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一個會所裏,竟然就只有無敵一個人。
廖小宴進門的時候,無敵就已經看到她了。
她主動上前打招呼,“嗨,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見過面。”
“陸文正給我打電話說過了,我從不收徒弟。”
“爲什麼?”
“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也不喜歡說話。”
陸文正在她來之前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了,再說了她臉皮也厚,不怕被拒絕。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是個一點都不麻煩的人,你不喜歡說話,我喜歡說話,正好互補,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教徒弟有沒有趣呢?”
“不要。”
任由廖小宴怎麼磨破嘴皮子,這人就是不爲所動,而且他還始終面癱着一張臉。
這又耍寶又嘮嗑又講道理,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一堆,這人就是油鹽不進。
廖小宴氣的坐在地上直喘氣。
“你看你最怕的就是麻煩,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可是每天都會來麻煩你,倒是不麻煩也變成麻煩了,而且我這也不是學給自己的啊,你不能時常守在二少的身邊,我若是學會了,跟在二少身邊保護他,豈不是比你要方便的多。”
雖然廖小宴很不服氣,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是學了給蘇二少當保鏢她也認了。
聽完了這話,無敵的臉上表情有些鬆動,無論他這個人性格如何,至少對蘇天御的事情是上心的,人也是忠心耿耿的。
看着蘇二少成爲了突破口,廖小宴再接再厲,又將她與蘇天御的關係說了一遍,反正她是臉皮厚,今天就算是賴上這個無敵了。
一聽名字,就是很霸氣的主。
最終,無敵受不了廖小宴的叨擾,終於同意教她功夫。
但是同時也跟她約法三章,第一,教學的時間地點都由他來指定,第二,不能喊苦喊累半途而廢,第三,少說話。
廖小宴聽了他說的第三條,差點笑的背過氣去。
既然人家同意了,廖小宴趕緊抱拳行了一禮,“師傅好。”
磨完了無敵,廖小宴趕回公司去上班。
自從陳穎開始針對她,廖小宴覺得神清氣爽,時不時的進總裁辦公室秀個恩愛,撒一把狗糧。
最近的譚宗耀一家三口,好像是故意的躲着他們,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裏,都基本上不再露面,朝裕那個項目的事,好像蘇妍就這麼忍了下來。
他們若是緊接着就報復回去或者有什麼動作,這些是蘇天御願意看到的,蘇妍回到蘇家之後,一直隱忍不發,後來直到自己出了車禍,她才漸漸的冒上來。
這份隱忍的功夫纔是最可怕的。
若是到時候,讓他們找到破綻有機可乘,那可就是大的禍患了,所以,他必須要防患於未然纔行。
廖小宴在公司裏一邊受到陳穎非人的英文虐待,一邊也處處的打壓這陳穎。
兩個人斗的不可開交。
只要不影響了蘇天御的工作,對於她們倆的事,他從來不過問。
週五的時候,廖小宴接到了劉美琴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對她細聲細氣,差點讓廖小宴以爲自己是不會穿越了。
“喂,小宴啊。”
 “夫人,有什麼事?”
“嗯好,我問問他的意見吧。”廖小宴心想,按耐不住的可是大有人在。
這份邀請,就是赤裸裸衝着蘇天御來的。
到時候,她去不去的無所謂,只要蘇二少爺到了就行了。
下午下班回蘇宅的路上,廖小宴就跟蘇天御說了。
蘇天御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擊真皮座椅的扶手,百無聊賴的道了一句,“你的心還真是大,明天回去,怕是正主就在了。”
“能在我可以預知的地方出現,總好過來個突然襲擊吧,那你明天去不去?”
“那我也去見識見識,我這位真正的妻子吧。”
廖小宴聽着蘇天御漫不經心的迴應,心裏有些酸澀。
她在蘇天御這裏也並不是不可以替代的人,若是商默言到時候好好的表現一番,誰知道這個蘇天御會不會着急換“搭檔”。
她心裏清楚的狠,心裏住着一個人的蘇天御,很難再去愛上一個人了。
她又豈能將之前的逢場作戲當做真的。
回到蘇宅,喫過了晚飯,廖小宴陪着宇文嵐去花房裏賞了賞花,喝了些玫瑰花茶。
“對了媽,現在正好有時間,能把那些古董似得東西拿給我看看嗎?”
宇文嵐上次答應把那些家族特別定製的東西給她看看,她要好好把握機會。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正好有閒暇的時間。
這是廖小宴第一次來到宇文嵐的臥室。
她的臥室裝修風格奢華大氣,處處都透着品味。
宇文嵐從櫃子裏拿出一個花紋復古的漆木匣子。
匣子有兩層,第一層放了幾隻花色冰純的翡翠鐲子。
第二層纔是宇文嵐提過的特別定製的銀鐲子和戒指之類的東西。
空間就那麼大,裏面有沒有那塊手帕一目瞭然。
廖小宴也不能就這樣直接問出來,免得遭到宇文嵐的懷疑。
宇文嵐給她介紹道,“上面一層的這幾隻鐲子,都是她的陪嫁之物。”
廖小宴拿起其中的一隻,“哇塞,媽,這些鐲子每一隻都價值連城吧,就說這隻冰種飄花的鐲子吧,色澤上乘,價值在千萬以上。”
宇文嵐欣喜的看着廖小宴,彷彿又對這個姑娘重新認識了一番,“沒想到,默言,你還懂這個。”
廖小宴將手鐲小心翼翼的放在絨布之上,也不看看她以前是幹什麼的,自然對這些東西,有所瞭解。
雖然看起來宇文家陪嫁是不起眼的鐲子,只是每隻都價值連城,這個宇文家怕是大有來頭。
這裏面有一隻如果她沒有看錯,那可是一隻古董級的鐲子,相傳是某個朝代的妃子帶過的。
收回自己的目光,廖小宴開始欣賞那些家族定製的東西,幾乎是每樣東西上都帶着一個蘇字,那是不是就更加能證明,她手裏的那塊手帕,也一定是蘇家的了。
“咦,我不是記得媽說過,還有紀念奶奶你的一條手帕嗎?”
宇文嵐在底下翻了兩下,沒看到那條手帕。
這個匣子她又很多年都沒有打開了,裏面的那條帕子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