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佛系田園 >第1068回
    羅青羽不是獨自一人到帝都,而是一拖六,攜家帶口回老家。

    哪六個?當然是崔家二老、農伯年與三胞胎,保姆與隨行人不算。之前說好今年要帶三胞胎先遊帝都,再回魔都住三個月的。

    既然回帝都,公婆決定趁機帶孫兒們回一趟老家,讓各位親戚也見一見。

    礙於那雙眼睛,兒媳婦到不到場無所謂。

    農伯年之所以一塊去,是怕父母在路上管不住三胞胎。三個孩子太鬧騰了,虎頭虎腦的,比王家的熊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有羅小妹在場,她最近風頭正勁,萬一被人圍堵,恐怕連累老人和孩子被拍照。

    所以,一大家子下了飛機後,分開走。

    他帶着父母和孩子們回大院的老宅子住,羅小妹一個人住他在華府苑的家。是她一個人住,阿蓋陪小湯圓回孃家尚未過來,保姆們全在老宅。

    孤獨嗎?寂寞嗎?

    不會,她回到那裏,收拾好行李,洗洗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自己開車回帝舞學院和蕭老師、學生們碰面。一直忙到下午,由農伯年派車來接她回老宅與孩子們團聚。

    能有一個晚上獨處,是難得的福氣。

    原本,農學升夫婦也想隨行的,人多熱鬧嘛。可太爺太奶要守着五色米,生怕一走開,遠在帝都的曾孫媳婦能隔空把米收了。

    農爸夫婦哭笑不得,只好跟着留下。至於谷寧和羅宇生,又進城了。

    大舅媽打電話過來說,小舅又進醫院了,酗酒導致他休克昏迷,把大家嚇得團團轉。親妹走了,兄妹四人只剩下三個。如今親弟出事,谷寧淡定不了。

    着急上火,沒心情出去遊玩。

    對於谷寧這位弟弟,崔、農、夏三位親家均有耳聞。此人的暴發戶心態極強,喫穿用度必須用進口的。谷寧平時給的山貨他們看不上,都拿去送人了。

    得知他今次入院是因爲不知節制,酗酒所致,大家實在同情不起來。不僅各位親家冷漠以對,羅青羽同樣不把他的病當一回事。

    家裏有藥,老媽想給就給他,她不阻止。

    同樣的,如果小舅掛了,她鐵定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小舅與她無仇無情(親情),感情上和路人差不多,沒什麼好哭的,他的壽命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該上班的上班,該玩的玩。

    爲此,小舅媽以及兒女們私底下沒少說她冷漠無情。人以羣分,難怪她嫁的人以及婆家都不講情面。兩人結婚這麼久,小兩口從未主動探望過舅舅們。

    都是舅舅們主動回鄉下探望他們,據說農家顯赫,卻整得跟他們毫無關係似的,渾身不得勁。

    夏家這邊,羅賓和夏槐偶爾和老表們一起喫個飯,聊聊天啥的。

    羅小妹?六親冷淡,彷彿世上沒有她這號人。

    這次小舅入院,小舅媽得知羅小妹又恰好外出工作,以爲谷寧替女兒找藉口,於是逢人就埋怨嘮叨說她無情無義,不滿地嘟囔許久。

    對這種好了瘡疤忘了疼的人,沒法說理。

    谷寧權當沒聽見,懶得搭理她。

    總之,每個人各有計劃,一切如常地進行中……

    踏入八月,等孩子們適應老宅的環境和不認牀了,農伯年在一天夜裏隻身離開。返回海島研究所,拿出他在大谷莊的研究成果與同事們一起分享探討。

    對三胞胎來說,有親媽在身邊,又不曾親眼看到親爹離開,那麼他在不在都無所謂。

    得知孩子們對他的離開一無所察,農伯年一臉無語,滿眼嫌棄。

    唉,爲了這個家,他獨自揹負了所有,包括家人的忽略與無視。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有父愛如山的說法了。

    父親爲家人付出一切,卻得不到家人的半點關注,那心情能不像山一般沉重麼?

    別的男人什麼心情不知道,反正他很沉重。

    瞧瞧,他離開的第一天晚上,在海島的家裏和孩子們視頻通話。三胞胎先是衝他手舞足蹈,接着親媽喊了一聲,三個小混蛋立馬調頭陪親媽玩捉迷藏。

    留下親爹孤伶伶地坐在鏡頭前,眼巴巴看着小屁孩們鑽被窩,蓋枕頭,露出半截小屁屁等媽媽大魔頭來找。

    “……”

    唔,真是越看,心情越沉重。

    這羣小白眼狼,在家的時候,成天“巴巴、巴巴”地喊得賊親熱,他剛走一天立馬就被遺忘了。

    當然,稚子無辜,孩子無情,八成是跟娘學的。

    回想上輩子,每次他離開,前妻和孩子哭得涕淚交加,慘不忍睹,一副送他上戰場的樣子……雖然是誇張的比喻,亦相差無幾了。

    坐在屏幕前,農伯年看着孩子們和羅小妹並列地躺在一塊,開始做睡前的練習,啊不,她說是練功。

    練着練着,三個小屁孩姿勢各異地睡着了。

    再看看孩子的媽,一個鯉魚打挺下了牀,頂着一個雞窩頭來到電腦前,嘟起小嘴給他一個晚安吻,然後關機。

    哈哈,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視頻斷開連接,農伯年啞然失笑,搖搖頭,伸手關了機。

    而羅青羽還不能睡,要把孩子們抱回各自的小牀,蓋好小被子,方能回房歇息。

    這種日子要過一個月,但不難熬。

    幾天之後,羅青羽適應目前的生活節奏,開始安排晚上學茶道的時間。三胞胎年紀雖小,應酬頗多,成天隨着公婆去串門,拿回一兜的糖果給媽媽嚐嚐。

    嗯,不愧是媽媽的乖寶寶們,必須mua一口~。

    看着兒媳婦和孫兒們每天晚上都膩膩歪歪的,梅姨少不了替兒子遺憾一下,對崔老說:

    “唉,你說他們一家子什麼時候才能安定下來?小兩口不是你忙,就是我忙的,一年到頭,相聚的日子飄忽不定。這大人受得了,也要考慮孩子的感受。”

    崔老正在看網絡新聞,聞言,不以爲然道:

    “你明知年輕人自有安排,咱們管不着也不敢管,還發什麼牢騷?”

    關鍵是,在他面前發牢騷有什麼用?有本事到兒子、兒媳婦面前說。在這個家裏,哪個肯聽他的?他的發言權在單位,退休之後就沒了。

    他如今在大谷莊,就一遛鳥餵魚的退休小老頭,眼巴巴地盼着孫兒們長大,聽他說以前的故事。

    在這之前,家裏的事莫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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