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93.第93章 記仇
    等楚夏趕到教坊司時,京門府的人也纔剛剛到,他們得到的消息比較慢,因爲教坊司從出了事就沒有去派人去京門府報官。

    京門府知道此事也是從宮裏傳出來的,不然他們還矇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發生瞭如此大的事。

    兩批人馬把教坊司給堵住,所有客人一個都不能走,全部都得待在這裏等查。

    守住各出口後,楚夏和京門府尹一起帶着人走進了教坊司,直奔後面的燭院。卻在半路就被夏媽媽給擋了下來,驚慌的稟報道:“幾位大人,大事不好了,錢公公他們被抓在了技侍園中。而那燭院裏面,死了好幾位公公了!”

    楚夏看了一眼京門府府尹陳清風,然後說道:“帶路,我們去看看。”

    夏媽媽趕快在前面引路,她此時心中非常害怕,沒想到那林梅花竟然是公差,連錢公公他們都被她給抓了。想到自己昨個把她送給了馮公公,她會不會藉機弄死自己!

    最可怕的是李公公被殺,只希望這些人能有辦法平息這件事,不然整個教坊司的人都得沒命啊!

    本來夏媽媽的意思是先去技佳園,把錢公公他們給救下來,但楚夏和陳清風轉去了燭院,教坊司的人怎麼比得了這命案,自然得先來此處纔行。

    不顧一臉焦急的夏媽媽,他們來到燭院,看到李公公的屍體就扔在那,姿勢看起來應該是從死就沒動過了。那手臂被砍斷的太監還沒等救治就失血過多死了,現場沒有被動過,只派幾個小太監守在這裏。

    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看到楚夏他們簡直就如同見到了活菩薩,撲過來跪倒就哭喊起來,“兩位爺爺救命啊,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幹,救命啊!”

    楚夏就是受不了這些太監,整天爹啊爺爺的攀親戚,他冷冷的說道:“滾一邊去,誰是你爺爺!”

    “小人不敢,小人知錯了。”說着那幾名太監就抽起自個耳光來,打得啪啪作響。

    陳清風無語的擺擺手說:“別打了,去旁邊候着去,別在這裏礙事。”

    小太監一看趕快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角落裏面,乖巧的站在那伸長脖子等着看。

    於是兩人便把仵作叫上前,去查看起屍首來,推官也仔細的看着各種痕跡。

    他倆當官的站在旁邊看着勘驗,陳清風壓低聲音問道:“郡王殿下,不知此事有何高見?”

    “這裏有我的人,一會我要先帶回去,其它的便由京門府來審。教坊司的人一個也跑不了,這裏發生的事一查便知道,擺明了就是被仇殺嘛。”楚夏微微一笑說道。

    陳清風便問道:“不知殿下的人是哪位,一會下官纔不會弄混了,省得大水衝了龍王廟。”

    楚夏意味深長的說:“陳大人應該認識,就是那個女應捕,莊柔。”

    “她!”陳清風詫異的看着他,愣了愣纔講道,“還真是認識……”

    燭院中的情況並不難看出來,再問問這些人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所爲何事便可以解決了。但那女刺客被莊柔帶走尋了大夫醫治,他們還得去技佳院一趟纔行。

    楚夏已經派了人過去守着,只有莊柔一個人應付這麼多人有難處,現在這裏查驗得差不多,他們便可以過去了,其它事交給推官便行。

    夏媽媽站在燭院外面等得焦急,見他們出來總算是鬆了口氣,趕快領着他們去技佳院。一進院子就見平時練舞的臺子上站着幾人,下面站滿了院中的姐妹和少年。

    莊柔站在臺上,指着下面一人喊道:“好了,現在輪到你了,把平時受的苦和罪都說出來,我家大人會爲你們做主的!”

    被指的是個身姿特別好的女子,她嚇了一大跳,漲紅着臉雙手放在胸口使勁的搖頭,就算是這個時候,也不能跳出來說這些啊。誰知道最後會怎麼樣!

    錢升和劉喜慶冷眼看着她,就不信這些女人還敢亂指認他們的罪行。

    莊柔卻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女子搖頭,點點頭就轉過身,看着被她強拉來的那名教書法的先生,對着他便說道:“請先生記一下,錢升和劉喜慶看這位姑娘身姿豐滿,常常對她動手動腳非禮。你看把人家嚇的,手一直放在胸口就沒敢拿下來,頭左右晃動就是在抵抗對方嘴的親薄。”

    “教坊司的姑娘都是朝廷、是皇上的,她們爲國庫賺了多少銀子。大家修大街,災民的救災銀子,還有修運河造碼頭,給軍隊的軍晌,都有她們的付出!”

    “雖然說起來難聽,但是各位就和軍馬一樣的珍貴,隨便亂動就是動國庫的銀子,想要顛覆我朝的財政要事!”

    臺上臺下的人全都啞口無言,錢升和劉喜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那坐在旁邊抄罪狀的先生提着筆,呆若木雞的瞧着她不知道要怎麼下筆了。

    莊柔眉頭一皺,對先生嚴肅的說道:“先生,寫呀。”

    被她眼睛一掃,那先生趕快低下頭,在紙上按她的原話寫了下來。

    “你胡說八道!我要上告,你瞎編亂造!”錢升怒不可遏的罵了起來,要不是身體被繩子很

    羞恥的綁了起來,讓他動彈不得早就撲過去咬她了。

    瞧着他這麼激動,莊柔便又對先生說:“麻煩先生再記一條,此人咆哮公差,目無王法,還想上告去騷擾皇上的清靜。想讓皇上食不下飯,睡不好覺,休息不好而生病。”

    先生的手抖了抖,無奈的說道:“莊……莊姐兒,咆哮公差和目無王法已經寫過不下十次了。”

    “可騷擾皇上清靜還沒寫,把這個記上去,這可是他親口說的,真是狼子野心。”莊柔不以爲然的擺擺手,又走到了臺子邊,目光掃過下面的人,突然就停在了素冬媽媽的身上。

    她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衝着素冬就笑了起來。

    那素冬把頭一擡,冷漠得說:“我沒什麼好說,願一死。”

    “很好,先生你記一下,名爲素冬的女子受盡多年錢升和劉喜慶的虐待。在今日得知二人伏法,心願已了想要自絕告別這個污濁的世間。”莊柔笑了笑便說道。

    “可以想象,這麼多年如此清高的女子,是怎麼在他們的魔爪之下苟且偷生的。對錢升他們的罪行,她只有一句供詞,那就是沒什麼好說的,願他們一死。”

    素冬媽媽從來沒見過如此會瞎編的人,只是憑着動作和幾句話,就能編出如此多制人死地的話來,她震驚的站在那,也把周圍的人都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

    先生已經麻木了,此公差真是太有才,要是個男人當了奸臣,不知多少無辜之人要被她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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