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將其直接包裹起來
能量開始暴動!
繭子開始被強烈的風暴給撕裂開,絮狀的能量似乎也不能阻擋這風暴,只能任其捲入進去
風暴的力量似乎更加強大了。
淡青色的雪花慢慢變大,而且也隨着風暴變得暴躁起來,狂獵的四散飛舞。
元清不過是將手指伸出去試了試,結果指尖立刻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泌出。元清立刻收回手,望着自己的手指,再看向那滿天飛雪,直接驚住。
“竟是這般厲害的力量嗎?”元清喃喃道。
“就看這最後一關了”梵天攏着袖子,眉頭蹙起,不禁也開始有些擔憂了。
元清只覺胸腔被攥住,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祈禱的望着對面。
這時,異變突起!
時間已經停止。
萬物不再輪轉。
空氣凝滯,梵天神樹的葉子停止了擺動,微風消失,泉水停止流動靈力不再遊蕩,風暴停滯,雪花停頓在空中就像是一副死氣沉沉的畫,只浮於紙上,動作僵硬,沒有絲毫美感。
萬籟俱靜。
這詭異的場景下,忽的出現了一人。
他一身白衣如冰霜一般,步步生冰蓮。
他的烏髮垂落腰間,如墨染一般,是這冰雪天地間,唯一的異色。
他一步一步緩慢走來,裹挾着冷冽的冰香,像是高不可攀的仙界冰蓮,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與這凡世間的紅塵似乎格格不入。
他終於停了下來。
他淺色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動,帶着與生俱來的寒意,冷冷的望向前方。
終於,他擡起手臂,伸出細長如玉的手指,遙遙指着前方,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
他這一指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會直接化爲烏有。
這是天地規則賦予他的能力,在他的領域裏,他就是帝皇。
一不小心,他手腕間的木鐲子露了出來,隨着他擡手臂的動作,輕輕的搖晃着。他望着那木鐲子許久,緩緩的放下了手,輕輕一揮衣袖。
冰霜開始消退,凍住的東西開始緩緩化爲寒氣消散,一點一點露出建築物本該有的模樣。雪花寸寸消散,風暴縷縷消失,整個世界再次變成了先前的模樣。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微風吹來,肆意騷擾似得撩動他的髮絲。
冷殃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那防護圈的外圍,輕輕伸出手指一按,那防護圈立刻碎裂,裏面一隻黑貓正維持着張大嘴的動作,眼裏盡是驚異。
一旁的綠色小人兒則是顯得穩重的多,只是淡淡望着。
只有這女子,見到他出來後,一瞬間的喜意蔓延眉梢,身體前傾着,想要向着他跑過去。那眼裏的驚喜不是假的,是真心實意的。
但是——
他不認識這個人。
冷殃微微蹙眉,忽的掃到那女子緊緊交握的雙手處,一個木鐲子隱隱露了出來。他伸手拿着那木鐲子,細細與自己的做了一番對比之後,將其放下。
“爲何?”冷殃喃喃自語,聲音如冰般漠然。“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我開始覺得對你很熟悉了,難道是因爲這鐲子嗎?”
“是。”
冷殃望着那綠色的小人兒,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有人可以從自己的領域中掙脫開來,只漠然的望着它。
“果然,修的無情道的人,每次進階,記憶都被吞噬了。”梵天皺着眉道。
“你的修爲沒變?你這次利用規則修復元嬰,難道不準備進階?”梵天一點也沒有在意眼前的情況,直接問道。
冷殃轉首望了一動不動的元清,聲音十分冷漠:“我也不知道,似乎暫時不可以進階,要做一件事情。”
“應該是爲了去萬城世界吧?”梵天說道。
萬城世界有修爲限定,一旦成爲化神期,根本就進不去了。
看來,冷殃就算是失去記憶了,也還算是有點心,不枉費它浪費這麼多的佛珠力量,還有這芥子空間的靈力。
冷殃現在根本不知道萬城世界是什麼,所以小黑貓說的,他根本沒有明白。
不過,或許與眼前的女修有很大的關係。
這女修的名字
似乎,是叫元清?
梵天望着他,然後指了指自己的佛珠道:“五顆,記得還賬。”
這次冷殃倒是很乾脆的點頭。
梵天詫異:“記起來了?”
“那般純淨的生命之力,我沒有。眼下,只有你有,還有她有。”冷殃冷冰冰的說道。
“”
“這次元嬰是否都修復了?”梵天問了一句後,又接着道:“你還真是膽子大,敢冒這麼大的險,竟然想到利用規則不過,你那規則本就是屬於你的,利用一下也無妨。”
“你很清楚。”冷殃說道。
“嗯。”
“你的來歷不簡單。”冷殃接着道。
梵天不知自己此時該擺出什麼表情,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如冰凍一般的冷殃後,也擺正面色,嚴肅道:“那便與你無關,我與她有契約在身。這次因爲你,她這芥子空間差點毀了”
“我想想怎麼補救。”冷殃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梵天無奈搖搖頭,直接丟過去一枚丹藥。
冷殃瞬間接住。
“這是她這些日子煉製的,花費許多精力。”梵天點到即止,便不再說了。畢竟這丹藥的等階和能量,一眼就能看出來。
冷殃捏着那丹藥,望着眼前得到女修,輕聲開口道:“元清”
梵天詫異,而後想到了那木鐲子,當下只得嘆道:當時兩家的父母還真有先見之明,這木鐲子,關鍵時刻還真是有用。都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了,竟然還能認出來元清。
“你不記得的,直接問她。”梵天說着,然後走到小黑貓旁邊,直接將其拎了起來,微微搖頭:“本體受傷,也不至於這般弱吧,竟是這點都抗不過去。”
冷殃望着,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
小黑貓立刻清醒過來,當下大叫一聲:“喵!冷殃是不是瘋了!他竟然對着我們使用領域!這個瘋男人!”
梵天默默的望了一眼冷殃之後,直接鬆手,丟下了小黑貓。
小黑貓望着那面無表情,雙眸中更是冷漠的可以的冷殃,輕咳了兩聲,然後瞬間化爲一道青煙。
梵天掩飾般的說道:“不知道月妖他們如何,得過去看看纔好”說罷,也飛速掠走。
冷殃望着眼前的元清,輕輕的伸出手指,點在了她的眉心之間。
元清眨眨眼,就像是忽的反應過來一般,一眼就望到了眼前的冷殃。
但是這一瞬間,她前傾着的身體已經站不穩了,直接向前撲去。
冷殃伸手攔住,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元清?”
“是。”元清吶吶道,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很是陌生的冷殃,“你是冷殃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