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抿脣不開口。
上面的楊姐臉上掛不住了,“你還不趕緊幫三少爺送上去。”
“什麼時候,這個蘇家傭人已經凌駕於主子之上了。”
蘇天恆這話說的就比較嚴重了,楊姐哪裏還顧得上其他,趕緊走下樓梯來,跟蘇天恆道歉。
“三少爺,您還不知道嗎?她第一天上手,什麼事都沒規矩?我來幫您運上去。”
“不用,我就用她。”
楊姐陪着笑臉回頭瞪了廖小宴一眼,“趕緊幫三少爺送上去。”
廖小宴恭敬的道,“是,楊姐。”
無形中又火上澆油了一把。
“我看楊姐這傭人管事的頭銜還是太小了。”
“三少爺說笑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樓上夫人已經在等三少爺一起用餐了。”
“哼。”
蘇天恆哼了一聲,跟廖小宴一起擡着那副畫進了電梯。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配合的還挺好。
跟着蘇天恆把畫送到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除了臥室之外,另外一個廳裏儼然變成了他的畫室,四周的地上桌子上都是畫畫用的顏料和紙張。
“餓了嗎?我這還有點零食。”
“謝謝,”廖小宴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接過來,吃了幾頁餅乾,還不知道等會要折騰到幾點,她可得先喫點墊吧一下。
喫完了東西,兩個人一起下樓,蘇天恆去二樓,廖小宴重新回到一樓。
她實在意志力不太堅定,看着那麼一大桌子人喫飯,她不能喫,真是莫大的一種折磨。
等她將大廳裏裏外外的拖了一遍,又用幹拖布擦拭了一遍。
身上竟然還出了汗。
這蘇宅裏傭人多果然是有道理的,這麼大的房子,打掃起來還真是費事。
因爲有了剛纔的事情,楊姐也是敢怒不敢言,哪裏還敢叫廖小宴上樓去。
等她打掃完一樓的大廳,二樓也喫完了飯。
廖小宴約莫着時間,上樓跟大家一起收拾。
她人聰明,很多事情不用交,看着別人做也學個八九不離十。
楊姐也一時找不到什麼毛病,只能暫時悻悻然的作罷。
收拾完了廚房,她們纔開始喫飯。
喫飯的間隙,傭人小餐廳的一邊牆上的一個內置電話就響了起來。
廖小宴瞥了一眼,她之前也看到每個房間裏都有這個東西,只不過她以前一直都沒有用過。
楊姐掛斷電話之後,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伸手指向了廖小宴,“你,上三樓去,二少奶奶有事吩咐。”
剛纔喫飯的時候,沒能找機會折磨她,這會的工夫也不放過,商默言就不怕自己是引狼入室,她進了房間門,沒她什麼事了嗎?
不過,她倒要看看,在蘇天御的眼皮子底下,這個女人能翻出什麼幺蛾子來。
最好是有點新鮮又創意的招,要不然她接着也感覺沒什麼意思。
廖小宴剛準備乘電梯。
身後楊姐陰魂不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記住,那個電梯是給主子們走的,你這還以爲自己是少奶奶呢?醒醒吧。”
廖小宴聽話的走樓梯上樓。
站在這個熟悉的房門面前,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廖小宴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所有的軟裝飾,都是煥然一新,牀單被罩也都是換了新的。
人都換了,東西自然沒必要留着。
蘇天御並不在房間裏,有可能在書房。
商默言身上穿着一件淺粉色的真絲睡裙,深V那裏,酥胸若隱若現,她的手上戴着一雙手套,可能正在做手膜。
頤指氣使的瞧着廖小宴,吩咐道,“去給我放洗澡水去。”
“是。”
廖小宴輕車熟路的進到浴室裏,開了浴缸的的進水龍頭。
邊上擺着商默言喜歡的一系列的精油。
商默言從後面跟了上來,“那些精油可都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打壞了你可賠不起。”
“二少奶奶你不是從國外逃回來的嗎?怎麼有時間帶這麼多精油。”
商默言臉上一僵,知道廖小宴是在揶揄她。
“廖小宴你現在也不過是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當時你在老爺子夫人面前怎麼不爲自己喊冤啊?”
“你是不是以爲自己真的可以就這樣瞞天過海?你說我是冒牌貨,你這難道不是騙來的感情?”
商默言氣憤的瞪着廖小宴,“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我拿回屬於我的一切,這叫天經地義。”
“你別忘了,這一切之前是你的,是你自己拒絕不要的,你這話騙的了別人,難道還能騙的了蘇天御,你叫我進來的目的我會不知道?可是蘇天御呢?你使喚我打擊我的時候,沒有蘇天御看着,你覺得心裏爽嗎?”
商默言被廖小宴一席話頂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別整天自以爲是的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人在做天在看,謊言終究有戳穿的那一天,哦,我忘了,二少奶奶是在國外長大,可能這句話沒有聽過,用不用我解釋給你聽?”
“廖小宴!!”商默言帶着手套的手一點都不方便,手剛伸到近前就被廖小宴一把攥住。
“自取其辱之後,又要惱羞成怒嗎?”
“你給我放手,你現在就是蘇家的一個傭人,少在我面前裝,賤人。”
廖小宴狠狠的甩開商默言的手腕,“哦,我忘了,我這肚子裏還懷着蘇天御的孩子,即使是個傭人,也是一個給二少爺生孩子的傭人。”
拙劣的把戲,拙劣的十八流演技。
廖小宴看的煩了,準備離開。
商默言順勢往後一倒,手腕自己碰在了浴缸邊緣,“哎呦,廖小宴,你竟然敢推我。”
商默言扯着嗓子開始喊了起來。
蘇天御緊鎖着眉頭,從書房裏走出來。
“怎麼回事?”
聽到蘇天御的聲音,商默言趕緊再接再厲,“天御,天御,我在這裏呢?”
此時的廖小宴也不離開,就抱着胳膊站在那裏看好戲。
蘇天御如鷹般陰鷙的眸子,掃了廖小宴一眼,走過去,準備拉商默言起來。
“天御,我的手正在做手膜,不方便,我就找人上來放洗澡水,誰知道廖小宴這個女人竟然推了我一把,我現在身上疼死了。”
蘇天御俯身將商默言從地上抱起來,直接抱到了牀上。
回眸看着跟出來的廖小宴,“少夫人說的是真的嗎?”
“要是我推的話,我可能直接把她推到浴缸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