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004回
    正如小仙女所言,一切只是構思,並非犯罪事實。

    問明事情經過之後,警方給她一頓教育,向溫遠修道歉。並且寫了一封悔過書給他,保證永不再犯。見溫遠修不再追究,就讓她走了。

    對於這個結果,溫遠修心中有數。

    他和李璇決定報警,也是爲了給肖妃暄一個警告。或許,她仍一廂情願地以爲,只要不被拘留就可以安枕無憂。

    被經紀人出賣?沒關係,她已經有一定的名氣,大把人才爭着當她的經紀人。

    壞就壞在,她暗地裏通知記者偷拍自己和溫遠修一前一後在江邊走的情形,給民衆造成一個她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假象。

    結果,她企圖破壞軍婚的行爲實錘了。

    即便溫、李兩家沒把她拎出來“鞭屍”,可業內人士都知道她品行有失,試圖破壞軍婚。溫、李兩家礙於面子才放她一馬,心裏記着呢,誰還敢重用她?

    所以,那張照片的確幫她提高了知名度,且基本已經告別娛樂圈。

    “她現在察覺不到區別,再過一段時間就能知道自己的處境。”在步行回家的路上,李璇略微憂心,“狗急跳牆,我怕她會報復你。”

    話音剛落,一輛車從路邊的小水坑急速駛過,水花濺起。

    她眼急手快,連忙把靠路邊走的溫遠修往裏邊拉,險險避過。儘管如此,他的外套還是被濺了一些髒水漬。

    “唉,還是髒了。”李璇無奈。

    “沒關係,”溫遠修拍拍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手,安慰道,“回去洗洗就好。”

    他每天步行回家,無論颳風下雨,難免髒了外套和褲子,都是他自己洗乾淨的。髒了或只穿一次就扔是不可能的,他從小就沒有這種奢侈浪費的習慣。

    溫遠修蠻高大的一個人,輕易就被她拉着走,一股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小小的細節,讓李璇如獲至寶,微微深呼吸一下,沒事人似地繼續挽着他的手臂,沒鬆開。

    “名利來得太容易,她被衝昏了頭腦,又被身邊的人寵慣了,不知天高地厚。”溫遠修並未察覺她的小心思,繼續說,“經過這次,相信她會懂得收斂。”

    報復什麼的,她敢怎麼報復?

    進一趟局子幾乎嚇尿,走的時候昂首挺胸,一副鎮定自如見慣大場面的樣子。卻在下臺階的時候差點摔倒,狼狽不堪,倉皇離開,足見其內心的慌張。

    若她神智正常,若她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在踏上人生巔峯之前,斷然不敢再來招惹他。

    事情處理了,溫遠修心情恢復輕鬆,想到一個小問題:

    “你怎麼知道她心術不正?”

    混娛樂圈的漂亮柔弱女生多半心眼多之類的話,就是李璇提醒他的,並提出找對方的經紀人過來問問。

    他知道小仙女想和青舞比個高低,以爲對方頂多糾纏幾次,總有放棄的那一天。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拿學生的前程乃至性命之憂來要挾他。

    他高估了對方的人品,低估了人性之惡。

    不是每個女生都像羅姑娘那樣清高自傲,目標堅定。無論處境如何皆能高冷相待,爲自己的一切感到驕傲。

    “你忘了,我堂妹雲霏就是那個圈子的人。”李璇笑道,“她一看到那條新聞,立馬嗅出陰謀的氣息。”

    哈哈,溫遠修不禁好笑。

    他見過這位妻妹李雲霏,是個性情嬌縱的,但提起羅青羽,卻沒有絲毫的反感。不像其他女眷,一提起她,第一印象就是她耍手段把他迷得團團轉。

    怕他揹着李璇,偷偷和對方重溫舊好。

    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父親曾對他說過:

    “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快樂,你有沒考慮過,你的感情對她是一種災難?”

    以他本身的能力和家庭背景,羅姑娘嫁給他的確是一種災難。

    想到這裏,溫遠修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聽那經紀人的意思,肖妃暄對青舞的成功十分執着,咱們要不要提醒青舞或者她老公?”李璇有些擔心,“青舞對她的忍讓,在她眼裏是不敢造次,有損形象……”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大度容忍,在某些人的眼裏成了軟弱可欺的短處。

    這倒是,溫遠修想了想,拿出手機:

    “我跟農哥說說。”

    他有農三的手機號,以前第一次見面時,對方以女生家長的身份問他要了號碼。這些年,不管自己和羅姑娘之間發生什麼,對方親友的號碼一直沒刪。

    羅姑娘結婚了,她向來討厭麻煩。能忍便忍,不能忍直接開打。農哥不同,他行事比自己和羅姑娘更加成熟穩重,提醒他更可靠省事。

    不然,自己還得操心羅姑娘一氣之下主動出擊,把事情鬧得更大。

    見他不是直接打給羅青羽,李璇心中甚慰,慢慢隨行。

    一心二用,聽着他語氣平靜地跟農三談起小仙女的事,腦海裏同時想起堂妹們的話:

    “羅老師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當小三?姐,你少聽那些三姑八婆的閒言碎語。做好你自己,吸引姐夫的注意力纔是正事。”李雲霏一臉不屑說的。

    老有人問她,娛樂圈是不是很亂。亂是亂,可她身邊不亂,因爲是李家人。而羅老師有農家、崔家做後盾,更不可能亂。

    再說,羅老師一直躲在山裏,就算出行,那陣仗也不小。

    這不,她到海外工作的事不就傳遍全世界了麼?如此的引人矚目,而堂姐夫一直在偏遠的南方城市任教,兩人怎麼亂?在那些長舌婦的腦子裏邊亂麼?

    “就是,我們羅教……”小堂妹李子楠頓了頓,“教員英明神武,長得又好看,怎麼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婚姻?下次讓我聽到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看我不拔了它。”

    “教員?”李璇和李雲霏同時瞅她,“爲什麼喊她教員?”

    “她是培訓機構的教員,不是正經的教師,我當然喊她教員嘍。”李子楠反應敏捷道。

    爺爺說了,若她向外人提起羅教官和別院的事,意味着她反應遲鈍+腦子不行,以後不準再學武,拉低同門弟子的素質。

    “一日爲師,終身爲師。她教過你跳舞,就是你的老師。什麼教員不教員的?沒禮貌。”李璇當場訓了她一頓。

    “哦。”

    李子楠低頭對手指,深呼吸。好了,總算矇混過關。

    兩位堂妹對羅姑娘的人品信心十足,李璇自己也見過對方。確實還能察覺兩人之間有一絲曖.昧,一種不自在導致的。

    正如李雲霏所說,兩人已經男婚女嫁,就算有情,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作爲溫遠修的妻子,她最應該做的是活出自我,慢慢取代對方在他心裏的位置。

    “遠修,”等他談完電話,李璇提議,“難得我週末休息,不如今晚上山露營,明天看日出?”

    看日出?最近老下雨……

    但,溫遠修詫異地瞅她一眼,見她滿眼期待。想了想,微笑應下:

    “好啊。”

    以前,他不知道什麼叫寂寞,直到認識她……與她的每一次離合,皆讓他深刻體會寂寞的滋味。如今,對方已婚,生活安康幸福,他由衷替她感到高興。

    從那以後,他便一直與寂寞爲伍,無從言說。

    並非沒有知交好友,而是,她的名氣以及所嫁之人皆非尋常。一點點小動靜,足以引發軒然大波。爲免誤人誤己,他在別人面前從來不提羅姑娘。

    而李璇,是最不受影響的一個,也是他可以暢所欲言的對象。

    當然,他不會刻意地在她面前提自己和羅姑娘的過往。那是過去的事,既然無緣,何必老提往事引人多心?

    “農三怎麼說?”

    “他說知道了,他們那個村有監控,肖妃暄一出現,立刻有人通知他。其實青青的武功不差,只是怕對方傷害老人和小孩。”不過,姓肖的應該沒這膽量。

    “那你的學生呢?這麼小就拍那種視頻……對他本人和人家小女生都不好。”李璇對這些少男少女的開放心態感到無語。

    “我正在考慮這個,”溫遠修沉吟道,“找個時間跟他爸談談。”

    這種事,還是跟男家長談最合適。

    前提是,這位男家長不是那種能動手就甭嗶嗶的蠻漢,要講道理。現在這個社會比以前更開放包容,少男少女們主意又正得很,常把老師的話當耳邊風。

    沒有家長的配合,他也束手無策。

    “咦?前邊就是超市了,咱們去買些喫的上山。”說罷,李璇拽着他興沖沖地過了馬路。

    走走走,至於公事嘛,留到晚上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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