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停着一輛廖小宴十分熟悉的車,車窗慢慢的降下來,廖小宴就看到了蘇天御的那張冰塊臉。
看來,無論是她還是無敵身上,都有蘇天御安排的追蹤器,他永遠都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廖小宴乖乖的坐進了車子後座。
無敵替換下了原本駕駛座上司機的位置。
廖小宴將前面的擋板降了下來,她知道,來找餘東明,蘇天御又會忍不住的發火。
別回頭讓她師傅無敵聽了笑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會去見他的,但是要拜託你幫我找人。”
蘇天御沒有料到廖小宴的態度會率先的軟化下來,她不是着急自己去換人,而是開口請求她幫忙。
“我人在這裏你這麼說,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宇文棠那裏?”
廖小宴心裏擔憂他們不假,但是現在也不敢輕易的拿着她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去冒險。
“我人現在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你怎麼還是不肯相信我呢?你是不是有阿木的消息了?”
看着她期待的一張小臉,再多苛責的話,蘇天御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能確定他是被宇文棠給綁架了?而不是他自己離開的?”
“什麼?阿木是自己離開的?”
“現在還只是猜測,我已經派了人去尋找他的下落,所以,現在任何情況都不明朗更不應該貿然去找宇文棠,這樣也讓阿木直接就暴露在了宇文棠的視線中。”
蘇天御說的很在理,如果阿木是自己離開的,那就說明他自己躲藏起來還是很安全的,如果她貿然的去找宇文棠,只會暴露阿木。
廖小宴現在想起了,手心就忍不住的冒冷汗。
她難道收起身上的棱角,小女人似得看向蘇天御,“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消息?”
“現在還不確定,”蘇天御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先回去吧,等會可能就有消息了。”
“我們不回醫院嗎?你下午檢查怎麼樣?”
“住在醫院裏也是修養,回家一樣。”
許是累了一下午,身體也不舒服,現在又忍着身體上的不適感過來找她,蘇天御的臉色並不太好。
“現在知道心疼我了?”
“一直都很心疼好嗎?”
“怕我腿不好,真的不能人道嗎?”
才說了兩句正題,蘇天御就說歪了。
“你能不能少說點葷話。”
“你嫁給我的第一天,不就要驗證我能不能人道嗎?你當時可比現在開放的多,可是親手驗證的。”
廖小宴知道,蘇天御就是說些這樣的話來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所以,你要趕緊的好起來。”
蘇天御攬着她的肩膀,將她的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蘇天御也沒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們兩個回到蘇宅沒有多長時間,阿力就打來電話,說是在山上的一家度假別墅裏找到了宇文嵐。
廖小宴一聽那邊的地址
,正是朱真真療養的那座山上的別墅區。
蘇天御掛斷了電話,就驅動了輪椅準備下樓,“你去哪裏?”
“去醫院。”
“你母親受傷了嗎?”
“暫時情況還不明確,我先過去看看,朱真真等會我找人送回來。”
廖小宴上前一步,“我不,我們還是一起去醫院吧,讓我媽也跟着去醫院,我們在那裏匯合好嗎?”
找到了宇文嵐的下落,這應該就能說明,阿木肯定是自己發現了什麼,自己從餘東明那裏逃出去的,逃出去之後,一邊逃,一邊還查出了那邊的一些信息。
現在找到這個阿木,倒成了現在的一個關鍵。
蘇天御跟廖小宴趕到醫院的時候,宇文嵐正在急救室裏。
“當時的情況怎麼樣?”
“二少,這幢別墅就離小宴母親住的那幢,中間隔着沒幾套,裏裏外外都有人把守,我們是僞裝成酒店的工作人員,才進去找到夫人的,我們進去的時候,夫人躺在牀上,人是昏迷的狀態,好像是被注射了什麼鎮定劑。”
“好了,我知道了。”
過了沒多久,時醫生就出來了,“時醫生,我媽她怎麼樣?”
“現在看來,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還有輸了營養液,病人之前可能這段時間一直是出於絕食輸營養液的狀態,現在就等着藥勁過去了,還有些血液的小樣,要等會纔會出結果。”
“謝謝時醫生。”
宇文嵐被人推着從急救室裏出來,這麼多天不見,一向精緻秀麗的宇文嵐,竟然看起來這麼憔悴,整個人幾乎都瘦到不行。
從她出來,蘇天御就一直跟在她的輪牀旁邊,握着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
這種狀態很明確,宇文嵐是選擇絕食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宇文棠不但讓人給她注射了鎮定劑,爲了不讓她如願以償的死,還給她輸了營養液。
蘇天御另外一隻在腿上的手,攥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這會心裏肯定是恨不得將宇文棠碎屍萬段。
廖小宴默默的跟在蘇天御身邊,守了宇文嵐一會,蘇天恆來醫院之後,廖小宴就跟蘇天御暫時離開了。
蘇天御回了隔壁的病房,廖小宴知道,他在精神和身體雙重的打擊下,身體已經率先罷工,讓他這會撐不住,必須要休息。
守着他直到他睡着,廖小宴這纔去看了朱真真。
頻繁的被轉移地方,也讓朱真真受到了一定的驚嚇。
廖小宴開門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還有未褪去的驚恐和戒備。
“小宴?”
廖小宴迎上去抱着她,“媽,是我。”
“小宴你跟我說實話,這段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頻繁的轉移地方,還有,護工們老是不讓我看新聞節目?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媽,這段時間確實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我一句兩句也跟你說不清楚,說以等有時間我一定跟你好好的說說,現在你不用害怕了,你就留在我身邊,我們不回再分開了。”
朱真真臉上還帶着不可置信,“真的嗎?”
廖小宴用力的點了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