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爲一個至尊級別的殺手,對於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氣息,是絕對不會認錯的,這人就是在那個曾經在劉營村射了自己一箭的人。
冷凌雲‘蹭……’的起身,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殺氣外溢正要出手,卻瞬間被一股極大的勁力拉了出去,由於力量太過強橫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出現在奢華的攆車之中,擋在那個見過一面的清華公主身前,面對着呼嘯而來的箭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一閃擋在公主面前,此時有人鬆了一口氣,也有人卻是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看清那身影的追影和寫命,完全已經懵了,主子這是要幹什麼啊?!琢磨不清楚主子的意思,他們雖然心驚卻也不敢貿然出聲。
倒是刻魂看得真切,這主子這會兒估計是離開心切,壓根就沒有弄清楚方纔樓上放出殺氣的人是誰吧?!想着便急忙將一塊隨身的玉佩丟了出去!
“墨兒……”此時樓上窗口處,發出歐陽景鴻因爲拉扯不及而驚慌失措的聲音。
聽到這個名字,雲念錦猛地回頭正好對上了,冷凌雲那雙略帶嘲諷的眼睛,想要補救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嗤……’的一聲,箭矢穿過血肉的聲音那麼刺耳的響在耳邊,眼前漸起的血霧,更是讓他整個人都傻愣在當場。
隨着他的愣神,冷凌雲這才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壓制住空間中躁動的契約獸們,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染血的玉佩,朝着方纔施以援手的刻魂,虛弱的笑了一下,
“謝謝,今日的救命之恩,墨兒記下了!”
然後擡手撫上左肩處的箭矢,看着已經失神的雲念錦,淺笑着說道,
“師兄,上次的東西果真不是白送的,墨兒受教了!”
雖然笑着,但是眼神中已經全是冰冷的寒意和漠然,說完便踉蹌了兩步,跳下攆車。
此時雲念錦看到她那樣的眼神,心中一空,然後便襲來滿滿的痛意,想要去扶她,可是想到自己方纔的所作所爲,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是自己將她拉下來擋箭的,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去關心她?!那樣只會讓她覺得惺惺作態,而更加討厭自己吧!
原本上一次刻魂說她誤會的事兒,他覺得她那麼聰慧,等到事情真相揭開,她一定會想明白的,可是看到她方纔一瞬間那種疏離的眼神,他心裏徹底的慌了。
總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然離開自己的生命,似乎會一去不返,他強行控制住自己想要去追她的衝動,一雙修長的手,在袖子中緊緊的攥着,此時身邊傳來一聲嬌呼,
“錦哥哥,嚇死堯兒了!錦哥哥,謝謝你,你對堯兒真好!”
緊跟着一股刺鼻的香氣充斥在雲念錦的鼻端,讓他厭惡的一皺眉,可是出於對全盤的考慮,他不得不
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放柔了聲音安撫着,
“堯兒不怕,錦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
此時現場針落可聞,所以他的話即便很輕,冷凌雲還是聽到了,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腳下的步子未停,卻是走向紅衣女子,周身的寒意讓走過之處的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就連原本囂張的紅衣少女此時也有些發憷,聲音中帶着微微的瑟縮,
“你……你想怎麼樣?!又不是我……想要傷你的!”
“這位小公子,慈兒她……”這時她身旁的紫衣男子上前想要幫她解釋。
“你不必說了,看在那時你幫我解圍,今日我不會動她,但是下一次我必要將兩次的事情,一併與她算清楚!”
冷凌雲說完便喚出飛雲獸坐上之後,對着匆匆追出來的歐陽景鴻說道,
“景鴻哥哥,墨兒不能陪你上京了,你自己一路保重!”說完飛雲獸便震翅而去。
“寫命,將那少女帶走,敢傷我的人,我讓她知道代價是什麼!”
眼睜睜的看着她獨自帶傷離去,雲念錦此刻心中擔憂、焦慮、自責等等情緒中和在一起,壓得他快要不能呼吸,偏生還要安撫着懷裏這個做作的女人,真是討厭死了。
他便將所有的惱火,都發泄到那個討厭的紅衣女子身上,如果不是她根本就不會是這種結果。
“是主子!”寫命這時那裏敢讓主子不快,明知道這人暫時不能動,可是也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
說完便上前要去拿人,卻被紫衣男子攔住,對着攆車中人開口解釋,
“且慢,雖然你在谷中地位不同,但是按照輩分你還理應要喚我一聲師兄,慈兒今日雖然有錯,但是她好歹也是大長老的孫女,爲了日後考慮,師兄勸你還是不要一時衝動纔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陰沉的嗓音響起,
“原來是大長老的孫女?!哼……很好!你將她帶走,幫我轉告大長老,這次我賣他一個人情,讓他看好了人,下次倘若再撞到我手中,可仔細了到時候誰也再救不了她!”
“多謝師弟,莫恆一定將話帶到!”
紫衣男子抱拳微微行了一禮,而後拉着紅衣少女便要離開,誰知道那少女猛地掙脫了他的手,又上前喊道,
“不要!慈兒不要走,錦哥哥,你快放開那個女人,她不乾淨的……”
“放肆!清華公主何等尊貴的身份,豈是你可以說三道四的!”
紅衣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雲念錦厲聲打斷,然後又看着紫衣男子,
“你若是在沒有本事將她帶走,休怪我不客氣!”
“不是的,慈兒沒有胡說,她真的……”
紅衣少女還想要證明自己,急着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