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506回
    一夜未眠的羅青羽,在送走年哥後,回房把滿身的痕跡塗一遍藥膏,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夏槐打電話過來才吵醒她。

    中午了,夏槐的單位有飯堂,伙食不錯,問要不要給她打包一份。羅青羽家除了米、面和種在庭院裏的菜,別說肉類,連雞蛋都沒有,冰箱裏塞滿飲料。

    飲料是羅哥買的,他每週過來看看,順便拿幾罐解渴。妹子家平時沒人住,冰箱老空着容易壞,於是隨便買點東西放着。

    別墅裏的衛生是夏槐請家中的傭人來打掃,每週兩次。

    本來羅哥僱了鐘點工定期搞衛生,認識夏槐之後,她覺得外邊的人信不過。因爲同事們有的被家政偷過東西,有的被保姆虐待老人、孩子,她聽着頭疼。

    看誰都信不過,索性讓父母家的傭人每週過來兼職。都是她家的老工人,信得過,原先幫夏槐的公寓打掃,後來幫她的未來小姑打掃,按市場價收費。

    羅青羽家的費用一向是羅哥掏的,一點小錢,他懶得告訴小妹。活了兩輩子的人,羅青羽當然知道這些,可大哥不肯收她的錢。

    沒事,等他結婚了,她好好跟嫂子算算賬

    此刻,在臥室裏,羅青羽謝絕夏槐的好意,看看時間,即將中午12點了。

    打開手機瞧了瞧,年哥發來一條報平安的信息,說他已經到達目的地。她再也睡不着了,回覆他幾句後,趴在牀上適應了好久。

    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思念與渴求像野草瘋長,無法抑止。

    前幾天和年哥一直親密無間,驟然恢復單身,其中的過程特別煎熬,要適應適應。不過,單身有單身的好處,無所顧忌,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一覺睡到自然醒,面對窗外輕灑進來的明媚陽光,心情甚好。

    羅青羽不停的自我催眠,起牀洗漱,把牀鋪換洗,然後穿着練功服在安靜的客廳練基本功。不敢到庭院練,正值午後,外頭的陽光猛得很,她怕中暑。

    人的心態,隨着環境的變化而變化。

    在山裏,不管什麼時候,她想練就練,從不考慮會不會中暑。進了城裏,整個人彷彿矜貴起來。這不能做,那不能碰,碰錯了怕惹人笑話。

    當然,城裏有城裏的好,比如生活便利。

    今趟出來,除了與阿珍小聚,她還要到商場買零食、貓狗糧等等。至於日用品,爸媽家有一個倉庫長期堆滿,她可以隨時取用。

    練完功,羅青羽煮了一碗青菜麪條解決午餐,邊喫邊給阿珍發信息。

    巧得很,阿珍今天休息,在她老公的快遞點幫忙分件。得知羅青羽有空,立馬甩掉手邊的活,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

    出門前,把牀單什麼的晾曬在陽臺。洗澡的時候,她順便照了照鏡子。

    凝露霜很好使,把她身上一夜瘋狂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皮膚恢復往日的光滑白皙,穿一件寬鬆清涼的無袖短衫也無妨。下身一條牛仔短裙,及膝那種。

    很尋常的裝束,除了料子上佳,看不到哪裏特別。整體看來清爽舒適,文靜淑女。

    梳個簡單的丸子頭,拎出一個冰淇淋形狀與色澤的小挎包出了門。踏出門口,才發現外邊的陽光猛得十分刺眼。一股熱浪逼來,猝不及防的她差點窒息。

    她深呼吸兩下,等適應外邊的溫度才繼續出門。家裏有車,但她只想慢慢的逛,像在山裏一樣。

    作爲兩個孩子的母親,阿珍和初見時沒有太大的變化。估計是個小,皮膚比較白皙,身材略顯豐腴,一張笑容洋溢的圓臉看不到有細紋,不顯老的長相。

    阿珍身邊還有兩位面生的妹子,她說都是小學班裏的同學。羅青羽不認得了,無可避免的看到她倆的壽數,嗯,還行,一個活到五十多,一個六十多。

    說過的,阿珍是班裏最長壽的一位,而旁邊的兩人的歲數不算低了,和當年留在那場疫症裏的同學相比的話。

    她倆看到羅青羽,也紛紛瞪圓了眼睛。

    “譁,變了好多,完全認不出來”

    “要不是阿珍指認,就算在大街上碰到也不知道咱們曾經同班”

    三位姑娘吧啦吧啦,哈哈哈的,羅青羽笑眯眯的任由她們調侃自己。和她們在一起,恍惚間,像回到前世那種平淡無奇和比較接地氣的日子。

    小老百姓的日子充斥着喜怒哀樂,來往之間有過真誠的相交,有小心機的算計;有成功的喜悅,有失敗的痛苦;有絕望的吶喊,也有充滿希望的歡欣。

    滿滿的人間煙火味,最令人難忘

    逛了半天,一名同學提議到阿珍家做飯喫,羅青羽拒絕了。去了阿珍家,總有一天輪到自己家,不得不承認,貧富的懸殊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引發小矛盾。

    不如一開始便保持距離,以一種平等的心態相處,大家會比較舒服。

    羅青羽不去,另外兩位同學想去,於是,大家在一條街的十字路口分道揚鑣。看着她高挑遠去的背影,同學們紛紛猜測:

    “阿珍,阿青家在哪兒,你去過嗎”

    阿珍一臉茫然,“沒有啊。”

    “她家會不會很有錢,不方便讓咱們去”一人猜測。

    另外一人沉吟着,“如果她的包包不是山寨版,那麼她家肯定比咱們的好些。”

    “爲什麼是好些”饒是不多想的阿珍,也忍不住好奇。

    “我們老闆的女兒最喜歡那個輕奢品牌的包包,阿青這款的過時了,但我還是買不起。”那姑娘嘻嘻笑道。

    甭說那些有底蘊的真正富豪,就算是暴發戶,過季的衣物和包包她們也不屑一顧。

    捨不得扔過季包包的,多半是那些追求表面奢華的僞精緻女孩,要麼便是家境一般的女孩。何況阿青那個是兩年前的款式,連僞精緻女孩都懶得瞄上一眼。

    “那又怎樣阿青用那包挺好看的。”阿珍不解的看看兩人,“過不過期有什麼關係關鍵是耐用,實用,又好看。”

    她對物質的要求不高,過不過期的也搞不清楚,除了孩子用品。

    “你要求真低。”

    “要求高有什麼用你有錢嗎”阿珍拍拍對方的臉,“醒醒吧小姐姐,別做夢了陪我到菜市場買菜了喂”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而羅青羽獨自走在人行道上,接到夏槐的電話。

    “在哪兒一起喫飯,然後做頭髮”

    難得她出來一趟,做了頭髮再去做推拿,美容水療一條龍走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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