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431回
      車速,懸崖的地質構造以及每一塊石頭的位置他都知道。

      還有羅小妹的身手和他自己的敏捷和力度,皆被他開車直奔懸崖的路上在腦海裏迅速演算一遍。

      當年,島上開始蓋辦公樓的時候他在這裏住過一陣子,考察地形,攀過巖。莫說懸崖的形狀,島上一共有幾個淺坑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至於羅小妹那套泳衣,該裹的地方裹得嚴實,腰間的薄紗用來裝飾的,走光的可能不大。再者說,他是島主,監控室有人盯着,同樣有人盯着監控系統。

      拍了不該拍的,隨時可以刪除。

      她要尋刺激,可以,他今天就陪她來一場,讓她終身難忘……

      爲免她尷尬,當救援隊撲到崖邊時,親暱的場面早沒了。農伯年一手緊扣石頭,見人來了,稍微用力將她舉高。

      被人偷襲成功的羅青羽來不及惱怒,拽住救援人員的手輕鬆上去後,拒絕旁人的攙扶,自己轉身蹲在崖邊伸手拉住某人。

      搞偷襲可恥,可這人還是她來救比較有安全感。

      崖邊,看着她那張緋紅的臉龐與慍怒的眼神,農伯年不由笑了笑,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一股渾厚的力量穩穩地將他拉上崖邊。

      救援人員:“……”

      錯覺嗎?他們好像是多餘的。

      因自己一時興起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羅青羽不好意思地向衆人道歉。同時心中慶幸他們沒看見某人親她的場景,否則就尷尬了。

      當然,無人機不是人,她拒絕想象背後有多少人在看現場,直接忽略能讓她心情好過些。

      親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看就看了。

      就當被貓舔了一口,她神色如常地接過某人遞來的薄外套,那是她到懸崖的時候穿來的。島上的人到海邊游泳一般是直接穿泳衣去,扛着各種救生工具。

      她不習慣,便披一件長至及膝的薄外套。

      雖然活了一把年紀,方纔經歷的事始終令她有些難爲情,竭力佯裝平靜。卻不知道自己白淨的臉龐染了一抹嫣紅,像胭脂氤氳,極爲好看。

      某人眸色深沉,喉結微微動了下。

      “我先回去了,”羅青羽故作鎮定的瞥他一眼,“替我向迪麗莎道……”

      話沒說完,眼前一暗,一雙手圈住她的腰身往結實溫厚的懷裏一摟,代表涼薄的雙脣再次被人噙住。

      救援隊已經下山,到崖底收拾電動車的殘骸,無人機早走了。

      想到這一點,呼吸間又全是他的氣息,羅青羽瞬間意亂,不再抗拒,雙手繞上他的脖子……

      看着在懸崖上深情相擁的一對,監控室裏一陣歡騰,爲成功拯救一條生命,爲農伯年的膽大妄爲和那敏捷的身手點贊,更爲他表達愛意的方式喝彩。

      “哈,”迪麗莎跌坐在椅子裏,露出輕鬆的笑容,衝自己的助手大發感慨:

      “亞度,我忽然發現自己有做談判專家的才華。嘖,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想回去重修這門課程,將來肯定用得上。”

      不行,她實在太忙了,咋就那麼忙呢?

      “不,你不想,你沒有。”助手亞度莫得感情的瞄她一眼,不假思索道,“她只是湊巧改變主意,不想跳。”

      老大,你不要太膨脹,幾次戀愛失敗的原因自己心裏沒點AC數嗎?若做了談判專家,將來不知她無意間氣死多少人……

      晚上,外邊下着淅瀝小雨,寒意漸濃。

      農氏的住宅二樓,音樂開着,大屏幕的電視也開着,裏邊的漂亮小姐姐正充滿活力地跳着現代舞。

      身穿灰色寬鬆長T,和黑色寬鬆休閒褲的羅青羽一反常態,沒有跟着跳。兀自坐在沙發上抱膝煩惱着,思緒無法控制,情不自禁地飄回下午發生的一幕幕。

      情不自禁是個壞東西,一不留神沒控制住便闖了禍。雖然他先主動的,後來她也深陷其中,不知怎麼搞的。

      羅青羽心累地撓着頭髮,依稀彷彿好像記得自己這張破嘴答應和他處對象,然後兩人默默的手牽着手下山……這叫甜甜的愛情嗎?不,這叫欲.望的驅使吧?

      畢竟兩人前世都結過婚,素了那麼多年,至少她是,突然遇到一具溫暖的威武雄壯的軀殼,她就動了色心。

      唉,幸虧今晚他不在,否則很難保證她能守身如玉。

      下午的時候,他到食堂打包晚餐回來陪她吃了,然後回辦公樓繼續下午沒完成的工作。同時給她一點時間獨處,認真考慮與重新適應兩人的身份定位。

      至於他是否喜歡她,愛她,她沒問,一個字都沒問!反正兩人一到家便從沙發滾到地板。

      沒幹徹底,兩人固守底線,互相尊重。

      但,羅青羽異常的煩躁,其實她更喜歡和溫遠修相處時的小清新氛圍。別誤會,那不是愛,而是一種比較純粹的友好氣氛。

      可跟年哥在一起,兩人好像餓了幾百年似的……造孽,造孽啊,她明明不是重欲之徒。

      算了,她明天離開吧。在這裏住得越久,腦子越混沌,很多事情想不清楚。戀愛腦不是年輕人的專屬,她這老傢伙也未必能倖免。

      短暫的分離,是爲了下次更美好的相聚。

      希望到時候自己想明白了,他也想清楚了,再慎重考慮兩人的未來……

      打定主意,羅青羽關了音樂,看着電視等他回來。結果等到晚上十點,年哥終於回來了。他也識趣,儘量離遠點坐對面。

      “明天走?”農伯年怔了下,旋即望着她微微一笑,“正好,先陪我去個地方。”

      羅青羽抱着中型號的毛公仔,盤膝坐在對面的沙發,默默看着他,“我不要禮物,什麼都不要,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她要回枯木嶺,現在不差錢,休想利誘她。

      “到了再說,你會喜歡的。”農伯年一臉疲憊的癱坐,向後仰臉,舒展身子,一雙大長腿險些伸到她跟前。

      “很累嗎?我幫你揉揉?”羅青羽於心不忍,躍躍欲試。

      “心領了,”不料他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等咱領證了,你再幫我揉。”

      到時候,不管是誰揉雙方都舒坦。

      至於現在,她任何一個動作對他都是一種折磨,惹火燒身的滋味欲罷不能,那個酸爽~。

      羅青羽聽罷,眼望天花板,哈,領證?太早了吧?

      “咱倆的事先保密,不要告訴爸媽他們。”她忽然想起這一點。

      農伯年擡頭,一雙幽深的眼眸盯着她的臉,眯了下,“爲什麼?”他見不得光?

      “首先,咱倆的關係還沒定,萬一最後不成呢?”羅青羽望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又道,“日後領證也不告訴他們,咱倆的事自己悄悄辦了。”

      結局或喜或悲,自己承擔。

      “隨你。”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或許到時候她自己要改變主意。農伯年重新仰躺,心中默唸: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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