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50.第50章 我的地盤
    進來的人是莊學文,他往澡盆處一扔,一件長袍就飛過來落在了澡盆上,被莊柔一把就擡了起來沒有沾到太多的水。

    她再一看,莊學文只穿了條褲子,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一掃往日穿着長衫時的書生樣,尤其是他的後背,有着滿背的流雲紋身。沒有霸氣的狼虎,也不是精美的花繡,只是幅感覺少了點什麼的天空雲圖。

    莊學文從窗口跳了出去,對着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的花宇樓,幾拳便打了上去。他的拳頭帶着風,重擊在花宇樓的胸前,直接把他打得口吐鮮血。

    花宇樓覺得自己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女子的哥哥只不過是一名國子監,久考不成進士的監生,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厲害,只是輕功好的他頓時被打得招架不住。

    竟然敢採到自家門口來了!

    莊學文此時半點想繼續掩藏自己身手的想法都沒有,只想把這個採花賊給活活打死,膽子真是太大了,簡直就是不想活!

    “迷魂煙!”花宇樓的骨扇都被打斷了,漂亮的臉被打得青腫,他吐着鮮血從懷中掏出一物就扔了出去,白色的粉末就撒開來。

    不知這是何物,莊學文往後一退,避開這來路不明的粉末。趁着這個時機,花宇樓飛身躍起落到了小郡王德宅的圍牆上,沒敢多作停留直接串到了街對面。這種有厲害侍衛的宅子不能亂踩,從裏面跳出人來,可就真的逃不了了。

    等莊學文衝到平臺邊上時,就看到花宇樓已經竄出去好遠,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扶着平臺欄杆的手狠狠一摳,直接從上面挖下了塊磚石,抓在手中給捏得粉碎。

    “哥。”莊柔已經穿着那件長衫走了出來,關切得問道,“哥,你沒事吧?”

    莊學文垂眼停了片刻,便回頭臉上帶着笑意的說道:“沒事,可惜沒有抓到他。”

    莊柔笑了笑,“我已經記下他的樣子了,明天就找畫師畫下他的相貌,到處張貼捉拿他。”

    “那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當差呢。”莊學文滿臉笑容的拍了拍莊柔的頭,便若無其事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而莊柔也沒問他背後的紋身和殺雞都殺不掉的他,那一身武藝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莊學文爲什麼要掩藏起來,裝得像個弱不禁風的書生,但是莊柔卻倍感輕鬆。原來哥哥如此的厲害,那不就表示就算自己不在,遇到危險之時哥哥也能自保了。

    被毀壞的門窗只能等天亮再換了,莊柔站在平臺上往夜色之中看了看,也不知道那花宇樓傷的重不重,要是被打死還真是便宜他了。

    她回到房中便睡下,想那花宇樓也沒膽子再來。

    “咳!”花宇樓靠着路邊的一面牆,捂着胸口咳了下,便吐出了大口鮮血。胸口痛得他呼吸都困難起來,想必肋骨已經斷了。

    平時出入花叢中從未失過手,這次馬有失蹄就差點把命給交待了。他深深得吸了口氣,冷風吸入肺中,讓他清醒了不少,便搖搖晃晃得順着牆往前走去。

    相熟又能治傷的地方,只有那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那,花宇樓嘿嘿嘿得邊走邊笑起來,真是刺激啊!

    莊柔睡到太陽照進窗中才起來,反正小郡王管的縣衙來去自如,好像都沒規定什麼時候要到,她覺得憑心情去就好了。

    經過昨晚的事,莊學文便沒有大清早就去國子監,他已經不是等着會試的舉人,只要沒事晚點去也沒關係,這時正坐在院中看着泡在木盆中的衣服犯愁。

    “哥,你在幹嘛呢?”莊柔穿着他大了一截的衣服,站在二樓往下看着問道。

    莊學文擡頭看着她便笑道:“衣服我已經給你買回來了,就放在我房間的桌上,本來想把你的應捕服洗一下,但是上面血跡太多了,感覺泡一泡就染得到處都是。”

    “哥,你又不會洗衣服,這東西衙門裏應該有備用的纔是,我再去領一套就行了。”莊柔說道,雖然衙門裏現在沒有,但已經有銀子了,讓師爺去做不就好了。

    她便去隔壁拿了衣物回來換好,走下樓洗漱時就看到莊學文已經放棄洗衣了,正從食盒裏面拿出碗牛肉麪來,“這家的面不錯,很筋斗味道也足,你再不喫可就要泡爛了。”

    “嗯,馬上來。”莊柔在井邊就着冷水洗了個臉,頓時覺得格外的清醒,便利索的跑到側廳飯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喫起來。

    莊學文邊看着她喫邊慢條斯理得說道:“昨晚京城出了大事,大長公主大鬧國舅府,大半夜的又吵到了宮中,鬧了大半夜早晨才見

    了太后。”

    “想必要不了多久,宮中內侍和大理寺的人就會到縣衙中,那些刺客的屍體還停在那。”

    莊柔頭也沒擡,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喫着,這和她又沒什麼關係,反正被刺殺的是小郡王。

    見她並不以爲然,莊學文便直接說道:“到時肯定會問到你,現在用不着再給我惹事了,就不要這麼招惹那些人,好嗎?”

    “好,我會把所有黑鍋都給小郡王,反正他那身板滿適合的。”莊柔點點頭笑道,這件事完全沒問題,不惹事那叫一個容易。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莊學文還是暫時信了,喫完早飯便陪着她去縣衙,正好看一眼再走。

    當兩人來到縣衙門口時,就見那已經被封了起來,就連對面的酒樓也被禍害得不能開門,大門都不敢開大了,只敢開條門縫打量着對面的破縣衙。

    莊學文被擋了下來,前方已經不能靠近,守門的不止是小郡王的侍衛,還有大量士兵。

    “哥,你回去吧,不會有事的。”莊柔見這架勢便讓他回去,反正有小郡王在,這事和她這種小蝦米可沒關係。

    “行,你機靈點。”莊學文想想站在這裏也看不出什麼來,不如回京去,有什麼事最早知道的便是那邊的人。

    於是,他便叮囑幾句後回去了,而莊柔也轉身就往縣衙裏走,便又被擋住。

    那士兵凶神惡煞得罵道:“站住!哪裏來的娘們,趕快走開!”

    “我是縣衙中的應捕,今天是來上差的,幹嘛不讓我進去?”莊柔沒穿應捕服,想着對方誤會了,便把腰牌摸了出來。

    沒想到那士兵抓過腰牌啪得就扔在了地上,厲聲喝道:“不管是誰,都不準進去,統統滾開!”

    莊柔睜大眼睛看着他,這叫什麼事,喫炮仗了嗎?怎麼火氣這麼大。

    她眼角跳了跳,正要發怒之時,馬德正從人羣裏面鑽出來,一把就拉住了她,“莊姐兒,過來這邊。”

    “爲什麼,現在都這麼晚了,我們要是不進去大人會怪罪下來的。哪裏到了門口不進去幹活,那可是要喫板子的哦。”莊柔不肯走,就這麼站在那義正辭嚴的說道。

    馬德正着急的說:“姐兒,這些都是兵,我們得罪不起,他們說裏面死的是他們的人,所以不准我們進去。還說要查明事情,也許他們是冤死的!”

    “啥?”莊柔一聽頓時就炸了,甩開馬德正轉身就往衙門裏面走,這是她的縣衙,兵憑什麼來這裏指手劃腳。說什麼人是冤死的,就是說昨天晚上自己要是被殺了,也就是活該了。

    一看她竟然想硬闖,門口的士兵頓時就火冒三丈,衛所的兄弟在這小小的破縣衙裏面被殺,事情都沒查清楚,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應捕竟然還想對他們無禮,實在是太猖狂了!

    剛纔喝斥的那名士兵直接擋了過來,伸手就想把莊柔推出去,他身材高大,足足比莊柔高了一個頭,一隻手臂伸出來都有她的腿粗。

    與此同時,莊柔速度飛快的躍起,一拳就揍在了他的鼻子上,當場就把他的鼻血打得噴出來。然後腳一落地,雙手合起對着他的胃部就是狠狠一推,那士兵身子頓時就彎下了腰。

    而莊柔抓住他低下來的頭,整個人跳起來,一個膝擊直接撞在他的臉上。手隨即一鬆,那士兵便摔在了地上,鼻血流得滿臉都是半晌沒哼出一聲來。

    她的動作太快,其它的人一看,譁得就把刀拔了出來。而莊柔也不示弱,同樣把鐵棍抽了出來,對着他們就吼道:“來呀!向昨晚上刺殺小郡王的人一樣,衝着我們過來呀!我能殺了他們,也能在這裏殺掉你們!”

    “你們衛所的人跑來刺殺朝廷命官,現在還把門給封上,是不是想毀屍滅跡!衛所不能保衛皇上保衛大昊朝的百姓,爲了一私之慾就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着百姓的面把一個縣衙的公差加縣令全部殺光嗎!”

    衛所這些守門的兵都是大老粗,根本就沒聽這些話裏面的意思,只聽到了裏面的人是她殺,頓時就吼了起來,“原來人是你殺的,今天就叫你血債血償!”

    “有本事你就來呀,我要是怕你們這些叛亂之人,我就不配穿那身應捕服!”莊柔提着鐵棍目露兇光得盯着他們,毫不退縮得吼道。

    馬德正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急忙看向了人羣中的那人,“大人,你老是不是趕快出個面啊?”

    “這可是要傷了和氣的,出去肯定會被打死的!”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有些驚慌的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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