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天女盜 >第五章 巧遇
    就在元清力竭靠着枝杈喘息之時,一股極致的寒氣突兀的撲面而來,裹夾着一縷淡淡的冷香,像是那冰山之巔常年不化的乾淨雪白,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息。

    原本力竭的快要閉眼的元清忽的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也清醒了很多。

    “元清。”

    冷冰冰的嗓音驀地出現,像是千年不化的堅冰,冷冷硬硬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元清不由得一顫,目光順着出聲的方向徐徐看去,只一眼,元清便感覺魂魄都似乎要被凍住了。

    “冷殃?”

    元清輕聲吐出兩個字,語氣有些遲疑,畢竟記憶中還是拜入玄天宗前的模樣。而且人大了,樣子也長開了,更顯得俊美冷冽,凡人不可褻瀆。

    “嗯。”

    那御劍之上的冷殃身穿着十分潔淨的白色法袍,微風也只敢輕輕掀起衣袍一腳,不敢放肆。那周遭的冰寒,將其與其他人完全區分開來,彷彿九天之上的仙人。

    元清心中一凜,不由自主整個人就緊張了起來。畢竟眼前這個人,可是元清的‘未婚夫’。雖然這親事有些莫名其妙,元清的前身也有意解除,不想拖累此人,但是現下二人的關係還是比普通人要更親密一些的。

    冷殃應聲之後,便掃了一眼元清,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你怎麼會有令牌?”

    冷殃此話一出,若是在他人眼中,估計可能是責難的意思。但是冷殃這句話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在元清的記憶裏,這個人話很少,在其父母雙雙逝去之後,話就更少了。有的時候,簡短的一句話包含了許多意思。

    比如,那你怎麼會有令牌?你是怎麼進來的?你跟誰進來的?

    元清看着她這位‘未婚夫’,那冷冰冰的雙眸緊緊盯着,心裏不由得有些慌亂。好像任何隱瞞都會被他立刻發現,任何謊話都會被立刻戳穿。

    想了想,元清決定如實相告……只是隱去了宋家兄妹的事情,畢竟她一個煉氣期的,加上那軟弱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殺了兩個築基期的修士的。

    冷殃聽罷,依舊冷冷的看着她,而後伸出手道:“下來。”

    元清這才注意到他站在一柄冰劍之上,冰劍寒氣繚繞不絕,竟是異冰所制。

    元清乾嚥了一口口水,顫巍巍的伸出手,抓住了那異常冰涼的手,然後緩緩走到冰劍之上。

    寒冷的氣息立刻縈繞周邊,元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冰劍嗖的一下猛地躥了出去,眨眼間便已經是千里之遙。

    元清不禁苦悶,她一個煉氣期的,靈石也全部廢了,莫說寶劍她買不起了,連修爲都不夠驅使寶劍的。所以到哪去,都是倚靠雙腳,不過進來的時候,倒是乘坐了一個什麼東西,但是眼下也記不清了。

    片刻後,冰劍落下,元清率先一步走下,這才覺得好了許多。冷殃隨手一招,那冰劍立刻解體化爲寒氣沒入掌心消失。元清看着那露出來的手腕之上,套着的一個似木非木的鐲子之時,纔想起來冷殃是怎麼找到她的。

    這鐲子便是他們的定親之物,也是當年外出歷練之時,雙方父母在一處遺蹟中找到的。這鐲子似木非木,亦不是什麼金屬,整體看着古樸破舊,但卻是個劈不斷的。

    當時原本是想當個傳家寶的,結果兩家孩子出世,便一人一個滴血認主。認主之後,鐲子之間如果隔得夠近的話,是會有感應的。所以,就是這微妙的感應讓冷殃找到了元清……

    元清不禁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位傳說中的‘未婚夫’,畢竟名聲實在是太大了。

    模樣嘛,那是一等一的。

    天賦嘛,超強的,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爲,還是玄天宗元嬰長老的親傳弟子,被譽爲最有可能在萬年內飛昇上界之人。

    人品嘛,很好的,爲了那樣脆弱的承諾,堅守了這麼多年。

    “元清。”清冷的聲音乍然響起,元清又是一顫。

    主要是這聲音實在太過於冷冰冰了,應該是修煉的功法之故,只是很容易冷不防的就嚇人一跳。而且元清此時又正在神遊天外,忽然被叫了一聲,整個人都驚了。

    現在的元清長着一副柔弱小白花一樣的面容,本身因爲力竭面色就有些慘白,此時看着更加可憐兮兮的。

    但只有元清自己知道,她其實是一種突然被抓包的尷尬。

    直到那冰涼的手抓住手腕之時,元清這才反應過來。

    “只是力竭了。”

    元清點點頭,可不力竭了嘛,還花了全部的靈石。

    “這裏是我開闢出的臨時洞府。”冷殃說罷,便站在了門外。

    元清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輕聲說了句謝謝,便走了進去——她身上還穿着那件破爛的衣裙,因爲在外面實在是沒地方換,便一直穿着了。現下有地方,當然是趕緊換下了……好在那元清還知道帶了兩件衣服進來了。

    說是洞府,不過就是一處山洞罷了,地上鋪着妖獸皮子,處理的還蠻幹淨的。元清進去之後,先拿出衣服換上,將舊衣服塞進了儲物袋。

    簡單收拾過後,元清出來喊了一聲。

    冷殃隨即走了進來,指着那妖獸皮子道:“坐下。”

    元清立刻乖乖坐下,總覺得有一種快要被長輩訓斥的恐怖感覺。

    “記憶不清,應該是被某種外物動了手腳。此人應該熟悉你的一切,我回去叫人去查。”冷殃說罷,遞過來一個傳音令牌。“下次若有事,提前告知。”

    元清雙手接過,好好的放了起來。

    “那個人給你的功法拿來我看看。”

    元清趕緊點頭,將那功法玉牌遞了過去。這是那人先給的一部分報酬,這是元清搜尋了記憶之後才知道的,原來的元清倒是有功法,但是這人給的這個,似乎等階更高一些。至於後面的報酬,看來是要不到了。

    冷殃將那玉牌貼在額間,不過片刻功夫,忽的面色一白。當下手指一個用力,玉牌立刻被毀。

    元清此刻就算再傻,也知道這玉牌有問題了。

    “你,你沒事吧?”

    冷殃搖頭。

    “你平日裏不出府,與人結怨更不可能。”冷殃篤定說罷,而後冰冷的雙眸盯着她。“此事你別管了,我會好好查的。”

    元清此時只能點頭,以她這位‘未婚夫’的智商,估計是猜測此事可能與他有關了。

    但是元清本人卻知道,這件事和這位‘未婚夫’沒有任何關係,那人先前已經設了兩個死局,只是都被破解了,但是沒想象到,還隱藏了一個,做足了後招。

    這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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