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第454章 挑釁下乘
    莊柔拖着盾牌又出了城,帶着秦秋折騰了一下,已經到了喫中飯的時辰。她在城門口的酒肆邊,隨便買了碗熱湯和餅,找了塊石頭坐下,熱乎乎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便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她這邊走來。

    “嗯”莊柔擡頭看了一眼,繼續喝湯喫餅,這隊人馬她知道,正是楊榕的那羣人。

    他帶着衆人繞了個大圈子,想想還是到城門口走一圈,更容易把自己的行蹤傳給莊柔。

    讓楊榕沒想到的是,如此巧的就在城門口,他看到了大馬金刀坐在城門口,正在悠閒喫東西的莊柔。

    遠遠的看過去,她穿着藏藍色的獸紋男裝,一身的護具和兵器,頭髮只簡單的全束在頭頂,身旁擺着一個半人高的大盾,說不出來的英姿颯爽。

    她的這副樣子非常的顯眼,四周五丈內沒有人敢靠近。楊榕莫名想到,要是她能爲自己所用,那該多好。

    那蔭德郡王不知哪來的運氣,身邊有這種人,有些事女人做起來可比男人不起眼多了。

    不過可惜,她這次死定了

    莊柔擡頭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喫起來,彷彿沒看到他一般。

    楊榕向白原廣使了個眼色,而白原廣又不是傻子,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他這次的任務,只要保護楊榕不被這個女人殺掉就行。

    他仔細打量着莊柔,沒內力,也感覺不出有練過什麼精湛的武功,似乎只是個尋常人

    不會吧

    白原廣知道自己有些厲害,尋常的高手死在他手上的很多,雖然不能和秦秋相比,但也只是性格和喜好的差別,實力並不會差到哪裏去。

    而眼前的女人,雖然裝備很齊全,但他能很肯定,這就是個普通人。

    衛所這種保護國土,遇到外敵之時要上戰場的軍隊,實力怎麼能差成這樣,只是個帶了兵器的女人,就嚇得要從鈴閣請人來保護了。

    真要有外敵入侵,這大昊國不就馬上得完蛋

    楊榕想要挑釁莊柔,早點把這個心腹大患解決掉最好,他便打馬上前,停在莊柔面前說道:“駙馬好有心,坐在這裏和平民百姓一同用餐,真是愛民如子,以身作則的和百姓一起喫苦。”

    莊柔擡頭說道:“楊指揮使說這個是喫苦羊雜湯加雜菜餅,填肚又暖和,這家的味道還很不錯,好多人還捨不得喫。對於百姓來說,冬日中能喝上這麼一碗湯,喫兩個餅,已經是享受了。”

    “是嗎看來駙馬的生活不易啊。”楊榕驚歎得說道,“不過駙馬何必過這種苦日子,雖然現在世道不好,但是隻要女子便有活路。”

    “聽聞駙馬整日爲了救災銀子四處擾民,何不去那青樓之中,向衆男子求捐。以駙馬的姿色,想必也能賺到不少銀子,只要能多救兩個流民,一心爲流民着想的駙馬應該不會拒絕。”

    莊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楊指揮使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像個碎嘴婆子似的,在光天化日之說些羞辱人的話。”

    “我可是堂堂四品駙馬,還想要官儀和德行,可不敢像楊指揮使這般,不要臉不要皮的亂說八道一番。”

    楊榕沒想

    到這個女人臉皮這麼厚,都這麼當衆羞辱她,竟然也能忍得住不發怒。反而還藉機諷刺了他一頓,感覺自己倒是還落了下乘。

    還沒等他開口,白原廣卻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女子真有些意思。”

    聽到這種話能神色不動的人,他只在一部份江湖大媽和青樓女子身上見過。就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女子,也受不了被人如此羞辱,連打趣都不行。

    楊榕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不過是個沒臉沒皮的女人罷了。

    莊柔掃了一眼白原廣,這人給她一種危險感,應該是楊榕從什麼地方尋來的幫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仰頭喝乾了碗中的湯,把碗放在地上用非常明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楊榕,然後點了點頭,“楊指揮使看起來確實過的不錯,府上一點很富裕吧。”

    “正好,流民這裏差的銀子太多,就麻煩楊指揮使捐點出來吧。我會送塊功德牌到衛所,就立在指揮所司的大門口,讓天下人都記住楊指揮使的好。”

    明明就是水火不容,她竟然還有臉敢向自己要銀子,真是燕過拔毛,蚊子腿上也得刮下二兩肉的傢伙

    挑釁也挑了,只等着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楊榕冷哼一聲,扔下了句話,“要銀子也行,駙馬都是公主的人,要是能嚐嚐駙馬的味道,那付出一半的家財,楊某也是願意的。”

    “此話當真”莊柔頓時笑道,這個雞毛的男人,挑釁得太下作了。

    楊榕騎上馬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當真,只要駙馬敢來。”

    莊柔沒說話,只是微微笑了笑。而楊榕也辦完了想做的事,轉身騎馬帶着目光中全是怒意的衆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楊榕咬牙切齒的對白原廣說道:“白公子,接下來的事就看你了,她這幾天一定會來的”

    “哦,沒問題。”白原廣有些鄙視他,一個指揮使整整三品官,還擁有實權,竟然這麼沒有風度。真是官場黑暗,這麼無能的人也能上位。

    楊榕露出猙獰的表情,已經在咬牙切齒的想着,等白原廣抓了莊柔,要怎麼好好收拾她了。

    白原廣好笑的瞧着他,無語的扇了扇扇子,這人可真是醜陋啊。

    而莊柔等他們離開後,提起盾牌便從城門口離開,消失在了城外。

    隨着藏在冷雲中的太陽一點點的落下,讓流民們最難熬的夜晚又來臨,指揮使司中的楊榕已經做好萬全的安排,就等着莊柔過來尋仇了。

    此時的莊柔卻根本沒有想來指揮使司,而是站在了南溪鎮外,遠遠的瞧着這個圍有高牆,鎮口有兵丁防守有些嚴密的鎮子。

    這鎮子是衛所官員家眷所住之處,相比那到處是田地,窮困兵丁的衛所,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楊榕雖然大多待在指揮使司中,可老母妻兒,還有兄弟和沾親帶故來他手下混飯喫的親戚,都住在南溪鎮最大的宅子中。

    莊柔看着鎮外那兩人多高的圍牆,嘴角一翹笑了起來,“真是好人啊,想要送我銀子救災,那本駙馬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說完,她提起盾牌,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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