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022回
    正如太奶所言,得知二老反悔繼續留在老三媳婦的村裏,本家那邊像炸了鍋似地,吵得不可開交。

    受災最嚴重的莫過於管理後宅的大伯孃,她兒子是家中的老大,是現任掌權人。兒子爲了減輕母親的壓力,不得不向老三施壓,大家的目的便達到了。

    可惜,大伯孃不僅扛得住壓力,還打電話告訴葉喬,家裏現在是什麼狀況。而且,相信再過不久,那些人見打動不了大伯孃,或許會直接打電話給她。

    哈哈,她和太奶不愧是預言帝啊。

    正如大伯孃所料,幾天後,葉喬時不時接到長輩或者同輩的電話。譴責她不顧仁義孝道,爲了自身的利益,慫恿兩位年過百歲的老人留在村裏喫苦頭。

    喫啥苦頭?二老在山裏喫得好,睡得香,精神抖擻,比以前好了數倍不止。

    可人家不管,物質方面是不錯,不代表二老的身體受得了,是吧?即便護士保姆如實向本家彙報,二老的情況良好,那些人也死活不信。

    說她們要麼是拿了錢,要麼懾於農三的淫.威不敢說真話。

    葉喬能咋滴?權當耳邊風了。

    爲嘛老是幾個長輩和同輩打來電話?因爲農家的年輕一輩要麼在農氏拼搏,要麼兜裏揣着家裏的紅利在外邊花天酒地,享受愜意人生。

    人生苦短,不如樂在今宵,何必爭吵?

    對於紈絝子弟來說,有錢花就好,不必在乎掙錢的過程,對權利之爭不屑一顧。他們認爲,只有那些欲.求.不滿、寂寞且空虛的中老年人才會在乎這些。

    事實便是如此,打電話給葉喬的人,有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有的疾言厲色,說話忒不留情面。

    這些人,有的在內地當着小老闆,有兒孫在自家的公司上班;有的是自家公司的小部門經理,閒差,大把時間打電話。

    均被葉喬應付過去,但也不免腦殼疼。

    不過,看見太爺太奶的小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時常在山裏遛彎逗鳥的。葉喬不忍心把他們攆走,便耐着性子繼續應付本家的催命來電。

    經此一事,她深刻了解到,好人未必有好報。

    原本,她挽留二老是出自一番好心。

    丁大爺和唐老爺子都說過,大谷莊的風水養人,而義女做的藥丸更是頗有奇效。在香江看見二老越來越沒精神,成天蔫蔫的,便同意接他倆過來住些天。

    爲啥是同意?因爲是二老提出想來,徵詢夫妻倆的意見。

    而義女做的那些丹丸,說是任大家取用,崔、農兩家卻各有分寸。人家慷慨是出於親家情分;自己要是當真拿給別人服用,便不是情分了,而是過分。

    況且,太爺太奶的身子鐵定不是服藥一次便能調整過來的。

    於是,她和學升冒險接二老過來住些天。

    經過這些天的調理,二老的身子和精神日益好轉。甚至可以蹲在菜地裏陪玄孫們刨土玩,和保姆們阻止三個小娃想喫土等行爲。

    唉,葉喬看着遠處的二老和三小,再看看來電。得,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自己受着吧。

    “喂?二叔,哎,是我。嗯,他們很好……”

    放心吧,再過些天,等她兒子回來主持狗子們的歡迎儀式,隔日就把二老送回去,片刻不敢逗留。

    有些舉措,是兒孫們自己認爲的孝順行爲,老人的心情和意願不重要。

    人啊,不管年輕時如何的威風八面,等到老了,照樣是任人宰割,無力改變自己要面對的處境。

    這,便是人老了之後的一些難堪之處吧。

    ……

    無論遇到什麼瑣碎事,生活一直在繼續。

    五月了,國際勞動節嘛,全民一起動起來,包括羅家人。

    眼下,羅家三口正忙着收採藥材。

    崔家二老沒閒着,梅姨在家看孩子,崔老帶領親隨跟着親家進山,學着識別藥草和採摘。

    農學升和葉喬也留在家裏,看顧讓人不省心的二老和三小。

    羅青羽更加的忙,她爸媽的藥山有工人採摘,而她獨自搞定枯木嶺的所有藥草。採摘完,她還要獨自分揀和清洗,把它們一小把一小把地捆起來擱置。

    無暇看顧孩子,但把小湯圓留下了,讓她平時和阿蓋協助保姆看護孩子們。

    不必到枯木嶺協助,她要煉丹,脾氣連帶着有些暴躁,容易發脾氣。重新回到閉關狀態,晚上煉丹,白天在亭子裏歇息片刻,纔回家看看孩子和陪玩。

    煉一天,停一天,她身上的丹火、丹藥氣息較濃。引起孩子們的好奇,成天往她身上撲掛鑽,死活不肯撒手。

    而她有些上火的壞心情,隨着寶貝們的天真笑聲,消散得無影無蹤。

    自從開啓煉丹模式,她深埋心底的武術之魂被徹底喚醒,日常的基本功被她練出排山倒海的氣勢來。

    有時候,她煉完丹,直接去練功室打一套拳再出來。

    因爲只有在丹爐山裏,她才能練得酣暢淋漓,隨心所欲,不必擔心自己拆了山頭。另外,她每次練完功,必定會嘗試掀一掀最後那個20噸重的爐鼎蓋。

    ……無果。

    掀不動就算了,她直接跳上鼎蓋,雙手緊抱鼎蓋上凸出的那一塊,使出喫奶的勁兒去搬。不久,隨着一絲輕微的響動,鼎蓋終於被她勉強移開了一點點。

    “……”

    算了,回家吧,她就不該發那種“單手隔空掀開20噸重爐鼎蓋”的美夢。

    復元丹啊復元丹,她這輩子是無望複製了麼?

    真相總是令人痛心,或將成爲她永遠無法實現的遺憾。

    這就是人生吧?唉。

    “嘿,嘿嘿!”

    喫過晚飯不久,羅姑娘開始在庭院練功逗娃,出招有力,自帶風聲呼呼作響。把娃兒們逗得,揮舞着小胳膊小短腿,小嘴跟着母親奶聲奶氣地稚嫩高呼:

    “嗐,啊啊~嗐……”

    三小原本站得挺平衡的,一開始打拳踢腿便像喝醉了酒,小小身軀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徹底失去了平衡。

    最後啊聲一片,三個小娃相繼摔倒、撲倒,害得前來圍觀的長輩們笑得合不攏嘴,還要鼓掌喝彩,齊聲替三小加油。

    有圍觀者的熱情激勵,三個小娃娃不用大人抱哄,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拍拍自己得小肚肚,仰起小臉蛋,仰慕地看着正朝他們微笑的母親。

    母親逐個地摸摸兄妹三人的小腦袋,然後道:

    “再來,看準了啊,嘿——”

    “嗐——”

    “嘿嘿!”

    “嗐嗐!”

    “哈哈哈……”

    即便圍觀羣衆的笑聲不斷,三小絲毫不受干擾,繼續跟着母親揮舞小拳頭,然後腳絆腳地摔倒一片片。

    “哈哈哈……”木有良心的長輩們再一次鬨堂大笑。

    木事,媽媽還在打呢。

    三個小娃爬起身,興致勃勃地再來一遍。而院裏的笑聲一浪接一浪地,幾乎沒停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