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就是這裏?!”
此時的冷凌雲看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面土牆,皺眉看着垠土問道。
“不錯,主人這裏便是地牢之中的暗室,雖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啓,不過垠土之前便是查探到五長老的氣息進去過,只是現在不知道五長老他還在不在,也不敢貿然查探五長老的氣息。”
垠土急忙對着冷凌雲解釋。
“欒風,沒聽到雲兒的話,怎麼還不動?!”
“主人,欒風這不是聽到女主人問及這牆壁,想要讓她先看看清楚,一解心中疑惑然後再進去嘛!”
欒風此時語氣中滿是討好的說着。
“哼……就你會說話,還不趕緊走!”
雲念錦輕哼了一聲,心中雖然希望身邊的人尊重雲兒,但是卻又看不慣任何人討好他的女人。
“呃……,是!”
欒風似乎察覺到了自家主人的情緒,第一時間便收斂了起來。
心中卻是不由得嘆息一聲,估計沒有那個契約獸當得比自己倒黴了,這不久前纔得到主人的讚賞,怎麼如此片刻的工夫不到,便又惹得主人嫌棄了?!
但這會兒也是不敢耽擱,立時便直接帶着二人穿過面前的牆壁。
果然冷凌雲很快便發現,牆壁之後確實是別有洞天,但是很快便因爲一股迎面而來的,極爲濃重的血腥氣息,而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五長老,您這是怎麼了?!是垠土來晚了!”
冷凌雲還沒有仔細觀察裏面的情況,便聽到垠土帶着哭腔,神色極爲激動的從欒風身上跳了下去。
順着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位白鬚白眉的老者,正被一條極爲粗大的鐵鏈鎖着,吊在這一方山洞空間的牆壁之上。
此時周身佈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痕,一張臉上也已經被血污浸染分辨不出原本的樣貌,方纔冷凌雲嗅到的濃重的血腥氣息,正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
“五長老,你醒醒啊,您不是說了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垠土努力的伸長着脖子,極力的想要察看上面五長老的情況,聲音都微微顫抖着。
冷凌雲見此正想要上前,卻猛的被雲念錦一把拉住,微微蹙眉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說道,
“雲兒,且慢!我們並未見過這位五長老,暫且先等一等看看情況。”
說完一道風力揮動,將鎖着五長老的鐵鏈輕而易舉的斬斷,隨着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五長老猛地便從半空中墜下。
雲念錦用風系元素力將他穩穩的安置在地面上,又用水系的元素力將他周身上下清洗了一番,這纔看着垠土開口問道,
“你仔細辨認一番,這人可是五長老?!事關你主人安危,切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垠土不敢!”
垠土說完還真
的是極爲嚴肅的上下仔細分辨了一番,甚至還在五長老身上從頭到腳的嗅了一遍,這才轉身回道,
“你是如何從他身上的氣息來判斷的?!”
雲念錦雖然見它如此說,但是心中還是有幾分的疑慮的,畢竟有過之前一次的經歷,他對於狡詐的皇甫家還是有幾分顧忌。
“垠土曾經便是被五長老降服的靈獸,因此對於五長老的氣息格外的敏感,而且還因爲五長老的身上有木系植寵碧香草的氣息。
因爲那碧香草的氣息極爲特別,根本就無法作假的,即便是此時它被暫時封印,但是由於它的香氣極爲特別,所以也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垠土極爲認真的開口說道。
“碧香草?!竟然是五長老的植物寵?!兩位大師不是說過放眼整片瓊華大陸,都鮮少有恢復精神力的藥材?!”
此時的冷凌雲聽到這個詞兒,臉上的神情有些訝異,同時打量了一下雲念錦的神色,見他此時也是已經放鬆了心神,這才運起靈力去查探五長老的情況。
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冷凌雲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還不等她開口,垠土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主人,不知五長老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身上的這些皮外傷,經過錦的簡單處理應該也並無大礙,只是……”
冷凌雲一邊說着,一邊將眉頭微微蹙了蹙。
“只是什麼?!主人,求求你救救五長老,他真的不能有事啊!”
垠土一邊焦急的問着,一邊猛地趴伏在地上對冷凌雲懇求着。
這一次還不等雲念錦開口責備,冷凌雲便已經眉頭狠狠一皺,
“你已經同你講過,我會救他,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如此懇求,難道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守信用、出爾反爾的人?!”
聽出冷凌雲話中的不悅,垠土這才神情一凜,急忙解釋,
“主人,並不是垠土不信您,只是垠土在離開之時,曾經發下重誓,倘若垠土趕回來沒能救得了他,便陪他一道絕不獨活。
原本垠土也是心甘情願,並覺得沒有什麼的,可是近來跟隨主人,受了主人如此恩惠,還沒有得報,不捨就這般死去,所以纔有此一求,還請主人不要誤會。”
冷凌雲看着它的模樣並不像是說謊,想到一路行來的種種,也不忍心再爲難它,於是臉上的神情鬆了幾分,淡淡的揮了揮手,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感恩,行了,我方纔不過是想着,怎樣才能幫他恢復土系元素力靈根,因爲有些棘手,所以被你打斷這纔有些惱了你,它並沒有性命危險!”
雖然如此說,但是眉宇間依舊還隱着些許憂慮。
垠土聽了冷凌雲的話,心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有些悲慼的問道,
“主人的意思,是說五長老的靈根被廢了?!”
“不錯!”
冷凌雲淡淡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