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544回
    夜幕下,夜風清冷,庭院裏的靜謐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息,有點人心惶惶。

    馮萊、鍾康明躲在廚房,因爲丁寒娜的工作室幾乎擠滿了人,塞不下。兩人緊緊依偎着躲在門邊往外偷看,順便取暖,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羅青羽,已經淪落爲今晚最悽慘的人。

    偌大的庭院,唯獨她一個人坐在石桌前看手機,故作清閒,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她當然慌,如果一無所知倒也罷,偏偏她知道被鬼盯上了,超無奈的。

    丁寒娜把爺爺布的陣法暫時撤了,失去安全罩的庇護,美麗與暴力並重的羅小妹終於體會到真正的空虛寂寞冷,心冷。

    這樣不行,太緊張了。

    她竭力冷靜下來,淡定的給年哥發了一條信息:

    “年哥,好闊怕,我被鬼盯上了”

    如果他回信息,她會心疼,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沒有休息;如果他不回,她會心碎,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他居然睡了。

    女人的內心,時刻充滿意見和矛盾。

    令她欣慰的是,年哥直接視頻通話,她連忙接聽。當看到年哥那張絲毫不顯睏倦的臉時,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一掃而空,笑嘻嘻的將下巴擱在石桌上。

    “年哥。”

    年哥瞅瞅她困頓的雙眼,聲音低沉:“怎麼還不睡給你小夥伴等門”

    她那小夥伴真不像話,自己爬牆進屋不好嗎

    “沒有,剛做了一個噩夢,睡不着,起來跟你聊聊。”羅青羽沒把真實情況告訴他,以免他擔心,“你怎麼還不休息年哥,你要注意身體啊畢竟不年輕了,跟小夥子不同”

    別把身體熬壞嘍,影響她下半生身的幸福。

    “你說得也是,”年哥點頭贊同,而後煞有介事的回憶一下,“不記得什麼時候了,有個小妖精整晚向我求饒嘖,有首歌怎麼唱來着那一夜,你滿臉淚水”

    噗,羅小妹臉蛋發熱,連忙打斷,“閉嘴閉嘴”

    她戴着耳塞,年哥的話別人聽不見,可她的話大家聽得見。這裏太安靜了,她要保持形象,說話的聲音很輕很低,不能露出端倪。

    此刻的羅姑娘患了一種遭人鄙視的病,那就是俗稱的戀愛腦。

    患有戀愛腦的病患,除了心上人,她眼裏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羅小妹今晚就是這樣,淪陷在年哥的葷段子裏,男人開車的速度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女生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時,又想聽,紅着臉豎起耳朵,名副其實的口嫌體正直。

    可憐的是,她耳朵裏聽着年哥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聽他講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偏偏還要坐姿端正,不動聲色她太難了

    還好,隨着夜深,氣溫降得厲害,涼颼颼的夜風時而拂過她的頸脖,臉龐,後腦勺寒意陣陣,使她的身心保持溫度平衡,不至於心猿意馬。

    專注傾聽的她,時不時伸手摸摸覺得冷的位置,讓自己溫暖一下。

    渾然不知,離她兩米左右的距離,悄然出現一對臉色慘白的男女直愣愣的盯着她。時不時卯起渾身的勁,用力往她身上吹氣,像要引起她的注意。

    他們不敢靠近,又不肯離開,憑本能行事,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女生不耐的摸摸脖子,繼續做自己的事,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們不着急,繼續直挺挺、目光呆滯的看着她,時不時換個方向吹。

    “啊哧”

    越來越涼了,羅青羽摸摸雙臂,擡眸左右瞧瞧,娜娜的工作室還不見動靜。

    特麼的,阮小弟今晚到底來不來再不來她要撤了。做誘.餌真不是普通人乾的事,要不是旁邊有人,她早拿扇子出來亂揮一通,給院裏的清冷換一種溫暖空氣。

    “怎麼了很冷啊”看着她蹙緊的眉心,年哥不動聲色的勸,“你明天還要上課,趕緊回房睡覺。”

    “再等等。”

    “等什麼等她沒鑰匙嗎”

    “我真不是等她,”羅青羽不希望他誤會,“剛纔聽到外邊有聲貓叫,我正考慮着要不要到外邊瞧瞧。年哥,要不先這樣”

    吧字沒說完,兩道金色光影咻咻的從她的腦後掠過。

    她:“”

    年哥:“”

    “年哥,先說到這兒,拜拜~。”羅青羽連忙嘻嘻的掛斷。

    與此同時,兩張紙符像貼着什麼,從她身後飄然而過。這詭異的一幕,在影像消失之前恰好被鏡頭另一端的年哥看在眼裏。

    他:“”

    不行,倆姑娘住在一塊太能鬧事,明年還是分開住的好,他去一趟也方便

    凌晨兩點多,娜娜的工作室裏坐滿了,幾乎全部是當事人。馮萊、鍾康明回家了,他們與此事無關,不便旁聽。

    羅青羽也在裏頭,她要知道阮小弟爲什麼纏着自己。

    看着木然站在室內中間的兩人,阮母哭成淚人,阮父同樣淚流滿面。阮芳眼眶紅紅的,眼珠子卻嘀溜溜的轉,一邊給警員、記者講述眼前的場景,一邊找破綻。

    丁寒娜不多廢話,木劍溼一下符水,往阮小弟、周洋的眉心輕輕一戳。只見兩人的眼睛亮了一下,瞳眸逐漸清明,神智慢慢的回來了。

    當他認出父母時,一句遲疑的,“爸媽”使阮母再也忍不住撲過去痛哭。

    可惜撲了個空,阮小弟本想接住母親的,結果他望着自己空空的雙手,一臉茫然。

    “你已經死了,記起來了嗎”丁寒娜在旁邊提醒。

    她的話,使阮小弟呆若木雞,生前的記憶猶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向腦海

    半晌之後,原本一副人樣的他恢復死時的模樣,額頭被戳穿一個大洞,鮮血像泉水般涌出。

    父母見狀,傷心得泣不成聲;阮芳卻嚇得面無人色,一臉驚懼的緊緊伏在男友的懷裏。

    “對,我想起來了,”阮小弟擡起一張滿是鮮血的臉龐,望着親人慘然一笑,“我死了”

    警方說得沒錯,現場沒有第三者,這不是兇殺案。

    當時,他和女友按那隻鬼提供的線索,找到那棟爛尾樓的現場。相處了幾天,他對那隻鬼的話深信不疑,根據它的話不斷推測,很快便來到樓頂。

    記得那天風很大,樓頂邊緣沒有欄杆,他顫巍巍的伸頭出去往下望,和女友分析那隻鬼爲什麼能夠千里迢迢的去魔都,現在又死活要回到這裏的原因。

    正當他第二次往下望的時候,忽而身後颳起一股強風,他一時沒站穩,雙手亂揮亂劃間,一把抓住女友伸出來的手

    兩人一同墜樓,模糊間,他聽到那隻鬼在仰天狂笑: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對,我也是這麼死的我兒子把我的骨灰帶出去,害我一直找不到原因。謝謝你,謝謝你,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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