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御沒有死,那邊蘇天洺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歡愉不少,可能知道蘇天御沒死,除了她之外,其他人應該都會欣喜的。
“怎麼沒有回來?逃避嗎?”
廖小宴嘴硬,“我有什麼好逃避的,他死了的時候,那幾天我也住在陳穎家裏,是你們硬要我去蘇家住的,我現在不想住了,就是這麼簡單,東西你讓小容給我收拾好,找人送到陳家來。”
“你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約時間見個面吧,把誤會解除了。”
“大哥,我之所以叫你一聲大哥,想的是感謝你這些年對我養父母那邊的諸多照顧,還有之前對我的幫助,但是,蘇天御如果想要跟我解釋,會拖三年纔會出現嗎?”
“你要是說他不在乎你,那怎麼可能?我知道你這些年心裏有所怨懟,這很正常,可是既然他回來了,能不能給他一個解釋給你聽的機會?”
“你這是給他求情嗎?其實,你應該問的是他的態度,而不是我的。”
說完廖小宴就掛斷了電話。
隨即心裏就有些後悔,越是表現的生氣憤慨,那應該讓蘇天洺更誤以爲她對蘇天御有多在乎吧?
只不過她所謂的在乎,就是已經忘記了他,記憶裏一點他的痕跡都沒有。
“媽咪,我們現在去哪裏?”
“再去姥姥家看看,姥姥回來沒有,我們跟姥姥一起回島上,好不好?”
“好。”
“乖,那一會姥姥如果不同意,你就好好的央求一下姥姥,行嗎?”
奈特聰明的很,眼睛水汪汪的一秒鐘入戲,“姥姥,你要是不跟奈特走,奈特以後想你怎麼辦?”
廖小宴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
上了樓之後,廖小宴繼續敲門,裏面還是沒動靜。
朱真真三年前動過手術,會不會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她立馬拍打着門,用力的拽着防盜門上那個已經鬆散了的把手。
可能是聲音太大,把對門的人給敲出來了。
裏面入戶門只開了條縫,“喂,姑娘,你是他們傢什麼人?”
“我是她女兒,阿姨麻煩問一下,我媽她人去哪裏了?”
“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你這個做女兒的可倒好,自己父母在這裏住着三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對門這戶人家應該也是剛搬過來沒幾年,所以沒有見過廖小宴。
廖小宴一聽她這語氣,心裏覺得定是朱真真出了什麼事情?
哪裏還有時間跟他解釋,“阿姨,您可以告訴我,我媽她去哪裏了嗎?”
“去醫院了,一大清早就被拉到醫院去了。”
“出了什麼事?是哪家醫院?”
“應該是吵架吧,我們聽到聲響跑出來看的時候,你們家門大開着,老朱就躺在門口,還是我們好心幫着叫的救護車呢?”
“謝謝阿姨,我媽她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第二人民醫院。”
“好的,謝謝阿姨。”
廖小宴匆匆忙忙的帶着奈特下樓,出門就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車上的時候,她給餘東明打了一個電話,“東哥,幫我找個人,廖世昌,我要馬上見到他。”
“好的,你那邊出了什麼事?”
“別
着急,我吩咐下去,等會過去找你。”
廖小宴着急忙慌趕到二院急診。
“護士,我找人,我是朱真真的家屬,請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朱真真,早上救護車送來那個?”
廖小宴趕緊點頭,“是的,我是她的女兒。”
“她的手續剛纔有人辦了,現在人已經送到病房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有人辦了?
會是誰呢?
餘東明應該不可能來的這麼早吧?
廖小宴問了病房號,抱起奈特就找了過去。
醫院週一的上午,還這麼多人,她也怕磕着碰着奈特,心裏着急,也來不及把他送回到陳家去。
廖小宴急匆匆的往病房裏去,迎面碰上了兩個人。
都是熟人。
蘇天御和陸文正。
看來護士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吧,可是剛纔蘇天洺打電話並沒有說起這個事。
蘇天御是怎麼知道的?
奈特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蘇天御,他看看廖小宴,眼睛又糯糯的看向蘇天御,不知道該不該稱呼他,但是怕稱呼了她,媽咪又會生氣。
正蹙着小眉頭髮愁。
陸文正走上前來跟她打招呼,“小宴,好久不見。”
難怪,蘇天御一出事,陸文正,無敵還有阿力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是都跟着蘇天御離開了。
“奈特叫陸叔叔。”
“陸叔叔好。”
沒想到再次見面的地點是在醫院裏。
見廖小宴沒有打算搭理他,蘇天御自己開了口,“住院手續都辦好了,護工也請了,醫院門口附近有一家咖啡廳,我在那裏等你。”
廖小宴還沒有說同意,他人就走了。
陸文正追上去,“二少。”
“你帶她們去,我沒事。”
陸文正又折了回來。
把情況都跟她說了一遍,朱真真是急怒之下,血管堵塞,所以纔會昏迷。
他也是得到消息說,廖世昌又進了賭坊,所以才引起了重視,一查就查到了朱真真被救護車拉走了。
匆匆趕來醫院辦了手續。
朱真真的病房是一間單人病房,她此時雙目無神的望着天花板發愣。
“媽,你怎麼樣?”
“小宴,你怎麼過來了?”
“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
朱真真臉上有些爲難,卻還是勉強笑笑,“又連累你了,本來這件事我沒想讓你知道。”
她知道小宴不會留在陌城待很長時間,也不想成爲她的累贅,送來醫院的時候,她就什麼都沒說。
還是受了蘇家的恩惠。
現在受蘇家的恩惠,自然也是跟廖小宴有關。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朱真真本來不願意說,但是看到廖小宴着急的眼神,還是嘆了口氣,“我以爲他改好了,沒想到這幾個月他早出晚歸的,有時候說加班睡在單位,其實是去臨城賭錢了。”
“去臨城?”
“嗯,之前他改好後被放出來,好像是有人跟那些賭坊的打過招呼,他就消停了一段時間,近幾個月又開始了,都賭到了臨城,我也是昨天下午有人上門要賬我才知道的,早上就跟他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