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有生之年,不能倖免 >第034章 他的計謀
    我看向了容易,“什麼?什麼叫就是腦門縫了十幾針?”

    藍晗昱一把搶了容易手中的麪糊,冷聲說道,“怎麼還不走?”

    容易眼巴巴地盯着藍晗昱手中的麪糊,“我纔剛來你就讓我走?這曉曉做的麪糊,我還是第一次喫呢,味道相當好!”

    “我做的!”藍晗昱將麪糊索性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你要喫大餐,這裏沒有!”

    “見色忘友,我早該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容易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給我做過飯?你連開水都沒有給我燒過!”

    藍晗昱皺着眉頭,“等季曉好了,再出去喫,隨便你點!”

    “我能遲到你破產!”容易一臉的邪笑。

    藍晗昱又是把麪糊送回到了容易的面前,“麪糊管夠!”

    容易三下五除二就把麪糊喝下了肚子,擡眼看着我,“你怎麼不喫呢?!”

    我滿腦子都是蘭蘭,哪有什麼心思喫飯。

    我扭頭看向了藍晗昱,“我想見蘭蘭。”

    藍晗昱一臉嚴厲地看着我。

    容易又是拉着椅子往藍晗昱的身邊靠了靠,不停地用肩膀蹭着藍晗昱,故作媚態地嬌嗔道,“人家要見蘭蘭嘛,她是因爲人家才受傷的,這麼久了,人家好想見她的呀!案子都結了,蘭蘭也可以見人了呀!”

    我看着容易的模樣,不由得汗毛都豎了起來,藍晗昱的臉上是赤.裸裸的厭惡。

    容易甚至還朝着我眨巴着自己的丹鳳眼,“曉曉,你說我說的對嗎?”說着,手裏就捏起了“小粉拳”輕輕地打在了藍晗昱的胸口,“你要是不答應人家,人家拿小拳拳打死你!”

    我不禁蹙起了眉頭,兩個男人牽牽手我都不能理解,何況“小拳拳”!

    藍晗昱起身,“吃完麪糊就去!”

    容易隨即跟我做出了個“耶”的手勢。

    有了藍晗昱的應允,我也很快就把麪糊吃了,喫完了之後,我看向了藍晗昱,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喫。

    藍晗昱直接帶着我跟容易去了蘭蘭所在的醫院,她並非是被家人接到了鄉下,反而在市區的一家美容醫院呆着。

    蘭蘭一見到我就從牀上蹦了下來,跑到我面前,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肚子上,眼裏泛着淚花,嘴裏不停地罵道,“那個老太婆太壞了!太壞了!”

    我一把抱住了蘭蘭,她的額頭上還包着紗布,她纔是真的受苦了。

    容易跟藍晗昱見我跟蘭蘭抱在了一起,也就退出了病房。

    蘭蘭爲我肚子裏的孩子感到十分惋惜,隨後就跟我說起了藍晗昱的安排。

    “藍先生把我接到這裏來,他是想要讓我傷好了之後就可以把額頭上的疤去掉的,我問了醫生了,可以消除的,就跟以前一模一樣,醫生說了,還會順便幫我把臉上的小雀斑去掉了,藍先生一起給報銷了呢!”蘭蘭對於未來的美麗充滿了幻想。

    我心疼地望着蘭蘭額頭上的紗布,“蘭蘭,要不是你,受傷的那個人就是我。”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但是曉曉姐你肚子裏有娃娃,我不能讓你受傷的!反正以後我的臉會恢復的,藍先生還把這段時間給我算了工資的,你跟藍先生都是大好人!”蘭蘭笑得十分天真爛漫。

    我摸着蘭蘭的頭,我心裏清楚,藍晗昱把蘭蘭接到這裏來,並非是愧疚,更不是感恩。不然怎麼會出現蘭蘭即將成爲植物人的診斷呢?!

    “那個老太婆到底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要那樣對你?”

    我垂下了眼簾,“我前夫的媽。”

    “曉曉姐,以後咱不理他們,看到他們躲遠一點兒。殺人不犯法的話,我能把她殺了!”蘭蘭氣鼓鼓地說道,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蘭蘭的心中還是對這個傷疤有陰影的,嘴上不說,只怕我愧疚。

    跟蘭蘭道別之後,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容易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學到沒?就剛剛在你們家裏我給你演的那個!”

    我蹙眉,那叫撒嬌嗎?!

    容易見我沒動作,又是跟我使着小眼神,“男人都是這樣,喜歡什麼都不會做的女生,要什麼,嘟嘟嘴抽兩下就會得到的!”

    我下意識地望向了在前座認真開車的藍晗昱,他可不喫這一套。

    “她要是會撒嬌,母豬都能上樹!”藍晗昱插了話進來。

    容易驚呼,“你順風耳啊你,這麼小聲你都能聽見!”

    “以後說悄悄話,不要發出聲音。”藍晗昱沒好氣地說道。

    容易抓着我的胳膊,慫恿着我,“誰說曉曉不會了?曉曉,你現在就撒個嬌給他看看!”

    我的臉頓時想要爆炸似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我低着頭,一聲不吭。

    藍晗昱笑道,“看吧,這種蠢女人,是不會的!”

    “那不也挺好的嘛,不會跟你撒嬌,當然也不會跟其他男人撒嬌了,多安全呀!”容易拍了拍我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我。

    藍晗昱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擡眼,正對上容易的笑臉,他給我扮着鬼臉,一會兒鬥雞眼長舌頭,一會兒豬鼻孔大耳朵。看着他的千奇百怪的模樣,我忍俊不禁。

    藍晗昱忽然咳嗽一聲,我的笑聲跟着戛然而止。

    容易撇撇嘴,對着藍晗昱豎起了一箇中指。

    藍晗昱送了容易回家纔是帶我回了公寓,他停好車的時候,我開口說道,“我餓了!”

    “你是豬嗎?!”藍晗昱嘴上罵着我,卻還是帶着我去了附近的深夜食堂。

    其實我並沒有喫幾口,我沒有深夜喫東西的習慣,藍晗昱卻吃了不少,畢竟晚上沒有喫東西。

    回到公寓,我洗漱好了,站在牀前,公寓只有一張牀,藍晗昱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藍晗昱跟着洗漱好了,走到我的身旁冷聲問道,“怎麼?不睡覺了?”

    我怔怔地盯着兩米的牀,即便是再寬的牀,他翻身總能碰到我。

    藍晗昱見我不爲所動,一把將我抱到了牀上,手臂環繞着我的腰,他也睡在了我的身旁。

    “我想,我還是去那邊吧!”那邊指的是藍晗昱後來送我的房子,那邊寬敞,我至少可以不跟他同牀共枕。

    “等蘭蘭出院了,你自己去看房子。”藍晗昱並沒有撒手的意思。

    我蹙眉,他是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麼?!

    “藍晗昱,這樣很好玩麼?”我有些鼻酸地問道。

    他不再應聲,當我掙扎時,他卻不肯放手。

    我睜着眼睛看着窗外天空高高掛起的月亮,自己彷彿把自己推進了泥淖。

    隔天,我醒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了早餐,依舊是他擅長的麪糊,還真熱着。

    我並未碰他做的麪糊,而是打開了電腦,我翻了關於藍鷗跟季氏的報道。

    梁姨居然病倒了,人還在醫院裏,居然已經快一個月了!也就是說藍晗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在我跟梁姨之間兩邊跑?!如果不是有記者拍到藍晗昱在醫院裏陪梁姨,我大概是不會相信他會去看自己的這個後媽。

    而宋氏,果然是蒸蒸日上,就算是蔣於瓊進了監獄,外界對宋崇明的評價都是比較高的,說他有先見,這樣的女人要不得。

    人一旦沒了權勢,所有人都會指着你的鼻子罵你,蔣於瓊就是最大的例子。

    正是此時,高盼的電話打了過來。

    “曉曉姐,你怎麼出院了也沒跟我說一聲呀?”他對我表示十分關心。

    我看向了窗外的豔陽天,低頭,樓下的樹木都是黃了葉子,原來秋天正悄悄地靠近了。

    “祝你成功!”我指的是他接替宋崇明的位置。

    他苦笑,“那也得你老公答應不成,我總覺得宋氏活不了多久了,現在的宋氏看起來是越走越好,我總覺得像是迴光返照。”

    高盼並不愚鈍,他能洞悉到藍晗昱的目的。

    “他的事情,我從來不管。”我走到陽臺,躺在榻榻米上,溫暖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可以暫時忘記自己所有的傷痛。

    “你開什麼玩笑,你會不管?你要是不管,你怎麼會願意來宋氏?就算他搞鬼讓你找不到工作,我相信依你的性格,你是不會來仇人的公司打工的。”高盼一語道破我跟藍晗昱之間的關係。

    我深吸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姐,萬事小心。你陪在一個惡魔的身邊,遲早會被他吃了的!”高盼再次說起了藍晗昱,他對藍晗昱的看法從未改變。

    我扯了扯嘴角,掛了電話。

    閉目養神,腦海裏卻閃過了我靠在藍晗昱的懷裏,躺在這個榻榻米上的場景。

    愛與不愛,從來都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良久,我睜開了眼睛,翻到了短信,最近的一條就是宋琦睿給我發的,那一條道歉的短信。

    這個時候,宋琦睿的電話卻打了進來,我蹙眉,按了拒接。

    隨後,他又是發了短信——“你小心點兒,琦蕾來找你了。”

    我看了短信,立馬給宋琦睿打了電話過去,“你叫我小心是什麼意思?是她要像你媽一樣來殺我嗎?我說了,你媽都進去了,我不介意多送一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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