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不能?!那你方纔口中所言的一切,確定不是因爲想象力太豐富而出現的幻覺?!”
皇甫江嗤之以鼻的看着柳絲絲,臉上滿是譏諷。
“嘖嘖……做人話不能說得太滿,過滿則虧的道理,皇甫公子難道不明白?!要我說這母女二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不然你說這蘊土幻戒是如何出現在她手中的?!”
冷凌雲上前一步,挑眉看着皇甫江問道。
“這蘊土幻戒是早在很多年前被她娘從皇甫家偷走的,當年爺爺還曾經派人追查過,只可惜她娘太過狡猾,不知將她藏在何處。
是以這麼多年來,才一直沒有蘊土幻戒的下落,今日既然她自己送上門兒來,本公子豈能饒她,賤婦納命來!”
說着便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但是那猶自沾着血跡的劍鋒,卻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只見玉風華再度陰陽怪氣兒的開口,
“我說皇甫公子,你這劍上的血跡可是還沒幹呢,這樣弒殺似乎不太好吧?!”
他的一句話頓時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聞言皇甫江神色一驚,極力的想要掩飾,神情帶着幾分慌亂,便要將劍插入劍鞘之中。
柳絲絲也是一個聰慧的,只這麼片刻間的功夫,便也想好了說辭,悲愴的聲音傳來,
“當年我和母親二人並不是從皇甫家逃離,而是被人綁走的,事後才知道有人誣陷孃親偷盜皇甫家寶物,並且帶着我與人私奔!
我們一路逃避追殺到了北冥京都,當時娘爲了引開追兵將我安置於青樓之中,並且將蘊土幻戒交於我手中,告訴我爹曾經教給她的保命之法。
一共可以緊急啓用三次,因爲我們二人一路進京的路上已經用了兩次,今早正是我最後一次使用,也是爲什麼我沒有靈力,卻可以使用蘊土幻戒的原因,但是確實無法再次爲大家演示。
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想要做什麼家主,現在只想爲我娘和姬家滿門洗刷冤屈,然後甘願交出蘊土幻戒,帶着女兒平平靜靜的生活,如此而已,還望聖上明斷!”
說完之後,恭恭敬敬的再度跪地,磕頭行禮。
兩相比較衆人心中自有論斷,歐陽清昀上前指着皇甫江,
“難怪隱衛隊盡數重傷,原來的你爹搗的鬼,趕緊將你爹的下落告訴我,否則別怪我歐陽家不客氣!”
連皇后皇甫蕊此時也衝到皇甫江的面前,焦急的質問道,
“你和爹一起到底都謀劃了什麼?!還不趕緊從實說來!”
此時方纔離開的嬤嬤小跑回來,在皇太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用從袖子裏取出一方手帕,打開一角給皇太后看了一眼。
然後便見皇太后的臉色一變,頓時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厲呵道,
“皇甫蕊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置身事外嗎?!你們皇甫家真是打的好算盤,一邊
在宮外爲了搶奪寶物,滅姬家滿門,一邊還有你在宮中針對設計姬貴女。
皇甫蕊一聽心下一驚,猛地跪下懇求,
“還請皇太后明察,此事臣妾確實並不知情啊!”
“哼……詭言狡辯,你是不是以爲只要嶽嬤嬤死了,就可以死無對證了?!可是你卻沒想到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吧!”
說完將那嬤嬤方纔給她看的手帕丟了過去,‘啪嗒……’一聲手帕裏包着的東西露了出來,是一錠紋銀,上面還帶着皇甫家特有的印記,皇后見此急忙解釋,
“母后,這銀子確實是臣妾給她的,但是是因爲她過來告訴我,姬小莩妄圖勾引聖上的消息,臣妾並沒有讓她去假傳口訊啊!”
“夠了,你也親口承認了你確實是找過她,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自然是你說什麼都可以,像你這樣歹毒且不知悔改的女人,如何配做我北冥的國母,哀家現在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任何一個字!”
皇太后厲聲喝道,然後對着外圍的親衛統領喚道,
“來啊,封了她的口,將她關入冷宮,等候聖上發落!”
皇太后一聲令下,頓時親衛們便涌了上去,
“母后,真的不是臣妾!”
此時的皇甫蕊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解釋,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這一次自己在進入冷宮,便真的不會再有機會被放出來了,於是拼命的求着。
“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不死心!小莩分明是傾心慕容家主,怎麼會去勾引聖上,分明就是你無中生有的說辭,你們皇甫家實在是太過惡毒,竟然爲了一件死物,殺我姬家滿門,皇甫蕊我與你不死不休!”
姬小莩一聽情緒猛地再度激動了起來,衝上去拉扯皇甫蕊,卻被皇甫江一腳踢開,此時心中想着,有鳳王的幫助,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可以將他們如何,於是神情倨傲的開口,
“瘋女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姬家之女,有什麼資格與我皇甫家鬥?!哼……一個小小的姬家,殺了也便殺了,你們又何必如此小題大做?!……”
“混賬,你給我閉嘴!”
皇甫蕊猛地起身顫抖着手,一巴掌甩在皇甫江的臉上,此時心中無比的後悔之前對他的縱容,沒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還如此看不清形勢。
“姐……你竟然打我?!”
皇甫江用手捂着被打的臉,滿是震驚的看着皇甫蕊,然後一臉悲憤的開口,
“枉費我冒險進宮救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看着自己從小寵愛的弟弟,皇甫蕊此刻也是心生不忍,臉上淚水滑落,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聲音中甚至有幾分認命的味道,
“傻江兒,你這樣說了之後,還以爲今日咱們姐弟二人能安然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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