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350回
    宵夜地點是丁寒娜選的,這條街匯聚了各地特色美食,粥粉面飯俱全,海鮮美食最多。

    她之前跟農七哥來過一次,回味無窮。

    而現在,生蠔扇貝青口螺,雞翅炒冰小龍蝦等等,擺滿一桌。倆姑娘喫這麼多,引人注目,旁邊桌的男生們都往這邊看了,用目光指指點點,低語輕笑。

    八成在取笑她倆能喫,無半分矜持。當然,這只是無聊時的猜測。

    “愁眉苦臉的,咋了?被客戶罵了?”羅青羽瞅她一眼,問道,舀着炒冰吃了一口。

    正埋頭苦喫的丁寒娜一愣,下意識地坐直,摸摸自己的臉,“愁眉苦臉?沒啊!”她一直笑着。

    “皮笑肉不笑,一臉苦瓜相。”羅青羽喫着蒜烤青口螺,兀自道,“說說,我也算過來人了,或許能幫你解解悶。”

    嘖,這人不管說什麼總要擡自己一下,丁寒娜鄙夷她兩秒,而後長嘆:

    “唉,青青,你談過戀愛嗎?”

    額?羅青羽頓了下,這問題難度頗大,“算談過吧。”唉,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談過就是談過,沒談過就沒談過,什麼叫算談過?”丁寒娜暴躁了,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呀?暗戀算談過還是沒談過?”羅青羽睨她一眼,冷嗤。

    丁寒娜一聽暗戀,來興趣了,賤兮兮地笑問:“暗戀誰呀?你那位學霸哥?”義兄妹一旦長大,人生就是一出大長篇。

    “拉倒吧!對他我用得着暗戀?直接撲倒,先上車後補票。”拖拖拉拉不是她的風格。

    呵呵,丁寒娜一臉佩服的衝她豎起大拇指,得向好姐妹學習了。

    “哎,你還記得陳家傑那個朋友,我讓她往西走那個憨批不?”

    “嗯,不是自殺了麼?”

    “應該不是,她可能中了降頭才跳樓,死後被鎖魂了……”

    如果是投胎,木劍上的紙符不會焚燒,而應毫無動靜。焚燒則意味着,她的靈魂被什麼東西擋着出不來。

    可這消息,丁寒娜不敢說。

    “她爸媽老了,我怕她母親知道後承受不起打擊……”

    如果陳姑娘是被人害死,中降頭之類的,警方不會相信,而丁寒娜亦不會幫陳家人報復渣男。她不會插手別人的私怨,怕被捲入他們之間的仇恨漩渦裏。

    一個搞不好,給自己惹來生生世世的恩怨糾纏,那得多冤枉。

    也就是說,即便那姑娘的靈魂被她救出,陳家父母也報不了仇。說不定在救閨女的過程中由於氣憤一命嗚乎,遂了渣男的願。

    那男的天天在二老面前秀恩愛,不就是爲了氣死陳家父母,好安安穩穩地繼承前女友的房產嗎?

    “我讓她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許往回頭,她失憶了?那時候她平安無事,肯定回去之後又見了那男的。”說到這個,丁寒娜特氣憤,“既然是她的選擇,那就讓她死好了……”

    至於魂魄被鎖,有什麼關係?自己警告過她,她還傻傻的送上門被人有機可乘,有什麼辦法?自找的。

    陳姑娘是擔心父母出事纔回的頭,一番孝心,那就讓她父母安安穩穩過完下半生吧,反正也沒幾年好活了。

    “我就不懂了,爲什麼戀愛中的女人那麼腦.殘呢?”丁寒娜猛喫幾口炒冰,消消心中的火氣,“她給男的一個機會,就等於殺自己一回……”自找的。

    看看那些原諒男人出.軌的女人,有幾個在餘生裏能真正快樂?都是憋憋屈屈的過,運氣不好的,最後憋出病死掉了。

    既成全男人的名聲,又滿足他升官發財死老婆的願望。

    他將來再娶一個年輕的,人們只會羨慕他臨老入花叢的豔福,誰會同情他的黃臉妻?而憋屈的女人成了亡妻,她的孩子就成了沒孃的草根,任人欺辱。

    所以,自己爲什麼要爲這種女人的遭遇煩惱?或許人家死後,還在爲自己的奉獻與犧牲精神而感動呢。

    “那男的這麼惡毒會不會有報應?”事不關己,羅青羽沒有太多的激憤感慨,只有淡淡的好奇心。

    對她來講,人生的走向太複雜,無論怎麼走都可能是死路一條。能平安活到六十出頭的已是人生大贏家,看運氣吧。

    “不知道,我沒見過那男的。”

    按理說會有,電視裏的渣男渣女的報應通常來得很快。但實際上,當事人這輩子未必能看到對方的報應。

    報應可能在下輩子,如果渣男請了法師避過此劫,那報應就來得更慢了。

    正如她說的,死者已矣,與其爲了她多添兩條人命,不如讓她父母接受女兒自殺的事實,多活兩年。

    “我就有點內疚,被人鎖魂……我肯定受不了。”丁寒娜撓撓臉,嘆氣。

    如果自己被鎖魂,哪怕拼得魂飛魄散也要出來。但陳姑娘是普通人,只能憋屈地承受煎熬。

    這種心情,羅青羽特別理解。

    好比她看到別人快要死了,明明自己有藥卻不敢光明正大地給,又不能暗示別人可以騙她的藥,唉……

    見死不救的愧疚感,不是一頓宵夜能解決的。喫完一桌子美食,倆姑娘轉了場子,到夜場繼續嗨皮尋刺激。

    夜場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尤其針對美女來說。

    柔弱美人的身邊最好有幾個護花使者,否則喝完一杯酒醒來,隨時可能發現自己身陷地獄中。

    “你能喝幾杯?”同樣的,倆姑娘的桌面擺了小食和洋酒、雞尾酒,“不行別硬撐,我扛不了你回家。”丁寒娜友情提醒,她在國外可是千杯不倒的體質。

    羅青羽一聲嗤笑,“操心你自己吧。”

    就拿兩人做對比,她的酒量號稱第二,諒對面的小妞不敢稱第一。

    於是,在這個人滿爲患,背景樂激昂興奮到炸裂的地方,兩個自稱百杯不醉的美女開始猜枚行令,拼起各種酒來。

    喧囂的人聲,震憾的音樂,來來往往的身影,使個人的負面情緒在這裏得到徹底的釋放,日常壓力和難題似乎顯得微不足道。

    或許,這便是人們聚焦在這裏的原因。

    這裏的人真多啊!

    不過,大部分女性身邊都有男士陪伴。沒有男伴的女性,時不時有男人前來搭訕。有國男,也有老外,羅青羽這桌更不例外,時不時有侍應端酒過來:

    “那邊那位先生請的。”

    丁寒娜眼波一橫,冷臉道:“我喝不起麼?要他請?”就差直接喊滾。

    這妞今晚心情不好,屢輸屢喝,心情就更差了。怕她惹事,羅青羽衝侍應揮揮手,左手端起一杯酒遞給她:

    “你輸了,喝!”

    朋友歸朋友,輸贏這回事她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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