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好冷好冷，看這樣子，不像是才坐了一會兒的樣子。
戴雪兒擡眸看了一眼慕安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慕安安察覺到了戴雪兒眼中的嚴重。
他蹲下來，望着柳萌萌：“萌萌，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坐在這裏？坐了多久了？你不是應該在家裏準備上學嗎？你……你有什麼事兒，告訴安安哥，好不好？嗯？”
許是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話有些多，慕安安直接讓她說，而不是去問更多。
“對，萌萌，你在這，坐了多久了，告訴雪兒和安安哥，好不好？”
戴雪兒握着她的手，想要用自己的溫度去散去她身上的冰冷。
許是兩個人的噓寒問暖，讓柳萌萌一下子回了神，她眼神有些緩慢的看向了兩個人，動作遲疑：“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慕安安：“……”
戴雪兒：“……”
兩個人對視一眼，皆是一陣不適，她們……來了有一會兒了，怎麼柳萌萌像是才發現他們在這裏一樣？
“萌萌，你……”
“你們是要去學校嗎？那你們去吧，我在這裏坐一會兒。”
柳萌萌笑着對兩個人說，只是笑容卻不達眼底，慕安安和戴雪兒對視一眼，慕安安還想說什麼，卻被戴雪兒拉住了，她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溫柔的對着柳萌萌道：“萌萌，那……我們先去學校了，你一會兒也去嗎？”
“嗯，你們先走吧。”
柳萌萌這副樣子，明顯就是不想多說的樣子……
慕安安只好和戴雪兒一起先離開，只是，卻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了角落裏，看着柳萌萌……
“嗯。”
—
涼亭裏，柳萌萌坐在欄杆上，忍不住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她的頭有些疼，一閉上了眼睛，就會想到昨晚的事兒……
她都懷疑，方芳是不是個瘋子！
她一定是心理有問題的，竟然……
柳萌萌抿着脣，方芳說要讓她向她一樣，意思就是像她一樣神經病？
她纔不要！
柳萌萌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爲什麼她會碰上這種事兒？
她……
想着想着，忽然，她趴在一邊乾嘔了起來。
她命令自己不去想……
可是，好像那件事，很難忘掉一樣……
她想，方芳是想要看到她崩潰，聽到她求饒的，可是後來……卻是放了她，也許是覺得她並沒有崩潰，並沒有求饒吧？
覺得沒樂趣？
因爲她中途一直閉着眼睛，佯裝自己看不到，可是，她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她可以肯定的是，方芳並沒有綁架她賣掉或者是殺掉的心思，只是爲了讓她難堪！
她從方芳那裏離開後，便來到了這裏，從昨天半夜裏坐到了現在，一直吹着冷風，沉浸在黑夜中。
哦，還給顧如風發了一條信息……她不想家人擔心的。
說來也奇怪，她本來很怕黑的，可是遇到了昨天的那件事，她好像……忽然就不怕了。
什麼黑，能比得上方芳的黑暗？
柳萌萌深呼了一口氣，小聲嘀咕着：“忘掉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