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雲順利的進入了溶洞之,因爲身並沒有魂香的吸引,所以那些纏魂藤葉,並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沿着記憶的路線,一路朝着千巖蟾蜍所在的位置而去。
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老遠的便已經看見了自己當初所設立的結界。
在她皺眉思索着什麼的時候,身邊驟然響起了一道滿是嘲諷的女聲,
“嘖嘖……,沒有想到啊,這個年頭竟然還真的,有人願意爲了一窩靈獸而回來送死,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小姐,你真覺得有這樣傻的人嗎?要我說指不定她在這些千巖蟾蜍身打什麼主意呢,要不然誰會傻的來救一窩畜生!呵……,真是笑話!”
說話的兩人正是皇甫夕和鄧紓菲。
聽着她們此時冷嘲熱諷的話,冷凌雲只覺得滿是諷刺,冷笑着回道,
“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你們口口聲聲說人家是畜生,實則不知自己的德行,卻連畜生也不如。”
“你罵誰?!”
鄧紓菲原本因爲冷凌雲心憋着一股悶氣,今日見到本尊,自然是一言不合直接開懟,巴不得趕緊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自然是誰應罵誰!”
冷凌雲輕描淡寫的說着,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
“你……”
鄧紓菲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皇甫夕給制止了,
“哎?何必與你個將死之人計較這些,讓她在痛快痛快嘴吧!”
皇甫夕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一股子得意洋洋的笑容。
“皇甫小姐,說得是。”
鄧紓菲急忙應和,臉出現了一絲解氣的神情,好像冷凌雲真的命不久矣了一般。
知道這兩個不過是狐假虎威的跳樑小醜罷了,冷凌雲也懶得和她們兩人在這裏浪費時間,並不理會兩人的話,徑直往結界的方向走去。
在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皇甫小姐可知,你今日的行徑已經將皇甫家勾結鳳國的事情坐實了?!”
說完只瞥了一眼,皇甫夕瞬間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便徑直走進了結界之。
身後的皇甫夕,小手微微顫抖着,一邊還不住的低聲安慰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今天冷凌雲不能活着走出這裏,所以我和她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嗯,一定是這樣!”
一旁的鄧紓菲急忙表現自己的忠心,出言安撫有些晃神的皇甫夕,
“皇甫小姐,你不用將她的話放在心,她不過也是說說而已,沒有明確的證據,算是她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您可別忘了皇甫家在麒麟學院是什麼地位,是三國皇室也不得不給七分面子,難道僅僅憑藉她的一面之詞,能定罪嗎?”
殊不知,她說完這些話之後,皇甫夕雖然平靜了下來,但是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什麼不同,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股不安的味道。
可是還不等她深究原因,皇甫夕便已經轉回了目光,緊緊盯着面前的結界,冷聲說道,
說完便從懷取出一張符咒,毫不猶豫的在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用鮮血浸溼之後,一臉陰狠的貼在了空間結界之。
只見那張符在接觸到空間結界的瞬間,猛地迸射出一道血色光芒,‘戮血符’三個大字清晰的出現在符紙之。
然後一閃便隱沒了蹤跡,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如果精神力感知超強的人,便可以發現,
此時在透明的結界之,隱隱有一層血線,正以符紙爲心,快速的覆蓋整個結界的範圍,極爲詭異。
…………
結界之,冷凌雲小心的前進着,當她走到溪邊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千巖蟾蜍夫婦,以及此時已經長成小蝌蚪狀的孩子們。
只不過詭異的是,此時它們彷彿是靜止的雕塑一般,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冷凌雲秀眉幾不可查的皺了皺,對着千巖蟾蜍的位置緩緩開口,
“我都已經來了,你還不現身嗎?!”
“呵呵……,果然是重情重義。”
一道刺耳的笑聲傳來,正是冷凌雲看向的方位。
只見一身黑袍的女子,緩緩的從千巖蟾蜍夫婦背後款步而出。
“你控制它們的目的,不是要引我過來嗎?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放了它們吧!”
冷凌雲再度開口。
方纔她已經嘗試過了,即便這裏是她的空間,但是她也沒有能成功的釋放開它們,所以她所用的方法絕對不尋常。
她隱約能夠看出,像是使用了符咒之術,但是因爲她的符咒之術尚淺,所以現在的她還看不出來,究竟是使用了什麼咒術,更不用說幫它們解除咒術了,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身。
“這裏可是你的空間,現在它們是我制約你的籌碼,你說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了它們呢?不過既然你親自開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想要讓我放了它們,還要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假鳳王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凌雲,只不過這樣的神情,配她那張被脂粉過分裝飾的臉,怎麼看都有些猙獰的味道。
“你想怎麼樣?!”
冷凌雲一早知道,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此時她的反應倒是也在意料之,平靜的開口問道。
“我要的東西,你可是都帶來了?”
“嗯,讓我想想,你要的是什麼?地龍珠?還是淸汯珠?”
冷凌雲說着,一手一個的將兩顆圓潤通透、靈氣逼人的珠子,懸停在手掌之。
果不其然,立刻便看到了玉容眼貪婪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身體幾乎是第一時間,便衝到了冷凌雲面前,但是卻抓了個空。
“給我!”
玉容看着冷凌雲眼的狡黠,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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