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274回
    對於前世的那個前夫,羅青羽除了乍然聽到時嚇了一跳,再無想法。

    無愛無恨,還有一點厭煩。

    重生以來,除了當嬰孩的那兩年過於無聊,偶爾想起自己那個不孝子引起一絲傷感外,她沒有別的遺憾。

    兒子嘶吼過,如果有來生,他不希望有她這個媽。因爲她這個窮媽讓他丟臉,他看到其他小同學有爸媽疼愛,特別羨慕,更羨慕他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而羅萱,自問不欠兒子什麼。

    當年,是他爸信誓旦旦地許諾,將來必定給她和孩子一個穩定的家。又是他死活要離婚另娶白富美,是他爸拖欠贍養費不給分毫,是他爸從小不要他。

    她每天打兩份工,賺錢養家,供他讀完大學。他結婚的錢也是她這老母親提供,包括住處。

    雖然無法滿足他在求學階段的奢侈要求,至少讓他衣食無憂,不至於流落街頭。

    每逢休息日,她努力討好他,帶他去遊樂場玩,逛公園,儘量補償平日無法陪在他身邊的缺失。但他像一枚小刺蝟,把試圖親近的母親刺得遍體鱗傷。

    兒子帶給她的快樂只有嬰兒時期,六歲以後,她一度害怕接近他。因爲她一開口,兒子就捂住耳朵討厭聽到她的聲音,她怕控制不住脾氣狂揍他一頓。

    她知道是什麼原因,因爲孩子的爺奶惦記孫子,五歲以後便經常來探望他。他們告訴孩子,說他有媽沒爹全是親媽造的孽,是她不肯付出逼走他爹的。

    二老每次過來都給孫子買很多東西,滿足他一切需求。一方是對自己特別嚴厲的親媽,一方是有求必應的爺奶,小孩兒心裏的天秤會倒向誰,顯而易見。

    她無法阻止二老親近兒子,那時候爸媽已經去世,她搬不起家,無法24小時守在他身邊。

    前夫有白富美的扶持,混得風生水起,給自己父母派了一輛專車跟出跟進,大把時間跟羅萱耗。

    她耗不起,面對兒子的疏遠無力應對。

    孩子小時候不懂事就算了,成年後亦不曾理解過母親的辛苦。母子情分淡得跟陌生人似的,反而跟他親爹和後媽的關係特別好。

    無所謂,有人疼自己的兒子,羅萱並阻止不怨恨。也無力阻止,無力怨恨,生活始終要繼續。

    讓她對兒子徹底絕望的是,他竟然學他爹那樣,爲了前程拋妻棄女,另娶他人哈,如果南露能把她兒子找來,說不定她會心軟,畢竟母子連心。

    但聽說林文強和女友尚未結婚生子,那孩子還在他爹身上呢

    清涼的亭子裏,羅青羽盤腿坐在榻上,淺酌野茶的苦澀,慢品回甘的滋味,凝望亭外蔬青有序的藥田,內心百感交集。

    恍然間,好像看到一位牙牙學語的小嬰孩,蘋果般的臉蛋綻開一朵純真的笑臉,正搖搖晃晃地向她走來。

    一枚小可愛,驀然回想,心口隱隱揪痛。

    可惜呀,緣盡了,她和他的母子情分,在羅萱嚥氣的那一刻,便盡了。

    回憶前塵舊事,着實鬱悶。

    她下了榻,動動身上的筋骨,離開亭子,走出院子,到山邊那棵老榕樹下練功。爲嘛不在院裏練因爲她心情有點亂,怕一拳怨氣打出去,房屋會垮。

    一來傷財,二來,年哥、小奶貓們還在裏邊呢。唉,理智的人,行事諸多顧忌,不能盡興。

    山邊的老榕樹,樹冠龐大,自成一林,附近除了柔韌的藥草,幾乎無遮無擋。拳風掃過,茂盛的草植唰地彎一下腰,呼地又彈直了,像不倒翁那樣。

    天高地闊任逍遙,這般愜意的人生,千金不換。

    她就不明白了,如果南露也是重生的,難得有一次回爐重造的機會,爲什麼不開開心心過自己的生活,非要給別人添堵呢

    爲錢南露自己大把現在可能作沒了。

    爲權那她應該把目標定在帝都的貴女貴子們身上,大老遠跑鄉下找自己的碴,有必要嗎

    如果不是重生,真的是夢境預言,那她一個神婆,憑什麼認爲有資格推動這樁所謂的“天定姻緣”連丁寒娜那麼聰明的女孩,都知道不給錢不能言。

    南露倒好,狗捉耗子,擅自給別人做起媒婆來了。

    找人如果南露肯坦坦直直地問她,她說不定會明示暗示一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現在,呵呵呵

    至於對方要找的人,羅青羽曾經猜測是年哥。但轉念一想,年哥是香江人,而南露就算破產也要留在帝都不肯離開,更沒有派人到香江查詢。

    由此推斷,那個人必定在帝都,這是羅青羽和農伯年分析出來的結果。

    可羅萱前世不認識來自帝都的人,除非老哥認識拳頭一凝,羅青羽緊擰雙眉,若有所思地歪一下腦袋。

    老哥認識的唔,還真有可能。

    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老哥的朋友她只認得西環市那些,省外的沒什麼印象。唯一印象深刻的外省人是那個相貌平平,見她扛起煤氣罐一臉驚詫的憨貨。

    可他真的相貌平平,跟年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連聲音都不像唔,帶笑的眼神有點像。但人有相似,她不能光憑這一點就斷定年哥是那個人的重生。

    除非他借屍還魂。

    這太玄幻了,她不敢相信,箇中疑惑暫時擱置

    羅青羽心思雜亂,無意練功,坐在山坡的草地上,眼神迷茫地看着前方的林木與羣山,抱起一隻小奶狗摸着。

    不知何時,大雷帶着兩隻小奶狗來到她身邊嬉鬧。大狗子趴在她身邊,小奶狗一隻在她懷裏,另一隻在野花叢裏撲小蝴蝶玩。

    想起剛纔趁年哥神智不太清醒,她問他所爲何來。單純是老哥筆友的話,不可能這麼熱心熟絡。

    “你猜。”年哥在緊要關頭清醒了下,泯然一笑,賣個關子。

    “”

    猜個闆闆,不說拉倒,反正她也有事瞞着他,扯平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像年哥這等出類拔萃的青年,前世的她根本接觸不到。

    所以,他絕對不是自己的熟人。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叮一下響了。她拿來一看,是霸總的。他發了幾張圖片給她,有燒傷的,有跌打損傷的,蚊蟲叮咬的等等。

    有原傷圖,有復原圖,兩相對比特別明顯。

    “你的藥很好,大家託你的福,少吃了很多苦頭。”

    羅青羽見狀,嘴角微翹,正要回復時,忽而動作凝住。她想到一件事情,迅速爬起往家裏狂奔。

    狗子們以爲她在逗大家玩,立即興奮地一路汪汪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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