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已經看見殺人狂一樣站在門口的莊柔,誰也不想理她,一個小應捕而已,就想從旁邊走到對面酒樓存馬處,取了馬便回家。
但是莊柔卻直接擋在了劉子智的面前,拱手笑道:“劉公子,這次賠不少了吧?”
“我告訴你,這事絕對有問題,他們就是騙錢的!”劉子智沒好氣得說,“那女子突然從路邊竄出來,這不是尋死不成,要不是馬驚了,她肯定就是受一點傷,你們卻不分青紅皁白就判了那些人這麼多錢!”
他氣得半死,還想再說些重話,那中年男子便阻止他再說下去,“子智,消財免災,和官爺爭辯什麼,跟我回去。”
劉子智白了莊柔一眼,便跟着家人離去,白白的損失這麼多銀子,還得給官員送禮,真是倒黴透了!
莊柔對他們也不感興趣,也沒擋下他們,不說也無所謂,進去問一聲便知道了。
她剛跨進大堂的門檻,裏面便傳來了朱典史的怒吼聲,“莊柔你給我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把金寶賭坊的人都抓來了!”
“他們拒交定安稅,還動手想把我們打死,這可是謀反大罪,自然要全部抓回來。”莊柔不以爲然的看着他說,“三日內不肯交稅的,全部都要抓過來。至於罰銀多少,又要坐多久的牢獄,就先關着等縣令大人傷養好之時再審吧。”
朱典史知道陳家的厲害,前兩任縣令是如何被趕走,最後落得連個官身都沒有的地步,他比誰都清楚。要不是他什麼也沒幹,老實的賣着豬肉,這豆湖縣哪裏還容得下他。
這不都平靜兩天了,這傢伙竟然又去捅了馬蜂窩,把金寶賭坊給砸了!
他氣得指着莊柔,手都抖了起來。
見他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什麼,莊柔便上前幾步低聲說道:“朱典史,你要搞清楚自己在爲誰辦事。既然已經脫下屠服穿回官服,那你就已經是搭上小郡王的船,再這樣一心想要自保畏畏縮縮,說不定船還沒沉,你第一個就被拿去沉塘了。”
朱典史睜大眼睛,她又不是小郡王的人,明明只是半路當上應捕,有必要這麼忠心嗎?
“你是小郡王的人?”
莊柔白了他一眼,“蠢貨,這豆湖縣一草一木都是小郡王的,有人搶我們的東西,你還不敢去拿回來,還不如辭去典史之位去當屠夫好了。”
“對了,賣豬肉時別忘了來交定安稅,一錢銀子都不能少。要是少了的話,那也得去牢裏面待幾天。”她笑了笑說道。
朱典史氣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吼道:“到底你是典史還是我是,竟然對我指手劃腳!”
“當然你是典史,不過在我眼中,如果沒站在我們一邊,那就是敵人。如果典史大人再這樣不分青紅皁白,會讓人懷疑你是湖匪的人,那可就不好了。”莊柔聳聳肩說道,便轉身想把人帶到牢裏面去,但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朱典史。
對着他微微一笑,莊柔又輕聲說了句,“我真的不希望,下次再遇到暗殺事件時,朱典史爲救小郡王獻身被刺而亡,那樣尊夫人和家中的孩童,要如何是好。”
朱典史頓時僵在了當場,這話代表的是誰,小郡王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