。不擡不知道,一擡嚇一跳,這重量讓他倆單挑的話,絕對不像她那般輕鬆。

    “快去洗個澡,待會兒喫餃子,今晚喫海鮮。”乾媽貼心道。

    “哦好。”能夠挽回柔弱小仙女的形象,羅青羽樂得很,衝乾爹揮揮手,“乾爸,好久不見了,您比去年更年輕了。”

    “貧嘴,快去洗一洗,一個女孩搞得這麼狼狽,像什麼話”見她一副乖覺模樣,農父心裏覺得好笑,但沒說出來。

    要不是看過圖片,他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能夠一拳捶爆車輛。老崔跟他抱怨過,並拜託他幫忙勸勸。他怎麼勸人家親生父母不樂意。

    “你倆別被她騙了,”谷寧和羅宇生被女兒的演技驚呆了,一臉無語道,“這丫頭從小就比尋常孩子力氣大,從來不喊累。”

    “哎,她扛得起是一回事,有男士在場不必強出頭。萬一養成習慣,以後在外邊工作累活重活全歸她幹,多喫虧啊。”葉喬笑言。

    職場殘酷,不管男女,能者多勞是一定的,尤其是苦力活。不早早學會推卸責任,遲早要喫虧受累。

    “我就怕這一點,所以從小不讓她學這些,偏不聽。”兩個媽媽閒嗑着。

    再說,學那麼厲害有什麼用家裏無權無勢,在外邊還得受人欺負,家人卻無法幫她出頭。

    加上她身上的異象,做父母的更加忌憚。回頭找個機會勸她低調一些,遇事多忍讓,別惹人注意。

    兩位父親在後頭慢慢跟上,農父低聲問:“老羅,你們當初怎麼不讓孩子考軍校我聽說她在學校曾被軍部的人找過兩回。”

    “唉,”羅宇生不知怎麼解釋好,孩子眼睛的事不願再提起,“她媽捨不得,家裏有一位在受苦受難,全家人提心吊膽,實在不忍心把她也送去受苦,所以”

    所以,就這樣咯。

    “她力氣這麼大,可惜了。”農父略惋惜。

    “沒辦法,她的志向不在軍營,只想好好跳舞。反正家裏不缺錢,她愛幹嘛幹嘛。”看到兒子每次受傷歸來,當父母的揪心揪肺的疼,哪捨得再送一個去

    “對了,你們說阿年要回內地投資生物藥物研究所找到地方沒”

    “這次提前回來就是爲這事,他和幾位合作伙伴選了地址,打算抽時間過去瞧瞧。我和他媽不放心,想去幫忙掌掌眼,你跟阿寧要是閒着不如一起去看看”

    看天氣,這雪下不了幾天。離過年至少還有一個月,大把時間逛,就當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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