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默言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雀躍,“媽,那我過去了?”
宇文嵐點頭,“去吧。”
商默言好似抑制不住自己如今擂鼓般的心跳,端着兩杯酒水,十分自然的走到蘇天御的身邊,將那杯水遞到蘇天御的手裏。
蘇天御接過來,商默言就開始跟在蘇天御的身邊,陪着他應酬在場的來賓。
而這個時候商家的人也忙着穿梭於人羣之中,結交權貴。
簡玲玲端着一杯香檳酒,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裏,冷哼一聲,“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商默言,你這會兒越是笑的開心,以後可能就會加倍的兌換成眼淚。”
她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小腹傳來悶悶的疼痛。
她搜索了一圈,在宴會廳裏並沒有發現廖小宴的影子,這樣的機會,怎麼能少的了真假主角,不過看商默言的那副樣子,還真的把自己當做宴會上的主角了。
陳景城帶着探尋的目光道,“咦?天御,你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女士,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蘇天御沒有直接回答陳景城的話,而是微抿脣角給身旁的商默言介紹道,“這是陳伯伯。”
商默言乖巧甜美的喚了一聲,“陳伯伯你好,我是……”
她後面的“默言”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個聲音給硬生生打斷。
“這不就是塊狗皮膏藥嗎?還是那種黏上了揭不下來的那種。”
陳景城呵斥道,“小穎,亂說什麼呢?”
來人正是陳穎,今晚她可不是已祕書的身份出席,而是以陌城紅酒大王陳景城的掌上明珠出席蘇家老爺子的壽宴。
商默言被人劫了話去,一看正是蘇天御的那個小祕書,剛要張嘴反駁,就見陳景城呵斥了她一聲,而且還親切的稱呼她小穎。
這個陳穎竟然有這樣的身世,還屈尊在蘇氏集團裏甘心做一個小祕書。
只不過,若是別人的祕書也就罷了,她做的是蘇天御的祕書,意義就十分的不同了。
既然如此,商默言就只能尷尬的笑笑,這個宴會上的任何賓客她可都惹不起,而且今晚是她露臉的機會,就算不介紹自己的真實姓名又如何,反正她可是在蘇天御身邊的位置,雷打不動。
她故作親暱的挽緊了蘇天御的胳膊。
蘇天御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彷彿自己的那條胳膊已經出租給了商默言。
陳穎已經看遍了整個宴會大廳,都沒有見到廖小宴的身影。
情況不對啊,即使他們兩個再吵架,今晚陪在蘇天御身邊的都不應該是這個女人,她平日裏不是跟斗雞一樣的很有戰鬥力嗎?
今晚怎麼連面都沒見着?
陳穎雖然討厭她,但是對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叫討厭,那叫噁心,她不太自然的問了蘇天御一句,“她呢?”
“你問誰?”
蘇天御明知故問。
“我說boss大人,我們現在可不是在公司裏,您老能不能收起自己高深莫測的臉,下個凡,跟我們正常交流一下?”
還真是換下職業裝就判若兩人了,陳穎看起來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在公司裏她永遠都是清冷的面容,無堅不摧的在蘇天御身邊扮演
這會,不知道是被廖小宴還是被艾米帶跑偏了,開口竟然也有一兩句的玩笑話。
“卡門不在?”
商默言在一旁插嘴道,“這種場合怎麼能輪得到她那種身份的人出場?”
“什麼身份?”陳穎不依不饒。
陳景城也聞到了她們之間的火星味,自然也對蘇天御身邊的這個女人有幾分好奇心,他這個寶貝女兒喜歡蘇天御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知道人家結婚之後,還是不肯離開蘇氏,讓他十分的頭疼。
這會在人家蘇家的宴會上,還要表演這種喫醋的戲碼,他不由的道了一句,“小穎,今天是你蘇爺爺的生日,你注意點場合。”
“爸,我說的都是事實,”說完她往旁邊一指,“看,那邊孫伯伯在那裏,你趕緊去打個招呼,我有分寸。”
陳穎跟在蘇天御身邊這麼長時間,對蘇天御察言觀色還是會的。
蘇天御今晚明擺着就是縱容,還有那天晚上找她跳舞,配合“演戲”,那個時候正主“商默言”又在哪裏?
還有這個女人趾高氣揚的在蘇氏集團跟她叫板,竟然還吩咐“商默言”做事。
這裏面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這個女人的底細她派人打聽過,都說具體資料沒法查詢,只道是商家一個親戚的孩子。
“商默言”的表妹。
自己的表妹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她竟然還能坐的住?
這太奇怪了。
而且今晚,蘇天御明擺着就是默認了這個女人在她身邊的位置,還領着她介紹熟人給她認識。
“你到底是什麼人?把商默言藏到哪裏去了?”
商默言聽她還在稱呼廖小宴爲“商默言”,就知道這個女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在天御的身邊陪着他出席正式的場合,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商默言一副得意的神態。
蘇天御微微蹙了蹙眉,冷冷的道,“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陳大小姐,恕我不能奉陪了。”
正巧這時有人上前來跟蘇天御打招呼,蘇天御就帶着人去了別的地方。
陳穎看着這個女人的背影,真是越看越生氣。
Boss身邊什麼時候輪到這種女人出現在身旁了。
簡直還不如卡門呢?
咦,好像兩個人都是她的敵對關係,什麼時候,她也會幫着那個成天給她氣受的女人說話了。
她隨手拉住一個走過身邊的傭人問道,“你們家二少奶奶了?”
傭人們早就對真假二少奶奶的事情瞭然於心了,這種時候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往蘇天御那邊指了指,“那不就在二少爺身邊嗎?”
陳穎搓了搓自己的眼睛,難道是她瞎了?又往蘇天御身邊瞧了瞧,確定還是那個叫茱莉的女人陪在他的身邊。
這個女人在蘇家被稱作少奶奶?
她從手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迅速的輸入密碼,從郵箱裏調出了一份簡歷,把剛纔端着托盤的那個傭人拖到了一邊。
指着廖小宴簡歷上的一張照片道,“我說的是她?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