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第620章 青客
    莊柔先讓掌櫃去衙門裏報信,然後趁他不在,就在杜水月身上繼續翻找起來。最後在她的肚兜裏發現了夾層,拆開後發現裏面有兩份寫在薄絹上的東西。

    她打開一看,果然是那九笏毒經和全州解毒書,就知道真貨肯定是被杜水月藏起來了。

    翻開裏面隨便一瞧,莊柔發現果然和之前給自己的那兩本書內容有異,仔細對比了一下,都是在比較細微的地方動了手腳。就算是精通毒物之人,也得花費不少時日,才能發現到底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看着毒經的時候,莊柔便讓莊錦也吃了解藥。

    他這時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杜水月下了毒,頓時氣憤的想踢去她的屍體幾腳。

    莊柔嫌棄的說道:“行了,人都死成什麼樣了,你也不嫌把鞋子弄污。你去找點東西過來,把人給蓋一下,這樣瞧着怪可怕的。”

    莊錦狠狠瞪了她一眼,人明明是她殺的,現在竟然嫌瞧着可怕,有本事當初就別動手呀。

    但想到自己能夠回家了,他心情還是不錯,加上杜水月的屍體確實看起來很糟心,他便隨便進了一間客房,抽下牀單拉出來隨意的扔在了屍體上,只要能擋着腦袋就行了。

    此時毒經已經被莊柔收了起來,她得抄下來再給莊錦,總不能自己不備一份就給了他。

    莊錦發現莊柔在大廳裏找來筆墨,認真的抄起毒經,一點也不在意他手中拿的信鴿,不由得急了,趕快過去抽掉她手中的毛筆說道:“你快看看信呀,我娘來信了,兩日後就會派德叔來接我。”

    “就是因爲有人來接你,我才忙着把毒經抄一下,不就是爲了讓你早點回去,竟然一點也不體貼我的良苦用心。”莊柔抱怨道,伸出了手,“信拿來,我看看贖金準備好了沒有。”

    “”莊錦這時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信上好像沒提呀。

    莊柔打開那信卷,這信雖然是寫給莊錦的,但是早算好肯定會被她看,所以內容相當於是寫給莊柔的。

    字句之中帶着客氣,感謝莊柔照顧莊錦,半點也不提她和莊家的關係。除此之外,便是提到派了一名叫魏忠德的男子過來,莊柔有任何事都可以和他商議。

    “你這信鴿是如何知道你在此處”她看完信便問道。

    楚夏要送信給秦秋,還得讓訓練有素的蒼鷹來送信,也不知是怎麼尋着過來,反正不可能是隻會固定飛兩地的信鴿。

    而這來尋找莊錦的信鴿卻能直接找到他,如果能把這手段學到手,對大昊將是一大好處。

    莊錦愣了愣,抓抓頭說道:“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晚上關好的窗是開着的,這信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地板上,在啄着一個雜糧糰子。”

    “好吧,我知道了,說不定都不用兩日,你家的人今天就會來接你也不一定。別打擾我抄毒經,除非你是不想帶這個走了。”莊柔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什麼鬼東西,原來是人把鴿糧扔進屋中,再把信鴿放出來聞着食物的味道來送信。

    看來這個叫魏忠德的人,早已經帶着人進了關泉府,只是藏在暗處盯着客棧的動靜。也不知道看了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發信來了。

    他們可真謹慎啊

    不過莊柔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是鄰國相國家派出來的人,肯定不是光明正大帶着通關文碟過來。別的事都好解釋,可要是被大昊當地的官府知道,這位就是錦龍宮莊家的少爺,恐怕莊錦就回不去了。

    至於平時莊柔和莊錦聊起莊家時,也沒吼得人人聽得到,就算不小心讓人聽了隻言片語,只要沒提到錦龍宮三個字,誰還能想到他倆說的莊家是青梁國的錦龍宮。

    別說平頭百姓可能都不知道錦龍宮是什麼,就連有點身份的官府之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出大昊去青梁轉轉。

    這世上姓莊的人這麼多,就算知道錦龍宮也不一定能懷疑,大昊重臣的妹妹會是青梁錦龍宮莊家的人。

    雖然青梁國和大昊國等開春之後,到了中秋便有兩國交好的聯姻,可在這之前都是敵對狀態。

    錦龍宮這種身份,被大昊抓到手中做人質,恐怕都得談不少條件。

    不過再藏着也沒用,這少爺不還得救回去,等回了青梁是去相國家,還是回莊家,還得夠他們煩一陣子。

    這一天,認真抄書毒經的莊柔,沒等到魏德忠,倒是等到了用溼棉布蒙着臉的劉捕頭和十幾個同樣裝扮的衙役。

    莊柔很奇怪的看了看他的身後,確實半個官員也沒有,她皺了皺眉頭,“我說劉捕頭,怎麼這關泉府的大人們如此怕死,總把你給推出來做這麼危險的事,再怎麼樣這麼大的案子他們總得露個臉吧。”

    劉捕頭有苦難言,此事關係重大,總得有份量的人出來辦纔行。

    但是全府大人們知道有毒,個個裝病逃避,挑來挑去只有他這種算得上是心腹,命又不值錢,下了命令根本不敢拒絕的人,是最好的人選了。

    要不是這些人在這裏亂下毒,他又何苦做這種危險的事。

    他臉色難看又無奈的說:“大人,不是已經抓住了下毒之人,這裏怎麼還有一個”

    “那杜克仁下毒是爲了逼官府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是他的師妹,也是殺父仇人。她逃到關泉府後就裝重病,佔着容貌不錯強藏在這客棧之中,所以禍根就是她。”莊柔簡單的說了一下。

    剛纔想和劉捕頭說案情,他都不想聽,現在才補聽到杜克仁的作案動機。

    劉捕頭一聽氣得半死,竟然爲了這種破事就向全城下毒,要是把自家大人害得掉了烏紗帽,自己這麼多年的狗腿不是白當了

    他拿起早準備好的細竹杆,走近杜水月的屍體,挑開了蓋在她頭上的牀單,先看到了一灘白紅相交的血污,隨即便看到張失去紅潤,蒼白有些發青的臉。

    果然長的不錯,只是這死的也太慘了吧。

    不過再好看又怎麼樣,同樣是罪孽深重的罪犯

    劉捕頭收回竹杆,向莊柔問道:“駙馬爺,這屍體也連着院子一起燒掉”

    此話一出,頓時把傷心欲絕的掌櫃嚇了一跳,他趕快跳出來喊道:“冤枉啊大人,我們小店什麼也沒做,不是同黨,千萬不要燒店啊小人花了一輩子的積蓄,半年前才從東家那買下這客棧,您們要是把它燒了,可就斷了小人的活路了”

    此時他顧不上什麼美人香消,只想保住自己的店,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哪裏會招上這禍事。

    劉捕頭正要發怒,莊柔開了口,“大人,這屍體擡到城外燒吧,她以爲自己僞裝的好,並沒有到處下毒。毒藥我都翻出來了,她身上沒有毒,並不用害怕。”

    “這樣就好,你們幾個把人擡走。”劉捕頭聽後鬆了口氣,卻還是防了一手,自己不上前,叫了幾個衙役過來擡屍。

    反正真有毒,死的也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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