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朱雀,也被送回了空間裏,畢竟等下可能遇到別的修士,這朱雀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小銀蛇掛在冷殃的手腕之上,打着轉的轉個不停,像是自由活動的圓環,十分的活潑。
元清有的時候真的好奇這小銀蛇——跟在冷殃的身邊這麼久,這性格竟然還是一點沒變,而且還有種如魚得水的舒適感。
就在元清心裏好奇的想伸手扒拉小銀蛇的時候,冷殃驅使着冰劍忽的停了下來。
梵天一望,便立刻塞給元清一個瓶子:“倒下去。”
元清看着那一個個擡起頭來看向他們的鬼臉,瞬間頭麻。當下有些心不在焉的接過梵天遞過來的瓶子,下意識的就要打開聞一聞。
梵天斜睨了一眼元清道:“你要是你不怕死,儘管一試。”
元清趕忙停住,手指捏着瓶子,遠離自己。
“這什麼東西?”元清嫌棄問道。
“我準備的東西。”梵天說道,手一指着下面:“將這些全部滴落下去。”
元清點點剛要動手,被冷殃拿了過去,輕晃了晃道:“毒藥?”
“差不多吧。”梵天道。
冷殃打開瓶塞,然後右手忽的覆蓋上去,不過片刻功夫,無數小冰珠子從那瓶口一個一個冒了出來,場面一時十分壯觀,惹得元清驚呼不已,扒在冷殃肩膀上興奮道:“這是什麼技能。”
冷殃微微搖頭,無奈彎了彎脣角,袖袍一揮,無數黑色的小冰珠子瞬間傾灑而出,竟是覆蓋到了每一處地方。
梵天見狀微微點頭,怕是元清都使不出這樣完美的結果。
元清的目光隨着那黑色的小珠子緩緩降落,眼見着一株株黑曼陀緩緩的開始閉合花瓣,那碩大的枝葉也開始蜷縮着,緩緩的一個個的都彎下腰去。
不過瞬間功夫,那黑色的鬼臉再也消失不見,所有的植物都呈現一種奇怪的狀態,就像是被遏制了生長一般,並且被打回了‘原形’。
“好了,隨我來。”梵天說着,往前懸浮而去帶路。
冷殃驅使着冰劍帶着元清跟了上去,慢慢降落了高度,冰劍幾乎是擦着鬼曼陀在走。元清望着腳下的黑曼陀,發現這些植物並沒有怎麼受損,只是暫時委頓着而已。
“這裏。”梵天停了下來指着一處地方說罷,在回到了元清的肩膀之上,同時收回了一片葉子,小心的收起來。
冷殃抓着元清一步躍下,將冰劍收了起來。
那是一個往下的石階,十分隱蔽,那高高的鬼曼陀將此處遮的嚴嚴實實,若不是現在這委頓的模樣,估計誰也不會想到這入口竟然藏在這其中。
洞口不大,僅可以容納一人,而且裏面黑魆魆的,伸手不見五指。
元清捏了張火符,發現這光亮立刻被黑暗給吞噬了,然後又試了夜明珠,發現作用也是不大,這黑暗實在是太過濃烈,竟是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麼可以照亮這裏的路了。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身後,小心一些。”冷殃冷聲叮囑道。
這時,梵天忽的拿出了一小朵如風鈴一樣的植物,輕輕一彈指,那風鈴立刻亮了起來,光亮比之夜明珠又要更好一些,可以照的也稍微更清楚了些。
“這不是白風鈴嗎?”元清驚訝道,“居然可以發光?”而且這是毒草,當時弄下來不少,是因爲梵天說種上一些,反正芥子空間裏面那麼單調。
“……”
冷殃伸手接過,照着下面的路,便小心的走了下去。
元清隨後跟上。
不得不說,這白風鈴在這個時候確實有用,不說遠的,就他們周邊兩三米的距離,照的都十分清晰。
這是向下的石階,十分的粗糙,就像是臨時用劍闢出來的,只爲了好下去而已。石階也不是什麼石頭壘成,就是單純的泥土,然後用火燒了一下,暫時固定住了。但若是稍微用力,這石階便立刻出現裂痕,塵土簌簌的往下落,看起來‘岌岌可危’。
這麼個危險工程,實在是太明顯了,元清望着望着,便不由得輕聲道:“所以他們三日都沒什麼大動靜,就是因爲在砌這泥土石階?”
梵天微微搖頭“依我看,他們被困住的可能性比較大。”
“此處是鬼地,加上這強大的鬼力……不知道設計此地的人,是否有在此養屍。”冷殃心中也不免有些擔憂,若是他一人,就算不行,也可全身而退。但若是元清碰上這些沒有神志的喪屍的話,那就危險了。“元清,你一定不能離開我半步。”
元清很想十分大方的拍拍冷殃的肩膀,再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她當年混的時候,什麼沒遇到過,這點小事她還不放在心上。但是想了想二人實力的差距,元清決定將這樣的想法壓下,畢竟大腿還是要抱抱好,她這金丹中期的修爲,在元嬰後期的修士眼裏簡直沒法看。
“好,我會注意的。”元清說道。
如此說罷,二人已經走下了石階,正式到了底下的黑暗空間裏。
冷殃舉起手中的白風鈴,抓着元清的胳膊,小心的往前走去。這裏似乎是一間外室,牆面是最普通的灰白牆面,看起來也像是匆匆做的產物,十分的粗糙,但是可以看得出還是有些年頭的,不是砌石階的人弄得外室。
走過這外室往裏,便是一扇巨大的銅門,銅門早已被暴力打開,邊邊角角都留下了很嚴重的痕跡。尤其是中間的鎖頭處,那鎖頭直接被一分爲二,但是眼尖的元清卻看到了那鎖頭之上正插着一把鑰匙,也就是說,這些人可能是知道此處,並且是有鑰匙來的。
“鬼曼陀原先應該就是被種在這裏的,估計是用了什麼法子,頂到了上面,然後挖了挑通道。”梵天摸着下頜猜測道。而且這腳下的痕跡,很能說明這一點。畢竟鬼曼陀這種陰暗之地生長的花朵,不可能暴露在外面。
元清微微點頭,這倒是也有可能,估計是有人先下來了,所以弄出這個法子運人或者是什麼別的東西進來罷了。
“這門上的怪獸是什麼?”元清指着那銅門問道。雖然銅門被毀了,但是還是可以拼湊出這銅門上的妖獸圖案的,只是這妖獸面容猙獰,面部有些像是豹子一般。
“控靈獸。”梵天淡淡說道,“那就是成年後的控靈獸,姜雲歌的那個不過是個幼生期,但已經很是可怖了,往後若是成長起來,就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