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只得不情不願的起了牀,在莊柔強忍的笑意下,開始穿衣打扮起來。
爲楚夏上妝的是從大長公主那叫來的女官,想上什麼妝都行,一切信手拈來。
莊柔站在一旁看得是驚歎不已,差點也想湊上去,讓那女官給自己畫個妝,看看能變成什麼樣子。
不過那細細的珍珠粉抹一下還好,那好像豬油似的霜和脂,卻讓她望而卻步了。
她退後幾步,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楚夏上了個眼角飛揚,有些霸道豔麗的妝容,換上了身黑底紅花的衣裳,
打眼一看,好個養尊處優的驕女,一看就是那種日花千金,還要不滿意掀桌子的那種存在。
惹不得,惹不得
“還愣着幹什麼,扶本仙子出去。”楚夏擡起手,伸向莊柔。
莊柔咧了一下嘴,這就扮上了呀。
她趕快上前,學宮裏的太監一樣,扶着他的手便領着出了門。
門口依舊佈滿了等候的人,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絕色大美人,大清早就等在了大門口的街上。
楚夏可沒有戴什麼面紗,昨天風情萬種,今天高攀不起,這種感覺激起了男人們的征服欲,無數人就想知道這位美人是誰,想用盡一切辦法讓她爲自己癡迷。
蕭然留下人手收拾打開的行李,等會搬到莊柔的宅子裏去,其它人則擡着行榻就出去行街了。
而把楚夏扶上去的莊柔,都快被衆人的目光給扎死了。
她纔不管這麼多,跟着沒臉沒皮的楚夏去了行街,只轉了兩圈便回了自己的宅子。
外面此時卻傳開來,初夏仙子,夏氏山莊大小姐,唯一的家族繼承人。
家中擁有良田五萬畝,山林兩座,在京城等繁華之地坐擁商鋪四十餘間。
這樣的大戶現在就缺少一個男丁,想找位武功蓋世的英雄坐鎮山莊,保護山莊的財產和美人。
就初夏仙子那張臉,要是沒個有能耐的人來鎮場,早晚是家破人亡的份。
貞勇貴得了手下的回稟,早早的就在花豔樓的樓上等着,他退後一步站立,面前站的就是極樂宗宗主單天傳。
聽聞有絕世美人要住到隔壁,那稟報之人形容姿色之時,口水都要出來了。
這讓單天傳十分好奇,到底是多美的女人,能讓人失態成這樣。
他冒着暴露的危險,跑到了紅豔樓的樓上,盯着隔壁那宅子看。
等了好一會,才見那宅子中出現了不少人,直接把行榻從大門口給擡進了院子。
那行榻之上佈滿了閃閃發亮的首飾,全是來的路上各路英雄好漢扔的,楚夏沒有準備樁子,首飾只能扔在了行榻上。
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過來,行榻外沿那層都是金光閃閃。
楚夏站起身,紗簾被掀開來,莊柔跳上行榻,扶着他的手,故意讓他轉向了花豔樓的那邊,還低聲提醒道:“大人,那邊就是花豔樓。”
“哦。”楚夏擡頭彷彿打量這座宅子般,環視了一圈,目光就看向了花豔樓所在的方向。
遠遠的,他看到花豔樓那邊站了些人,沒學過武功的他自然不能瞧清楚這麼遠,都站的是什麼人。
不過他也無所謂,只是眼中帶媚意的朝那邊微微一笑,便轉回頭走下了行榻。
擡頭趕忙一尋,便發現這聲響不是別的,而是自家宗主捏斷了那比手腕還粗的木欄杆。
他趕快說道:“宗主,發生什麼事了”
單天傳散發出讓人灼熱的內力,全身肌肉鼓起,血管好像一條條大蟲子在皮膚下突起。
他的臉此時面目猙獰,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女人我要了一刻也不能等,現在就把她給我抓過來”單天傳的玄陽功,被楚夏一個笑容就撩的控制不住了。
他聲音嘶啞,咬牙切齒的盯着對面,要不是極力控制,早就撲向對面的宅子了。
貞勇貴被嚇了一跳,宗主這是要暴走了呀
那個叫初夏仙子的女子果然吸引人,連閱女無數的宗主都把持不住自己,真是一味藥性強烈的藥啊
這個時候的單天傳可惹不起,貞勇貴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他給弄死了。
女的可以緩解這股玄陽之氣,但男的也行,捏死就行了。
貞勇貴趕快安撫道:“宗主,現在是白天,搶起來容易驚動太多人,街上還有好多俠士跟了過來,我們動手就會被發現。”
“那就全殺了,不過是些沒用的廢物”單天傳大手一揮,氣勢洶洶的嚷道。
這可把貞勇貴嚇壞了,“宗主請稍等一下,今晚我們就動手”
“宗主,現在千萬不能動手啊我們還有任務,要是沒有帶新的女子回去,門內好多弟子就無法修練了”要不是現在近單天傳的身很危險,他都想抱上去,防止宗主直接竄過去了。
單天傳回過頭,用發紅的眼睛瞪着他,就像一頭餓了好幾天的狼。
在他的注視下,貞勇貴全身顫抖,非常擔心自己的小命,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宗主饒小的一命。”
單天傳盯了他好半天,這時不知從哪裏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似乎是花豔樓裏的女子在歡笑。
“晚上我要見到此女,不然你提頭來見我。”單天傳終於緩過勁來,收回了外放的內力,目光深深得往對面的宅子裏看了一眼,便轉身拂袖而去。
貞勇貴在後面恭恭敬敬的鞠躬,“恭送宗主,小的一定把人抓來。”
人走之後,他才直起身看向莊柔那邊,面露深沉之色,“那女子的侍衛看起來不是泛泛之輩,今晚上得好好的計劃一番纔行,絕對要萬無一失。”
今晚的宗主,恐怕是容不得失敗,帶不回人會被殺了出氣吧
貞勇貴摸了摸脖子,一個不小心就得人頭不保。
與此同時,莊柔也站在牆邊的梯子上,頭上頂着樹葉,鬼鬼祟祟的露出半個頭,悄悄的盯着紅豔樓的宅子,想看看裏面的人有沒有在偷看楚夏。
“別看了,做賊一樣。”楚夏不耐煩的一甩頭髮說道,“有本王在,他們肯定上勾,沒人能逃過本王的美色。”
莊柔回頭看了他一眼,“萬一有個來例外呢”
楚夏冷笑了一下,“不可能,無視本王的只有死。”
“那好,如果他們今晚上不來,明天你就開窗洗澡。”莊柔淡定的說道。
這個惡毒的女人
楚夏大喫一驚,她爲了抓幾個採花賊,拋媚眼都不行,還得真的犧牲色相。
日子簡直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