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682回
    家裏添了一頭小騾子,羅青羽正在上網研究怎麼養時,第二天,乾爸乾媽那邊已經開車送它去獸醫站看病。

    回來的時候買了一些飼料,可謂醫食無憂。

    “今年要多種些大豆、玉米,在外邊買沒意思,自己家這麼多地方”吧啦吧啦,葉喬和農爸嘮叨着,“還要蓋個棚子給它遮風擋雨”

    給它一個獨立而溫暖的窩,日後幹活纔有力氣。

    像枯木嶺以前的那個牛棚就挺好,不過後來養雞了,如今被改成柴房。

    羅青羽:“”

    經過多年相處,她算看出來了,親爹媽喜歡種植,乾爸乾媽愛養殖。初搬來時,乾爸乾媽還想承包魚塘來着。後來一想,養成了還要拿去賣,挺煩的。

    自己人又吃不了這麼多,頗費精力。

    於是作罷,在自家居住的山裏挖了一個小池塘,裏邊養魚和種蓮藕。

    可以想見,幾位長輩今年將擁有一個清涼養眼的夏天。

    長輩住的地方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既樸素簡潔,又有舒適的自然寧靜氛圍。比枯木嶺賞心悅目多了,也比住在隔壁山的小輩懂得享受生活。

    沒事,羅青羽表示不妒忌,在乾爸乾媽忙着和騾子聯絡感情時,她在家裏做松花糕。

    說出口的話,如無特殊情況,她不會食言。

    松花糕點做了兩份,一份送到雷公山,一份是給乾爸乾媽的。她自己不愛喫,不用留,昨天的松花糰子還沒喫完呢。

    送到雷公山的那份量多,而且不僅松花糕,還有松花酒和一罐野生茶葉,自家採摘的。

    枯木嶺的野生茶樹並非古樹,採茶要攀爬上樹。以前,羅家人還沒正式搬回來時,丁大爺常常望樹興嘆。

    他說年紀大了,爬樹有損風度,要面子。

    丁寒娜曾在背地裏告訴她,丁大爺年輕時受過傷,年歲大了,凡事越發小心謹慎,就怕身體有個什麼毛病。

    若爲了一口茶摔着自個兒,不值得。

    羅青羽深以爲然。

    這野茶的價值不及名茶珍貴,可那股獨特的苦澀味道讓丁大爺一直念念不忘,找虐~。

    當然,每年的野茶是必採的。喝不喝是一回事,家裏得有。

    果然,看到那一小罐野茶,丁大爺樂得像個孩子向訪客顯擺,熱情的留羅青羽在家喫午飯。

    這位訪客是他的老友,一名老道士,住在雷公山有段日子了。從談話中得知,丁寒娜今年遊歷認識的兩位年輕人就是他的徒弟。

    年輕一代混跡在外,抱團入世混紅塵;年老一代隱居山林,談經論道話清閒。

    各得其所,逍遙自在。

    飯後,羅青羽在雷公山遛達一圈,覺得山上林蔭太繁密,主動請纓幫忙修剪。

    “不用不用,這樣挺好。”早在昨天就聽農家夫婦提過她的豐功偉績,丁大爺忙擺手,不敢勞煩她,接着又向她招招手,道,“走,到茶室陪我下盤棋。”

    啊羅青羽忙道:“下次吧,我還要給乾爸乾媽送糕點,幫忙給騾子搭棚,太忙了”真的。

    丁大爺看着她淡定的落荒而逃,滿意地點點頭,衝老友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太勤快了。聽說前些日子,她閒着沒事幹,把自家山頭剪成個癩痢頭”

    忒難看了。

    “哈哈哈”瘦小的老道士撫須大笑,末了,問,“她身上那塊玉”

    珠光寶氣,每一件珠寶都有屬於它的光芒與氣息,而他能察覺出來。

    “我送的。”丁大爺點點頭,“她小時候不大順利,給她擋擋災。”

    這不,好好的一塊玉多了幾道裂痕,哪怕用金絲鑲得再好,它依舊是一塊破玉。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無論她們家,還是你們丁家,能做鄰居是難得的福氣。”老道士笑吟吟道。

    這便是祖上積善或積惡的緣故,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回報總會落在其中一代兒孫的身上。

    “唉,有時候我也懷疑,到底是不是祖上造過什麼孽,才落得今天這般慘淡的下場。”丁大爺神色黯然,苦笑自嘲,“我道行太淺,很多事依舊放不下。”

    小時候,常聽長輩提起祖上舊事,他不以爲然,對過去的事無甚感觸。直到自己的父母離世,自己的親兒子和兒媳婦遇難,終於感受到那份錐心之痛。

    心中有恨,證明放不下某些執念,道行太淺。

    老道士笑吟吟的拈鬚聽着,沒說話。

    有些話,他不說,老友也懂的。

    能不能放下的確是修爲的問題,要自己學會放下,旁人說得再多也沒用。倒是方纔那孩子,老道士飽經風霜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眼睛微微眯了下。

    那孩子身上隱隱約約散發出來的味道,他似曾相識

    再說羅青羽,回到枯木嶺,拿起松花糕到乾爸乾媽家。意外的是,她看到谷採吟和艾達也在,不禁牙疼。

    不用問,她倆肯定是爲了騾子而來。

    “養在學校,平時由校工餵養。曹春花同學可以天天看到它,同時讓小朋友與它互動,我們現場教育他們從小愛護動物,一舉三得。”谷採吟誠懇道。

    農爸、乾媽聽得一愣一愣的,驚詫的問:“你們學校還能這樣搞”

    “本來不行的,多虧艾達出面,終於和校方達成一致。”谷採吟感激的看一眼艾達,“這頭騾子的一切花費皆由她出,將來還能讓它乾乾活,學校沒有拒絕的理由。”

    學校也種菜的,用騾子的地方多着呢。

    艾達點點頭,用外語和農氏夫婦溝通無阻,“曹春花同學真的很喜歡它,我們只想爲孩子做點事。”

    “這個我們恐怕作不了主”葉喬一臉爲難的看着丈夫。

    農爸微微一笑,望着兩人道:“這頭騾子是阿青買回來的,要買要賣,得問過她纔行。”

    “是啊,這是她的,我們只是幫忙養着。”葉喬隨即附和。

    “其實,我們昨晚問過她,”谷採吟訕訕的說,“她不樂意。”

    “那沒辦法。”葉喬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真心的,“我很想幫你們,可她也是孩子,我們總要顧及她的感受。”

    她是開明與民主的家長,向來不奪孩子所好。

    卟,躲在屋邊偷聽的羅青羽無聲笑了下,繼續躲着。

    乾媽這話沒毛病,誰不是孩子

    最終,農氏夫婦答應兩人盡力勸阿青放手,至於她肯不肯放,這個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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