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045回
    《我的佛系田園》

    當天晚上,夏槐接到羅哥的電話,得知老媽逮到葉絲瑤的作妖現場,臉色很不好看。本想打電話回去安慰下,又怕惹老媽不高興。

    看看時間,夜深了。

    於是,夏槐打給大嫂問明情況,得知母親一回去就找父親商量事。可見身體無大礙,但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既如此,她就不打了。

    因爲每次提起葉絲瑤,娘倆以前都鬧得很不高興。夏槐的心理陰影面積巨大,不希望在晚上提起對方,怕心裏堵得慌,睡不着。

    這事,夏槐也沒跟公婆他們說,但跟小姑說了。

    “希望我媽這次不要讓我道歉。”夏槐嘆氣道。

    她決定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道歉,絕對不能讓事情的發展又回到解放前。

    “啊?”羅青羽很驚訝,“道歉?不會吧?”

    由於夏家的縱容,葉絲瑤已經把野心和挑釁擺上檯面了,夏家爹媽還幫着她?嘖嘖,不得不慶幸自己有一對幫親不幫理的父母,從來不讓兒女受委屈。

    不過,是人便有無盡煩惱,今世的嫂子如此,前世的也是一地雞毛。

    前世的嫂子魏蘭,媽媽病退了,爸爸想要個兒子,在外邊有了私生子。後來,父親的外室想要名分,把事捅到魏蘭的母親那兒。

    把本來身體不好的親家母氣得,沒幾年便走了。

    生前的那幾年,親家母病得一塌糊塗,是已經出嫁的魏蘭回家伺候,她父親搬到外室家裏躲清靜。那時,羅家的事和她的兒子是公婆和小姑子在照顧。

    後來,親家母沒了,對方登堂入室,成爲她的繼母。

    家裏的錢財理所當然是小弟的,老父親年邁,但凡有些病痛,繼母都要喊魏蘭回來伺候。甚至有時候繼母病了,老父親也讓她回來伺候。

    他說,兒子是男人不方便。

    那時魏蘭晚上沒少躲着哭,羅萱勸她不要回去活受罪。她聽小姑的結果那弟弟居然把二老扔到羅家就走了。

    魏蘭頓時火冒三丈不顧老父親的反對把弟弟告了,還要和他分家產。父親留給他的房產有一半是她母親的父親無權處理她的那一份。

    因爲這事,魏爸沒少罵閨女並且極力反對要死要活的。

    還有那繼母,喫不慣羅家一日三餐的白開水燙菜,便給老頭子吹枕頭風。說讓魏蘭寫下協議,自願放棄她親媽的那半財產就不用她養老。

    魏蘭根本不想跟父親這邊糾纏趕緊簽了讓他們滾蛋。

    經此一事之後,她和羅萱發現,儘管自家的生活清苦了些,但沒有那些糟心事,能平平淡淡地過也是一份難得的福氣。

    正是這份難姑難嫂的革命情誼使她倆的關係一直很好。

    羅爸羅媽去世後,羅萱一個人帶着孩子過得越發艱難。魏蘭有空時沒少幫她看孩子,即便小姑無法回報同等的付出。

    這輩子嫂子換人了,但小姑子仍是一副煽風點火的心性

    “……不能道歉你要狠得下心。否則不光是你就連我哥也難逃被糾纏的厄運。都是爲了家庭,你和你媽站在平等的位置……”吧啦吧啦。

    大半夜的,羅青羽一如前世,和嫂子討論着人生難題。

    但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做人只管從心,一切自有上天的安排。而上天的安排,未必是每個人接受得了的,所以纔會有人歡喜有人愁。

    ……

    第二天中午,多雲,風吹草動的,很涼爽,正是出去踏青的好天氣。

    於是,羅青羽和夏槐帶着幾個孩子來到種草的兩座山頭散步玩耍。

    那裏水土肥沃,草木茂盛,養着一頭騾子和幾頭幹活的老牛、小牛,和一支逐漸壯大的羊羣。

    藥兔和它的伴侶不知藏在哪個洞裏,被撿回來的流浪狗們,已經成爲養殖場的忠誠守山員。它們的窩被集中在一起,全部是單間,可以自由出入那種。

    也有貓窩和喂鳥器,貓捉老鼠,鳥捉蟲,各司其職。雖然主人家看不見,但憑腦洞想象出大家很勤快的樣子。

    羅青羽和小湯圓坐在草坡上聊天,一派清閒自在。一邊看着阿蓋陪孩子們躲在草叢裏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邊豎起耳朵偷聽嫂子夏槐和家人的通話:

    “……皓軒,不是姑姑不肯原諒你媽,是你媽媽不肯原諒夏家。是你爸對不起她,不是我,她遷怒我的時候,你們爲我說過話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得知父母讓二哥、二嫂離婚,夏槐的眼淚奪眶而出。

    面對侄子的求情,她泣不成聲且充滿怨氣的控訴,讓對方說不出話來。正是爲了二哥、二嫂的婚姻幸福,自己受了葉絲瑤十幾二十年的氣。

    現在好了,父母終於對現實妥協,允許二哥和二嫂離婚。

    今兒一早,夏媽媽把家人召集回來,當着衆人的面對二兒媳說:

    “既然你這麼恨我們夏家,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就不強留了,你們離婚吧。”

    當然,夏家會給夏二嫂一筆費用,確保她下半生衣食無憂。她的子女是夏家的子孫,更不會虧待他們。

    但是,公婆同意了,夏二嫂卻慌了。

    這些年,她習慣了公婆的妥協,習慣了和丈夫吵吵鬧鬧的日子。以前恨不得立馬離婚,離渣男遠遠的。當夢寐以求的願望終於實現時,她卻反悔了。

    她年紀大了,兒女也大了,將來會有自己的家。

    她呢?若是離婚,孃家如今是侄子們做主,不可能允許她回孃家養老。就算接納,逢年過節去兄弟家過時,看到他們一家團團圓圓的,豈不更加心塞?

    一旦離婚,她就沒有家了。所以,她反悔了。

    但夏二哥開心得像過年,是父母同意他離婚,夏家的產業還有他的一份,當然是興高采烈。

    不管兒女怎麼勸,怎麼懇求,這婚他是離定了。

    夏二嫂見他得意忘形,恨意頓生,死活不肯簽字。還嘴硬強辯,說葉絲瑤的所爲她一概不知。她覺得,雖然小葉那晚言行有失,但誰人無過?

    當年,公婆不就是這麼勸她留下來的嗎?

    如果道歉能讓公婆消氣,她可以讓葉絲瑤向小姑子夫婦道歉,保證日後不再犯。這不過是姑娘們之間得小矛盾,犯不着爲此鬧得大家連親戚都沒得做。

    “當年我兒子犯錯,我們懲罰了他,更不許那個女人威脅到你和孩子的權益。而這一切,你是接受的。”夏媽媽淡然道,“但今天,你聯合外人要挾家人,還不知悔改。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何況還是一個恨夏家的家賊。”

    如若不離,夏二嫂就是個定時炸彈。

    今天是夏槐遭殃,明天不知是誰會成爲她遷怒的對象。所以,這婚必須離。她若不肯離,那就把夏二一家轟出家族企業,剝奪她丈夫和兒女的繼承權。

    以後,逢年過節的,夏二哥可以回夏家,畢竟是公婆的親兒子。

    其餘的,就不要回了,夏家不缺孫子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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