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571回
    參加那種心懷鬼胎的宴席,等於自討沒趣,羅青羽甭說賀禮了,連回話都不留一句便直接走人。

    是有些沒規矩,但呸個規矩,在某些人眼裏,她再禮貌也是白搭。人家從頭到尾認定她是一隻飛上枝頭的山雀,頂多是一隻講禮貌的山雀,有東施效顰之嫌。

    因此,她就不必多此一舉的招人閒話了,當一隻原汁原味的小山雀,搭乘當天下午的航班返回魔都的家。

    回到的那晚下着雨,寒意凍徹入骨,把安東、阿蓋凍得直哆嗦。加厚的外套在行李箱裏,不方便拿。

    羅青羽比他們舒適多了,天越冷,身上的暖意越發明顯。寒風拂到臉上,冷冷的,一股暖意涌上,令她時刻體驗啥叫冰火兩重天。

    小武、小洪開車來接她,沒辦法,家裏有車,人矯情了,非要用家裏的車才放心。

    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所以,這裏絕對不能長住,否則將來回到鄉下很難適應,雖然枯木嶺的日子挺安逸的

    把安東、阿蓋送回各家,最後一站是回牙灣山莊。

    因爲,在這個冷雨夜裏她不想歸家,想坐車在街頭閒逛。親身體驗一下傳說中坐在寶馬車裏笑的感覺,雖然這車不是寶馬。

    她還讓小洪點了那首特別應景的歌: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

    這首歌她從小就聽,小姨最喜歡聽了。播放的次數太多,那錄音帶經常卡住。

    由於老媽的插手干預,她已經好久沒見過小姨。

    聽說她現在成了大舅媽、小舅媽的樹洞,天天操心自家孩子或者外甥、外甥女們的家長裏短。

    谷家的優良傳統,自己過得好,就忍不住要關心關心親人的生活。尤其是那位小時候跟自己特別親的外甥女,可惜,二姐谷寧堅決不讓她接近。

    這兩年,小姨一直在兩位哥哥、嫂嫂們面前埋怨二姐的冷漠無情。

    大舅舅也時常勸導二妹谷寧,效果甚微。

    那是肯定的,礙於閨女那雙坑爹的眼睛,加上多年前,有不明人物前去羅家村打探兒子的消息,父母和羅家那邊的親戚偶有來往,不熟絡。

    要不是住在大谷莊,谷寧恨不得孃家人不知道自己有女兒。

    有些事,不經歷幾回波折根本不知道它的嚴重性,等知道已爲時已晚。

    “怕望你背影,只苦笑望雨點”

    啊,想岔了。

    聽到這句歌詞,羅青羽回過神來,凝望窗外的雨簾,回想安東定好的日程安排。

    代言廣告的拍攝日期定在後天,所以,她明天在家休息。至於後天是否下雨,會不會影響拍攝,她不管。定好的日程甭說下雨,下刀子她也一定配合。

    就看那些人會不會讓她喫苦頭,如果會,下次不跟他們合作鳥~。

    晚上十點多了,終於回到亮堂溫暖的家,和外界的幽暗溼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喫過宵夜,泡完澡的羅小妹穿着一件純棉的漢式睡裙,戴着耳機和年哥通話,捧着盒子來到他的臥室:

    “從梅姨家拿回來的盒子是明天寄給你,還是怎麼滴”

    “裏邊裝的什麼”對面的男人聲音低沉的問。

    他正在電腦前忙於公事,這人幾乎一天24小時都在工作,唯一的區別是在哪裏辦公。白天要麼在實驗室,要麼在公司;晚上偶爾在客廳,此刻在書房。

    “你自己不知道”她騰出手打開他的臥室門,開燈,一邊皺緊眉頭,“不是你落在崔家的嗎”

    “騙你的,找藉口讓你去串串門。”磨練一下勇氣和膽量。

    羅青羽嘴角抽抽,“怎麼滴,打算讓我走後院交際”

    “靠你我怕活不過一集。”

    噗,羅小妹險些氣吐血,不爽了,把盒子往他牀上一扔,甕聲甕氣道,“那你還讓我去哦,你另有新歡,又怕別人罵你陳世美,所以算計我去送人頭”

    哈哈,電話那端的年哥輕笑,“有那麼可怕嗎”

    “小心翼翼,步步爲營,你說呢”羅青羽沒好氣道,“哎,你不會打算從政吧”

    “想不想當官太太”

    “不想,我沒那官太太的智商。”

    “怕什麼不是有我嗎”他戲謔道,“咱倆互補,你負責給我生一支足球隊培養成生力軍,後繼有人。”

    要女足,男足太難帶了。

    “從政哪能生這麼多”他的話讓羅青羽笑倒在牀上。

    既然躺下了,索性在他的牀上滾兩圈,一邊滾一邊感嘆龍牀不如自己的窩,還是家裏的牀最舒服。

    聽到她那邊的動靜,農伯年不自覺的勾脣淺笑,溫和道:“幫我看看盒裏裝的什麼”

    “哦。”羅青羽翻身起來,手一掀,把盒蓋打開,“咦是件毛衣。”

    拎出來攤在牀上,嘖嘖,不必試,一看那毛衣的尺寸和年哥穿的日常服差不多,肯定合身。

    仔細瞧瞧,沒有標籤沒有任何印記,像是私人手工製作,不會是梅姨吧

    “年哥,梅姨好像把你當兒子了。這不太好吧咱是不是和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羅青羽有些擔憂。

    “用不着,崔老過幾年退休,權力在被瓦解分散,將來威脅不大,對我們沒什麼影響。”農伯年輕描淡寫的態度令人心安,吩咐她,“幫我把它掛在衣櫃左邊的第一格。”

    他的東西一向分類擺放,與她恰好相反。

    羅青羽依言拿過去,打開櫃子一看,一排冷色系的毛衣整齊的掛在裏邊。同色系的擠在一起,長歸長,短歸短,依次排列整齊,生活作風十分的嚴格。

    當然,自從他的人生裏多出一個她,這種嚴格的作風很難保持。

    用衣架把梅姨送的那件毛衣撐起來,隨手往同色系那裏一掛,妥了。雖然隊形有點亂,卻使他冷硬的生活作風裏增添一縷人氣以及煙火味,拿走不謝。

    放好之後,把衣櫃門一關,走人。

    其實吧,她挺佩服羨慕他的分類習慣,雖然風格冷硬,但看起來真的特別整齊乾淨。她就不同了,雖然也有分類,維持不到幾天就亂了,不知怎麼搞的。

    基於心理不平衡吧每次來他的房間總要有意無意的弄亂些什麼。並非到處亂扔害他找不着,而是把物件稍微挪位不那麼整齊,影響視覺效果。

    有時候想,她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應該是相處時間少的緣故,他不曾因爲這個罵她損她。頂多淡淡瞥她一眼,而後默默的收拾,默默的重新擺放好。

    慢慢的,她在的時候怎麼亂無所謂。等她離開,他的房間很快就能恢復原樣。

    就比如現在,羅小妹跳上他的牀橫七豎八的滾幾圈,而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下牀,整理一下身上的睡裙,相當淑女的走出他的房間。

    雖然夜已深,可她睡不着。

    外邊陰雨綿綿,正是看書的好時機,到書房滾兩啊不,找本草綱目看看,藉助大自然的力量安撫她那浮躁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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