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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念錦再度睜開眼睛,已經是當天夜裏。
四周打量了一番,全部都是木質的結構,顯然應該是身處在小木屋之。
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個在火堆旁忙活的嬌小身影之的時候,雲念錦只覺得心瞬間被這無限的溫情的畫面,烘得暖洋洋的,甚至沒有開口,生怕打斷這寧靜和諧的畫面。
冷凌雲拿着一個木質的勺子,在火堆的小鍋攪拌了一會兒之後,小鼻子嗅了嗅,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然後用一個同樣木質的碗,將鍋的東西盛了出來,只見她臉色微變,端着木碗快速的朝着桌邊跑去,
放下碗後,一邊倒吸着涼氣,一邊用小手拉住耳垂,甚至在地原地跳了起來,顯然便是被燙的不輕。
看着她這副模樣,雲念錦失笑的同時,眼也漾起了濃濃的憂色,急忙起身想要前查看,但是卻由於動作太猛,一下子牽動了胸前的傷口,
“唔……”
悶哼了一聲,直接從唯一的一張木牀翻身落了下來。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過後,雲念錦悲催的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錦!”
冷凌雲也驚呼一聲,快步跑了過來,扶起了雲念錦,擔憂的問道,
“你怎麼樣?是不是又扯到傷口了?”
此時雲念錦雖然疼得一頭的冷汗,但卻因着冷凌雲眼滿溢的關切,神情漸漸的舒展開來,嘴角也揚起了一抹淺笑,
“哪有,爲夫是在爲雲兒心疼呢,快讓我看看剛纔燙到哪裏了?!”
說着要去拉冷凌雲的小手,卻被冷凌雲一下拍開,沒有半絲玩笑的急急開口,
“還說沒傷着?這都已經從牀摔下來了,你別亂動,趕緊讓我檢查一下傷口是不是又崩開了!”
然後要去扯雲念錦的衣襟。
雲念錦則是反身直接將她撲倒,雙臂撐在她的頭部兩側,以一個標準的壁咚姿勢,極爲強勢的將冷凌雲鎖死在了他的雙臂之間,語氣透着幾分霸道的喚了一聲,
“雲兒!”
可是在看到冷凌雲,此時那種怔愣又微帶着一絲驚慌的模樣時,原本因着冷凌雲不顧念自己而繃緊的情緒,竟然一下子消失了個乾淨。
心還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忍和愧疚,不過是自己的語氣稍微重了一點兒,好像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一般。
意識到她現在對自己產生的巨大影響,雲念錦只得無力妥協,在心暗暗的嘆息了一句,
‘面對她這樣的神情,即便是聖人也扛不住啊!’
一邊在心裏自我安慰,一邊擡起手輕輕撫她粉嫩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好像生怕稍微用力,會將她碰壞了一樣。
“你、你做什麼?!”
此時才反應過來的冷凌雲,察覺到他的動作,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
“最近你這小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看來我的小云兒是着急了!”
被他這麼一刺激,冷凌雲內在的狂暴因子,瞬間便爆發了出來,秀眉一揚,直接懟了回去,
“急你個大頭鬼!早知道你這個心黑腹黑的傢伙,一起來這般擠兌我,我不該費力去給你找藥,讓你失血而……唔……”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盡數被雲念錦以吻封緘。
直到感覺到懷的人兒,慢慢的放棄了掙扎,情緒平穩下來,轉而被自己主導,這才緩緩的放開了她。
在她耳邊壓制着微喘的呼吸聲,然後磁性略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響起,
“雲兒莫要口是心非,你的心意本王感受得到,若是本王真的死了,最傷心的人一定非你莫屬!”
那篤定的話語,卻是猶如洪鐘一般,敲響在冷凌雲的心頭,使得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卻是在心默認,
‘是啊,即便沒有他方纔的那一吻,那最後一個‘死’字兒,只怕自己也是說不出口的,而且也正是自己當時那一個遲疑,纔給了他偷襲的機會!’
看着她這般明顯等同於默認的神情,雲念錦咧着嘴角高興的像個孩子,起身一下子將地的人兒打橫抱了起來,說道,
“地太涼了,雲兒若是喜歡和爲夫保持這樣的姿勢,我們可以到牀去……”
聞言,冷凌雲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然後雙腿一旋從他懷裏跳了下來,緊緊的盯着雲念錦,笑得一臉的人畜無害,點了點頭紅脣輕啓,
“嗯,的確是應該到牀去……”
聽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雲念錦只覺得自己的心神猛地一蕩,下意識的開始在腦海勾勒起了限制級畫面,可是卻不想下一刻便樂極生悲。
只見冷凌雲原本笑着的臉,所有的表情驟然一收,緊接着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靈草花海’的夜色,
“啊!”
這一聲淒厲的嘶吼,讓一衆靈草靈花都不由得同時爲之顫抖了一下。
…………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雲念錦已經被冷凌雲扒光了長袍,光着半身‘五花大綁’在唯一的那一張木牀。
那可憐兮兮的眼光,好似待宰的羔羊一般,滿是哀求的看着冷凌雲,好言說道,
“雲兒,你看我還是一個病人,你這樣不利於我的病情恢復啊,而且雲兒你那麼善良,我知道你一定是心疼的,要不這樣,我們商量一下,你放我下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對你動手動腳,怎麼樣?!”
話音落下之後,冷凌雲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依舊繼續安靜的低頭搗鼓自己手的藥,口輕哼一聲,
“哼……,動手動腳不是你的風格,你歷來是直接動嘴的!”
“……”
雲念錦被她一句話噎得不輕,同時不住在心吐槽,
‘不那麼幾回嗎,至於把人家說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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