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279回
    林文強被警察帶走了,警車呼嘯着離開枯木嶺。

    別家有女初長成,踏破門檻的要麼是媒人,要麼是年輕的男青年。羅家倒好,來得最歡的是警車,村裏村外的人站在路邊,見狀皆是無奈地搖搖頭。

    唉,雖然羅家夫婦心地好,羅家兒子的品行也不錯,唯獨這閨女令人頭疼啊。

    正應了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家。

    當然,不是說她人品不好,而是她長得太好,容易招蜂引蝶。瞧,警車裏坐的又是一名垂頭喪氣的年青人,紅顏禍水啊

    先是警車,接着是趙司敏二人離開,羅青羽拿着對方硬塞的合同返回家裏。見她一臉悶悶不樂的,不知在笑什麼的農伯年好奇地瞅她一眼,笑意微斂。

    “怎麼了喫虧了”

    正打算把合同扔廚房裏當柴燒的羅青羽頓了頓,斜望他片刻,忽而笑得一臉殷勤跑到他身邊坐下。

    農伯年:“”

    他不傻,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臉戒備地瞅着她,儘量挪開些,離她遠點結果看到她大受打擊的眼神。

    咋了猶豫一下,他調侃一句:“怎麼,想劫色”不敢動了。

    羅青羽:“這你不用擔心,人家遠修比你帥多了,我都沒下手。”溫遠修的暖讓人捨不得放手。

    年哥的帥氣有些鋒芒,有點冷,不夠平易近人。

    “那你找他去啊”黏他幹嘛

    “年哥,你捧着良心告訴我,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味道”羅青羽坐開一些,心情忐忑。

    農伯年無語了,瞥她一眼,“汗味”

    瞧她一身粗布衫,身前身後沾有塵土,八成在山裏練過功或者下地幹過活,出汗很正常。

    呃,羅青羽一頭黑線,嗅嗅自己身上,有汗味沒有吧今早是練了功,但沒有出汗,多半時間坐在山坡上發呆看風景。

    如果不是汗,那就是狐臭

    “除了汗味呢”她猶不死心。

    農伯年默了,女人用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問這種問題,肯定不是爲了聽誇獎。但他不能主動問,一問對方便會先入爲主,代入她自己的答案。

    “有話直說,我不是你肚裏的蛔蟲。”

    於是,羅青羽坐直了,皺着眉,嗅嗅自己的身上,“有人說我身上有狐臭,真的麼”

    不,她無法接受這個事。

    瞧,她的博客原本用自己的大頭照作背景,後來有網友在視頻裏截了一幅圖: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身後是天邊的萬丈霞光,像敦煌天女的舞姿剪影。

    頭一回發現自己美呆了,向對方討來,把它弄成博客的背景圖。

    如此漂亮的自己,如果身上有狐臭,原本唯美的場面剎時變得慘不忍睹,簡直是完美人生破滅的開端。

    “太可怕了”她無法接受啊

    農伯年聽罷,淡然問:“女人說的吧”注意力繼續回到工作中。

    “是呀,難道她撒謊爲嘛呢人家是美容顧問,不是醫生”呃,羅青羽終於冷靜了些,若有所思,“莫非她是誰的託有必要嗎我是她朋友的朋友”

    坑朋友的事雖然屢見不鮮,但今世是第一次見。她有沒有狐臭,一問親朋便知,雖然馮萊預先說親朋不會說真話。但趙司敏有求於她,說實話容易得罪人。

    馮萊這麼直白,難道不怕影響朋友的計劃

    “爲什麼呢馮萊跟那個趙司敏有仇不成”所以要破壞趙司敏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可馮萊說她有狐臭時,那趙司敏聞不到嗎

    羅青羽看看手中的合同,這份合同她不接的,趙司敏硬塞給她就走了,讓她好好考慮幾天再答覆。呵呵,她哪有心思再聯繫

    追車塞回去是不可能的,一把火燒之,一了百了。

    這是合同範本,沒蓋章沒簽名,燒了跟扔進垃圾桶沒區別。總不能一直擱在家裏等待趙司敏的二次約見吧自己更不可能主動聯繫她,還是燒了乾淨。

    改天進城,把固話註銷,從此恢復清靜。

    “那我到底有沒狐臭你說實話,我不希望在外人面前出醜。”不管外人怎麼鬥,羅青羽始終擔心這個。

    她愛美,不希望自己身上有這種毛病。

    “真沒有”農伯年拿她沒辦法了,板着臉強調,“你小時候一身奶香,少女時期一身甜,現在一身藥香,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外人她誰呀姓甚名誰”

    給個名號,讓他查查什麼來頭,是嗅覺壞掉了,還是心歪在這兒胡謅

    羅青羽驚悚:“”

    哥,你咋記得這麼清楚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多味道。半信半疑地再次擡手嗅了嗅,而後一臉茫然,沒有啊。

    年哥以爲她不信,只好耐心地幫她分析,“你親媽是藥師哪怕是個半吊子,你乾媽是法醫,我不是醫學專業,但做掉區區一狐臭完全沒問題,何必瞞你”

    哎羅青羽一愣,對呀確實有道理。

    雖然自己老媽是半吊子,認識的中西醫生不少。還有乾媽,她雖是法醫,但肯定認識不少治活人的醫生,幫她治個狐臭小意思啦不可能拖這麼久的。

    至於年哥此人學術過於複雜,信不過。

    某哥見她一臉的恍然大悟,沒好氣道:“你這腦子要記得隨身攜帶,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打算一聲不吭去醫院動手術”

    “怎麼會我不過一時慌張”頂多從今天開始研究治狐臭的藥。

    那是狐臭啊無論男女都會產生心理障礙的小毛病,還有馮萊那句“親朋不敢說真話”,確有此事她前世的初中同桌有狐臭,一直到畢業她都不敢告訴對方。

    “狐臭又不是什麼大病,有什麼好怕的”畢竟是鋼鐵直男,農伯年苦口婆心,“以後不管別人說你什麼,記得跟家人商量,不要輕易上當受騙。”

    女人爲了美有時會失去理智,還有她那不愛麻煩人的習慣,讓人操碎了心,他也不會埋怨她什麼“活兩輩子的人了,怎麼才這點智商”這種傷人的話。

    因爲每個人在乎的點不同,自然有不同的反應。

    羅青羽雙手趴桌,盯着年哥打量半晌,忽然問:“年哥,你之前幹哪行的”

    “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農伯年語氣淺淡,睨她一眼,“你不想知道林文強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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