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406.第406章 真案
    莊柔想了想,突然問道:“那倆孫子是大人弄走的?”

    楚夏愣了一下,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莊柔說的孫子是誰。 !

    他擺擺手應道:“與我無關,真的是出去打獵沒回來。這洪州周圍沒有大的獵物,災民多得把周圍都喫乾淨了,哪裏有獵物可打。”

    “洪州又沒什麼好獵場,真想得出來,去打什麼獵啊。肯定是連野兔都尋不到一隻,跑得遠了回不來。這種小事大人還要興師動衆的出去尋人,難道安王身還能弄到銀子?”莊柔滿腦子是銀子,也只能想到這個。

    楚夏不滿的說:“本王是那種人嗎?只不過想正好趁這個機會查一下流民,看看有沒有土匪之類的。快到年關了,我也得有些政績纔行,不然考校時政績太差,等着看熱鬧的那些廢物不賺到了。”

    “好吧,大人自個玩去吧。”莊柔嘟噥了一句,便掃乾淨了桌的食物,把桌的碗碟收拾到門外,把他給趕了出去。

    她本以爲最多第二天,安王那兩個孫子回來了,畢竟帶着這麼多侍衛出去,還能跑到山被老虎吃了?

    可等她睡了一覺起來,才發現兩人沒回來不說,順着他們出去的路,發現了侍衛的屍體。八名從京城帶來的侍衛,還有範立業帶去的家丁,全部都被殺了。

    衙役把發現屍體的方圓五里全翻了個遍,但都沒有找到範立業和安王孫子三人。

    這可讓安王怒火燒,在這小小的洪州遇了兩次險,現在兩個孫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天下是沒他這個安王了!

    馬德正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莊柔肯定要過去,早早的來守着了,沒有跟着衆人一起提前走。

    見莊柔急衝衝的出來,他馬把馬牽了過來,“大人,我已經備好馬了。”

    “嗯。”莊柔接過馬繮繩,看到吳仁藥竟然也從義莊回來了,也在旁邊牽着馬等候,見她出來趕快拱手見禮。

    她很是欣慰,自己的人真機靈。

    莊柔翻身馬,對兩人說道:“走吧,要是找到他們的屍體和兇手,那可是大功一件!”

    馬德正趕快說道:“大人,兩位公子肯定鴻福齊天,身份地位擺在那,算真遇到了匪徒,也必會敬爲賓。”

    “跟我拍什麼安王的馬屁,我又不會誇給他聽,你們趕快馬,走!”莊柔一抽馬屁股,往前奔去。

    馬德正苦笑了一下,這不是怕別人聽到莊姐兒咒兩人死,跑去找安王告發嘛。見她完全沒有等人的意思,他和吳仁藥趕快馬跟了過去。

    事發地點離洪州城其實不太遠,是一片無人的小樹林,騎馬一個來時辰便可以到。流民步行也沒力氣跑到這裏,算走到這裏等弄到喫的,都走不回去了。

    本來無人的樹林,現在佈滿了府衙的人,他們還在樹林的裏外尋找,拉成一排排的不放過任何地方。算人被殺死當場埋了,也得把屍體找出來纔行。

    不然根本沒辦法和安王交待,可能全部都得掉烏紗帽。

    莊柔下馬走過來時,看到楚夏坐在一塊倒塌的樹杆,側着身子,用扇子微微擋着眼,不去正眼瞧那些屍體。

    “大人。”她走過來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你們查到些什麼了?”

    楚夏擡起手說道:“這裏血腥味太大了,扶我去旁邊走走。”

    “……”莊柔無語的看着他,往遠處看了一眼,那邊圍了不少仵作,地有好幾具屍體。

    她伸手扶起楚夏,便對吳仁藥說道:“你過去驗一驗,那些老頭要是不讓你看,用你箱子裏面的器具捅他們,死的人命算我頭。”

    “馬德正,你跟着他,打起來去幫忙。”

    吳仁藥和馬德正兩人面面相覷,而莊柔已經拉着楚夏走開,兩人只得硬着頭皮過去了。

    莊柔覺得自己像個太監,正扶着名妃嬪在皇宮的花園裏散步,但她現在很想去看屍體,而不是這種傾國傾城驕情的傢伙。

    “小妖怪,安王家那兩蠢貨如果死了,面要是怪罪下來,我給你背鍋吧。”楚夏冷不丁的說道。

    莊柔挑眉瞧着他,“大人,你這麼肯定他們死了?”

    楚夏很肯定的說道:“嗯,算現在還沒死,遲早都會死。”

    “那時算我再得寵,也得去喫點苦頭。記恨你的人這麼多,小心被人下了黑手。”

    難得見他這樣說話,莊柔想了想問道:“那大人覺得,安王家的孫子還能活幾日?”

    楚夏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大概,京城來人時。”

    “京城來人時……”莊柔自言自語的唸了念,便捏了捏他的手,“那我在那之前,把這兩孫子找出來便是。”

    突然,她話鋒一轉,拉着楚夏問道:“大人,你是真的畏血懼死人?”

    楚夏一愣,“爲何這麼問?”

    “大人臉色不蒼白,手指不涼,也沒有虛汗,所以我猜其實並沒有這麼害怕。”莊柔還記得他第一次跟着自己去挖墳時,吐得那叫一個厲害,虛得都快飄起來了。

    那時候確實覺得他懼怕這種事,但熟悉了之後,他這種沒一句實話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真害怕。

    楚夏沉默了好一會,才一甩手不滿的說道:“本王驕情不行嗎?”

    說罷,便扔下莊柔自個走回去了。

    莊柔不懂,這有什麼好裝的,又不用他親自去殺人,難道還等着被人懷疑殺人時,用這個來洗清罪名呀?

    搞不懂這傢伙在想什麼,她便也走了過去,瞧着仵作他們在忙活。吳仁藥也擠了進去,搶到了一具屍體,正在那折騰着。

    莊柔沒看屍體,她看向了四周。樹木完好,地面也不太凌亂,能看出來的那些都是來的人踩出來的,也沒有激烈打鬥的樣子。

    雖然屍體身下的枯葉都有一灘灘血,但周圍卻沒有噴濺的血跡。這些侍衛都會武功,不可能這麼束手擒的讓人全殺了。

    更別說他們的身有打鬥的橫切傷口,加此地離洪州城不遠,按時辰算也不應該在此處露營,不可能被人下了毒。

    她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些侍衛八成是被專門運到這裏,拋屍在此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麼做只有一個原因,是隱藏他們真正遇到襲擊的地方。

    那處地方必然有什麼東西或是事,被周忠仁他們一行人看到了,對方爲了滅口才殺光了侍衛。

    可爲什麼不把周忠仁他們也一起殺掉,再把屍體都埋在地下,那不沒人會發現了嗎?

    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莊柔皺了皺眉頭,辦案子確實有些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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