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說這種話,可就明擺着打了蘇天洺的臉,如果她現在態度好一點,興許蘇天洺還能幫着她說幾句好話。
現在她竟然還把事情扯到了,蘇天洺跟蘇天御之間的股份上。
恰恰讓蘇天洺想到了當年遊子萱離間他們兩兄弟的事情。
時隔多年,再次提起,只能讓蘇天洺心裏對她們姐妹充滿了厭惡,她現在是還把他們當傻子呢?
都說人在愛情的面前永遠是頭昏腦漲的,蘇天洺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傻,盲目的活在以前的愛情裏,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說吧,你到底是怎樣給天御下毒的?”
“天洺,我剛纔……”
廖小宴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別再說剛纔的挑撥離間了,你妹妹當年就是用這招離間他們兄弟感情,你還想着再來一次嗎?你們姐妹能不能有點別的創意,我看你的眼睛瞎了,心是不是也跟着瞎了?”
“廖小宴你…….”
“說,不要讓我再問你第二次,否則,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
“天洺……”
她可憐兮兮的聲音,現在聽來,只能讓人作嘔。
等了一會,沒有等來蘇天洺別的話,她這纔開口,“我說,我說,是這樣的,一開始我是將毒直接下在茶水裏,分量不多,而且我也只下了兩次,後來他們是來送菜的時候,將那種帶着特殊味道的東西,送到我手裏的,天洺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他說只要我在做一次,就會放過我的親人,也放過我,這次不用我去下毒,直接讓我當香料帶在身上就行,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天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在聽嗎?”
蘇天洺無奈的冷笑一聲,什麼堅持?什麼重新開始?他不過是她實施報復的一塊跳板而已。
現在再解釋這些已經什麼用都沒有了,他也不想再聽下去。
“我沒有一刻的感覺是現在這種,想要將關於你的記憶,從我的腦海中刪除,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佳佳了。”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時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廖小宴連忙迎了上去,“時醫生,怎麼樣?控制住了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時醫生紙點了下頭,還不等說話,就看廖小宴向他使了個眼色,同時在他的掌心寫了幾個字:往最壞的方向說。
時醫生點點頭,“不太好,毒素已經侵入體內,需要馬上找到解藥,或者截肢,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如果再耽誤下去,可能就要危及生命了。”
“時醫生,我求求你救救他,我現在就找人去拿解藥,可以嗎?”
“儘快吧,我現在儘量的試着多給你爭取時間吧。”
“好,好,我知道了。”
時醫生同時在廖小宴的手心裏寫了幾個字:控制住了,暫時無礙了。
“大哥,這個人你就交給我來處置吧?”
蘇天洺知道,廖小宴這會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救蘇天御,嘆了口氣,“好,隨你吧。”
那邊程佳佳一聽,就立馬慌了神,“天洺,天洺,不要這樣,廖小宴真的會殺了?業模你就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讓她放過我吧,天洺……?br/>
“是,少夫人。”
“廖小宴,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絕對不能這樣對我,廖小宴……”
程佳佳被人拖下了樓,將人直接拖去了地下室。
無論如何,就算是情分斷了,蘇天洺也不想看到程佳佳被人折磨。
“小宴。”
“大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只不過是嚇唬一下她,這些事情我知道的最清楚,我會看着辦的,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你跟天恆去看看阿姨,她回房間有些時候了,我怕她跟宇文棠談不攏,氣到自己,還有一定要攔住阿姨,別讓她出去找宇文棠算賬,剩下的交給我。”
“好。”
這會除了聽廖小宴的,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重新掌控現在的指揮主動權,這本來就是身爲蘇家男人該去做的事情,而現在,卻落在一個弱女子的身上。
廖小宴彷彿是看透了他們的想法,“大哥,天恆,這件事情,我去做最爲合適,因爲這件事也算是我的家事,而且這一切的一切可能就是源於我們三家的一些恩怨,所以,只有我能去解決。”
蘇天洺凝重的點了點頭,“那你注意安全,一定也不能自己去找宇文棠,你知道,天御如果醒着,肯定也不讓你去冒險。”
“二嫂,有什麼是我需要做的,你一定告訴我,我義不容辭。”
廖小宴下樓找到小容,兩個人低聲耳語了一番,小容頻頻的點頭,“好,小宴姐,我這一次,一定會幫助你的,絕對不會再做傷害你,傷害蘇家的事情,那我的家人。”
“放心,我已經讓人把你的家人接去了安全的地方。”
“好。”
“你見機行事,一切以自身安全爲主。”
“我知道了。”
程佳佳以爲自己是適應了黑暗的,從一開始的恐慌到現在的習慣,而現在,她的感官彷彿在一瞬間全部都變的敏感起來。
彷彿這地下室的空氣中都瀰漫着一種恐怖的味道,仔細聞起來,甚至還有血腥的味道。
“各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腿。”
“你說呢?”
“大哥,你們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們錢,行嗎?”
蘇天洺說她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她也想要做回以前的那個程佳佳,只是命運捉弄,如果不是她去迎合命運,那她一定活不到現在。
回國之後,她也曾經心懷希望,希望蘇天洺可以回來找她。
但是母親帶着她躲避債務,逃到了別的城市,並且幾乎是將她賣給了當地的一個土大款,從此以後,她的人生就是剩下了昏暗,那種暗無天日的暗淡,籠罩着她的整個人生。
所以,當蘇妍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那個人渣弄瞎了眼睛,蘇妍將她從那個土大款的手裏解救出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只要不再過這樣的生活,讓她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