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些人全死了,她這是撞了鬼,還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現在只是昏迷過去,就和活屍一樣的怪異,簡直太可怕了,大晚上的搞這種名堂,會嚇死人的。
她閃避着這些女子的攻擊,並不是怕自己被傷到,而是暫時不想傷害這些人,誰知道她們醒過來後,會不會就恢復了正常。
再說這些女子沒有帶武器,就算給她們拿着刀,也砍不傷她。
而那男子也從樹林裏走了出來,披着件領口全是黑羽的披風,除了頭之外全身都被蓋在披風之下。
莊柔多看了他兩眼,暗暗的咂了一下嘴,是個少見的大美男,膚白鼻高充滿異族風味,頭髮還是外番族也少有的紅色。
就是人模狗樣的不做點正經事,做個大俠也好,卻搞這種陰陽怪氣的東西,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她被美色晃了一下神,一個女人就撲上來抱住了她的腰,張口就撕咬。
莊柔不止皮厚,身上還穿着軟甲,老虎都不一定咬得穿,更別說這些尋常女人的牙齒。
不過這也讓她停頓下來,其它的女人就勢一個個衝過來,撲在她在的身上,像一羣飢餓的野狗。
這可就有些煩人了。
莊柔擡頭看着那男人喊道:“喊,穿鳥毛的那個,這些女人是你控制的吧。只要我把她們弄醒,你可就束手無策了。”
“那時我就把你們的腦袋全砍下來,做夜壺太變態了,就拿去在眼窩裏點油燈好了。”
男子都還沒說話,受了傷的王照關卻搶先罵道:“得罪了教主,你們莊家就完了!”
“把你抓住日日服用紅絲蟲,成爲傀儡後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莊柔呵了一聲,輕視的笑道:“真如你所說的厲害,怎麼不見你早點給我們莊家下這蟲子,說大話誰不會。自稱教主的人最少被我打死二十多個,不信的話你們站一邊別阻礙我,這些女人我出手就能救醒了。”
“歪門邪道而已,姑奶奶動動手指就能解決掉她們體內的蟲子。”
這時,撲在莊柔身上的一個女人突然擡頭,有紅色半指粗的繩狀物從她的嘴裏爬了出來。
砰!
莊柔擡腿一腳就把她踢開,順帶着她身邊的三人全被踢了出去。
那女子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扭曲着身體一點點的往前蹭,從她的口中爬出了越來越長的紅繩,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往前伸,足足有一丈來長了。
好惡心!
這女人看起來好像把身體內的血管給吐了出來,還想爬到別人身上似的,讓莊柔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在這時,那紅蟲子全鑽了出來,身體失去了蟲子的女子,五竅噴血,如同被抽乾了的皮袋,撲通就倒在地上斷了氣。
王照關早被莊柔氣的失去了理智,此時幼稚的大笑起來,扯到傷口噴血也不在乎,“你現在救呀!救她呀!吃了紅絲蟲卵的人,蟲離體就必死無疑!”
莊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多謝。”
話音一落,她手中兔齒便向撲在身上的女人砍了過來,頓時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剩下的女人她也沒放過,既然救不了,那就全部給她們解脫,省得被這蟲子控制成爲行屍走肉。
剛纔還影響莊柔行動的女人,被她毫不猶豫的全砍死,尤其是她們的頭,不管能不能弄死那些蟲子,都要被她用刀插幾下。
王照關愣住了,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前方的黑羽教主,正好對方也看了過來,那棱角分明的眼睛中沒有任何情緒,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他大驚失色,剛纔自己被套話了!
“莊家的人果然心狠手辣,對無辜百姓也下得了死手!”他氣憤的罵道。
莊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也能怪到自己頭上?
想到這,她看向那黑羽教主,高聲喊道:“這種蠢貨你也要,不如殺了他重新換個人算了。”
教主好好的打量着她,突然擡手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一根紅絲蟲鑽破了王照關的眼睛探了出來,速度異常快的整個從身體裏剝落,落在了地上。
王照關連慘叫都沒有,瞬間便斷了氣。
他手下的士兵嚇壞了,趕快離王照關和那條紅絲蟲遠些,他們都見過被紅絲蟲寄生的下場。
在慌亂之中大家卻忘了一件事,就連他們的將軍王照關都中了紅絲蟲,他們又有多大機會逃一劫。
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和胡源剩下的人手,全部捂住了頭,一條條紅絲蟲從五官之中鑽了出來。
片刻之間,他們便全部死了,而紅絲蟲在離開人的身體後,也只活了片刻,便失去水份變得乾枯而亡。
一個小瓷瓶被他扔了過來,莊柔沒敢接,任它掉落在腳邊。
她往後退了兩步,這是個瘋子!
“……你騙我?”教主冷冷的問道。
莊柔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她纔沒說過自己要來頂替那些傢伙,全是他自己想的。
蟲卵誰喜歡誰喫去,她可不感興趣。
見她一聲不吭就逃跑,教主縱身躍起,在空中如輕盈的鳥兒一般滑翔過來,從後面按住莊柔的頭,重重的一下就把她按在了地上。
他蒼白的手又掏出一瓶蟲卵,遞到了莊柔的嘴邊,“喫,喫下去就會聽話了。”
“喫你娘啊!”莊柔大吼一聲,拼命掙扎着往身後就是一刀。
教主往旁邊一閃,放開了莊柔,她立馬爬起來就跑。沒跑幾步又被教主按着腦袋壓在了地下,依舊把裝蟲卵的瓶子放在了她的嘴邊。
莊柔覺得這傢伙肯定腦子有問題,不過武功很高,按着她的頭時力氣大得不輸給自己。
就是這種危機感,才使得她讓唐無敵和裝死的吳淑福先逃。
那兩人在的話,還會妨礙自己。
不過這變態怎麼這麼好說話,讓他殺人就全殺了!
這次教主見莊柔不張嘴,按住她頭的手就移到了脖子處,掐小雞仔似的把她給提了起來。剛把人湊到面前想仔細看個清楚,莊柔一刀就揮了過來。
教主似鬼魅般放開她,人便閃開在了兩丈之外。
莊柔愣了一下,突然有種這傢伙似乎很怕自己砍到他的感覺。
她便擡起手,刀尖對準了教主,“你再敢靠近,我就砍死你!”
話音一落,教主的身形突然在莊柔面前消失,隨後一隻手重新按在了她的腦後,啪的又把她臉朝下的按在了地上。
“喫下去,以後好好給我當盾。”那瓶子又湊到了嘴邊,教主對此事格外的執着。
莊柔很是無語,這傢伙是剛纔看自己刀槍不入,想抓去當盾牌用,真是長的美還想得更美!
“呸!”她如同一頭待宰豬,在地上拼命的折騰掙扎,硬生生亂揮刀把教主給逼退。
她已經很肯定,這個教主武功雖然高,力氣不輸人卻沒用,身體不耐打,只會玩蟲子而已。
這麼說只要貼近他,說不定就可以把他給殺掉!
莊柔覺得自己找到了機會,她提着刀就向教主奔去,一次次揮刀砍向他。
教主不停的閃避,雖然一刀也沒砍中他,但光躲閃看起來特別的沒面子,顯得很沒實力的樣子。
“教主!”
這時,從樹林裏走出兩人,全身上下包裹在黑披風中,和那教主一看就知道是一夥的。
就見教主在自己披風裏搗鼓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顆鵝蛋大小,半透明綠色的卵,裏面肉眼可見一條極爲肥胖的蟲子,正處在孵化中。
他把這巨大的蟲卵遞給了那兩人,他們極爲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接過蟲卵,那蟲卵看起來極爲脆弱,被其中一人掀開衣服放在了心口。
“……”莊柔愣愣的看着這一幕,突然轉身就跑,奔向離她最近的馬。
沒有蟲卵的妨礙,教主縱身就飛了過來,莊柔只差一步就能上馬,卻被教主搶了先。
他一掌按在馬上,砰的一聲,那馬便當場被內力炸成了碎塊,血霧噴了莊柔一臉。
四周還出現沙沙聲,地面好像移動起來,黑壓壓的蟲子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把莊柔圍在了當中。
教主冷着臉大步走了過來,腳落下之處,蟲子立馬散開,爲他開了條道。
莊柔被嚇了一跳,敢情剛纔怕自己的刀,是因爲懷裏放着那隻蟲卵。
見人一步步靠近自己,她趕快喊道:“等等,喫也行,但我想要漂亮的蟲子!剛纔的那種蟲子太噁心了,而且我聞到瓶子裏的味道了,一股子腥味太噁心了。”
教主不知爲什麼停了下來,竟然認真的考慮了她的話,手一晃便在指間夾了三個不同的瓶子,晃了晃後問道:“喜歡什麼口味,甜、酸、或是辣味?”
“……”說得他都喫過一樣,莊柔抿了抿嘴,“有葡萄味的嗎?”
瞬間空氣有些凝重,她趕快說道:“如果沒有就算了,等下次有葡萄味的時候,我再喫好了。其它的味道我不喜歡,可能還沒放進嘴就吐了。”
突然,教主笑了起來,收起了那幾個瓶子,手再伸出來的時候,掌心中躺着一條大拇指長的紫色肥蟲,“如你所願,葡萄味。”
“貴教可真是品種繁多,教主也是體貼之人呀。”莊柔捂住了嘴,這個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