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丁姑娘看着手中的幾根頭髮,表情煩惱,“分不清哪根是哪個的。”
“要不,全部還給我們?”那男的好心替她出個主意。
倆姑娘同時橫他一眼,對方立即面紅耳赤辯解,“你們親眼看到我把文件毀了。”可見誠意滿滿的。
“不對,”羅青羽瞥他一眼,對丁姑娘說,“咱倆是外行,那種毀滅方式能不能恢復尚未可知。爲安全起見……”
“留着。”丁姑娘恍然大悟,秒懂。
那男的一聽,頓時懊惱的恨不得自打嘴巴,“大姐,你們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求請再認真看一看他誠懇的臉。
這時候,和他們一夥的那位姑娘倒不怕了,大概覺得同性別,好說話。她抹抹剛纔嚇哭的眼淚,紅着眼睛走到她倆跟前,訕訕道
“二位,剛纔真是誤會。陳家傑讓拍這座山和那棟屋,我們不知道你倆有恩怨。喏,這是我的身份證,日後網上出現那棟屋的圖片,找我,我幫你們到警局作證。”
所以,那根頭髮還給她吧。
衆所周知,自己的毛髮落到術士或者神棍手裏,感覺怪怪的,彷彿自己小命捏在別人手上。尤其是看東南亞那邊鬼片,那些降術超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
“是呀是呀,這是我們的身份證。”
另外兩人趕緊拿身份證出來,其中一人還把暈倒小夥的身份證也翻出來給她倆看。
陳家傑見狀,狠狠朝地上呸一聲,“孬種。”本想離開,可兩隻狗就在身邊盯着他,一動不敢動。
看姓羅的表情像動了真火,她是女人,他不敢賭她是否存在理性。他讓無人機飛到她家屋頂的來回拍,萬一她放狗咬自己,頂多賠點錢而已。
她家大把錢,親哥又是警察,萬一是個黑警……他賭不起。
丁寒娜說着,舉起五根頭髮絲,挨個用力掐一下。掐一根,便有人哎呀一聲,腦袋像被毒蚊子叮了一下,而暈倒小夥是腿動了動。
神人啊!那三人痛完,一個個目露崇拜看着她,想拜師了。
“看來,這一根是你的咯。”丁寒娜瞅陳家傑一眼,對方哼了聲,別過臉不看她。
“你們四個聽着,作爲修行人,故意壞人氣運有損功德。念你們有誠意,我就饒你們一回,不過……”她捏緊四根毛髮,手指唿的竄出一簇小火苗,將幾人的毛髮化爲灰燼。
幾人來不及阻止,傻眼中。
“我給你們下了咒,誰要是心存惡念,把我朋友的地址透露半點,便是自找晦氣。”她小臉嚴肅,輕挑眉,“這叫報應,無損功德,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接着,她拿着最後一根毛髮,再次瞅了陳家傑一眼,突然好心地爲他說情。
“青青,他就算了吧。”
誒?羅青羽一愣,“他最壞!”不給點教訓,後患無窮。
“我知道,”丁寒娜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而後道,“你也看到他是什麼情況,就當積德,忍他最後一段。”
羅青羽不甘不願地瞥他一眼,“我剛剛心裏發誓,不給他點教訓名字倒過來寫。”
“那你現在寫嘛,你沒說寫一輩子吧?”
羅青羽“……那倒沒有。”
一般都是默認的,但按合法程序,默認不算數。不過,娜娜的話確實有道理。
於是,她隨地拿起一根枯枝倒着寫自己的名字,看得旁人竊笑不已。
與此同時,丁寒娜拈着陳家傑那根頭髮,當着他的面扔下,“看好了,頭髮還給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不能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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