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說破，就都不一樣了。
在他面前，她已經反射性開始進行了保護。
心態也跟下午不一樣了……
下午她還可以毫無保留的同他玩鬧，可是此刻……
她做不到。
她不喜歡他，不想同他交往，就不能跟他耗着。
這是對他的不公平。
她只當他是好朋友，好哥們。
至於男朋友……
她暫時，還不想進行一場愛戀，起碼現在不想。
她不知道她心底的那個想法是什麼，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
“沐沐，跟我在一起，讓我照顧你，讓你去開心，好不好？”
季白小心翼翼的望着她，手心都出了些汗，兩個人也都二十有四五，告個白而已，他都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我以前是有交往過那麼一兩個女朋友，可是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好不好？”
他緊跟着她，像是期待主人迴應的小狗狗。
緊緊盯着她的面容。
他的聲音，她全都聽了去。
顧如煙全程沉默着，季白緊張的不行，同時，一顆心也急劇的往下掉。
她這個反應……
他不由的苦笑一下。
看來，多半是沒戲了……
下一刻，只見顧如煙忽然停了下來，季白也跟着停下，他緊張的不敢呼吸。
因爲，她接下來的話，就如同批判一般，決定着他的生死。
“小白，我拿你當哥們兒的。”
她望着他，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這麼看着他。
她想，他應該都懂。
果然，只見季白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是……是麼……”
告白失敗，註定是尷尬的。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是那樣的僵硬，流通不動。
可是，他不想兩個人就此別過。
大不了，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說不定有一天，他可以感動她……
他擡眸望着她：“我……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他語氣裏的小心翼翼，她多少是感覺到了的。
顧如煙擡眸望着眼前的男人，輕輕點着頭：“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哥們。”
季白很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她也不想兩個人因此別過。
那樣，會是一大遺憾。
聽到她的話，季白蒼白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望着眼前的人兒，眼裏閃過一抹慶幸。
還好，兩個人還可以做朋友。
還好，他沒有把人給嚇跑。
季白整個人心裏鬆了一口氣，他想想不出來，如果顧如煙和他就此別過，會是什麼樣，怕是……
他一定會很難過，很痛恨自己吧。
明明可以默默守護，卻偏偏要告白。
如果因爲他的告白，而失去和她做朋友的機會，季白想，他會痛恨自己，一輩子……
“能抱抱你嗎？告別我的未成功的愛。”
聞言，顧如煙眼眸一閃，對着他點頭。
季白勾脣一笑，他並沒真的去抱她，而是攬住了她的肩膀。
“開玩笑的，走，請你喫甜點。”
他知道，她喜歡喫什麼。
顧如煙不知爲何，鬆了一口氣，對着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