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這身裝扮若是去大街上站着,路人肯定以爲她是站臺的吧。
下意識的伸手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裙子。
小小的動作,正好被換完衣服出來的蘇天御看在眼裏。
回眸望進她的眼睛裏,廖小宴展顏一笑,“你頭髮還是溼的,我幫你吹乾。”
果然又是蘇天御冷冰冰的兩個字,“不必。”
廖小宴笑的溫良賢淑,“我已經嫁給你了,給你吹吹頭髮有什麼的。”
她從衛生間裏把吹風機拿出來,找到插座,“別拒絕了,很快的,馬上就好。”
她以爲蘇天御會直接拒絕,或者將她手裏的吹風機摔到地上,可是都沒有,他脣角勾起一彎笑意,眼睛裏卻絲毫沒有溫度,他平淡的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廖小宴不敢去看他的那雙眼睛,“不……不客氣。”
柔軟的指腹時而劃過他的頭皮,暖風過頸,而蘇二少有些冷寂的瞳孔中,仍是沒有半分情緒。
彷彿再溫暖的風,也暖不了他心裏的寒。
本來站在後面的廖小宴,慢慢的轉到了輪椅的一側。
突然,腰間扣上一股力道,她整個人一轉,然後被他一拉,整個人坐到蘇天御腿上。廖小宴驚道,“你要幹什麼?”
一雙大手攀上她玲瓏的曲線,廖小宴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這不正是她想試探的嗎?可真正實施的時候怎麼這麼難?
“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
帶着些許涼意的手滑到她的半裙邊緣,同一時間,蘇天御的那張冷酷的俊臉就湊了上來,廖小宴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腦海裏一時間沒了思考的餘地。
“夫人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要驗證些什麼嗎?”眼神微眯,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是什麼人派來的?
趁着他說話的間隙,廖小宴小口小口的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口氣,“不是,你誤會我了,昨晚我喝了酒神思不清,就忘記了婆婆交給我的任務。”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蘇天御因身體狀況太差,就回了房間,晚宴是廖小宴一人蔘加,婆婆宇文嵐專門派了人跟在她身後幫着擋酒,甚至開始之前還拉着她囑咐了點悄悄話。
大意就是蘇天御車禍之後,一直拒絕醫生對他那方面進行檢查,雖然做婆婆的這樣囑咐他們隱祕的小私事,不太好,但是蘇二少身體情況特殊,宇文嵐做母親的自然要考慮全面一些,若是不好,誰知第二天她這兒媳婦,會不會不識大體叫嚷的整個蘇宅都知道,那可是斷斷不行的。
廖小宴想起這茬,就拿了宇文嵐來做擋箭牌。
“那現在爲夫就再給你驗證一遍。”
任何男人都聽不得別人對自己那方面產生質疑,身上有疾的蘇二少想必也是如此。
眼看着一個帶着狂風驟雨般的吻就要落下來,廖小宴慌的不知所措,動手想要推拒他,可是看起來病弱不堪的蘇二少,此時力氣卻是大的驚人。
將她整個人箍在胸前的腿上,此時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撩過廖小宴的耳聒,曖昧的聲線性感迷人,此時身上的酥癢滾燙,不等同於昨夜被下藥時的感受,心跳加速,耳邊彷彿也是打鼓似得咚咚聲,比那晚好像更難受幾分。
裙子裏他不安分的大手正在一點點的深入,廖小宴身上猶如火在燒,而且是那種撓心稍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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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御,不要!”
“嘴上說着不要,心裏不正是很想要?”蘇天御的脣幾乎貼着廖小宴的脣。
廖小宴無力的想要躲避,想她身上也是有點護身功夫在的,畢竟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別人的老大,可爲什麼現如今被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制住,動都動不得。
難道蘇天御說的是對的,她骨子裏甚至打心眼裏就是想要的?
正當她思緒遊離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有個人肆無忌憚的就闖了進來。
開口就是一聲尖叫,“啊,二哥二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繼續……”
隨着房門又被重重的合上,廖小宴驚魂未定,只覺腰上的力道鬆了一下,她整個人就被陰晴難定的蘇二少掀翻下去。
砰的一聲跟地板來了親密接觸。
廖小宴“啊喲”一聲,重重的又喊了一嗓子,臥槽,腰好像是扭了。
然後就見蘇二少自行繞過她滑着輪椅就去了小偏廳,隨即安安靜靜的在那裏看起書來。
廖小宴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爲了方便蘇天御輪椅行駛,他們的房間連一塊地毯都沒有,她可是結結實實就砸在地板上。
不過,她還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剛纔闖進門來的人,聽聲音是蘇家的三少爺蘇天恆,他會是昨天晚上給她下藥,帶走她的人嗎?
好歹她現在也是大清早就思“淫慾”的人了,她揉着腰爬上牀,默默的趴了一會。
她知道,整個蘇宅上下肯定都傳遍了,他們新婚小兩口大清早的在房間裏幹那事。
她也不知道現在蘇二少整個人在想些什麼?因爲於她而言,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她對於自己可以在蘇宅遊刃有餘的生活,表示了深深的擔憂。
餓着肚子等到了九點多,蘇天御的助理阿力進來給蘇天御送文件,過了沒多久,就有傭人將他們兩個的早飯端了上來。
廖小宴趴在牀上揉腰的動作,可能更要被加上各種YY被無情的放大,傳播於蘇宅的上上下下。
蘇天御低垂着眉眼,喫相十分的優雅,絲毫看不出,這個男人方纔爆發了驚人的力量,圈着她差點就在輪椅上辦了她。
真是太可怕了。
感覺蘇二少跟傳聞中一點都不一樣,她還以爲她只要在蘇家熬到蘇二少死後,就解脫了呢。
看來眼下,情況沒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
“你以前是不是練過功夫,手勁還真大。”
“爲了給夫人一個答案,我一定是不遺餘力。”
見鬼的不遺餘力,禽獸。
廖小宴挑眉惡趣味的笑笑,“這下整個蘇宅可都知道我們家二少真的很‘棒’了呢?”
“看來你嫁過來之前也考慮過自己的‘性福’問題,我怎麼可能讓你失望,”蘇天御不鹹不淡的口氣,讓廖小宴一陣惡寒。
看着蘇天御那張高深莫測的臉,真的倒足了廖小宴的胃口。
她現在甚至有點懷疑,這個蘇天御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良於行,是不是真的如傳言那般脆弱不堪,一隻腳踏進棺材裏。
不過,晚宴的時候很快就驗證了她的想法。
蘇二少按着胸口一副喘不上氣來的樣子,後來甚至還嘔了血。
送走了醫生,廖小宴就被請進了老爺子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