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第178章 收拾你
    整個洪州府長的好看的男人都有病,莊柔就是這樣認爲的,肯定平時被女人寵過頭了,腦子裏面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懶官現在還在睡覺,小日子真是舒服啊!

    她心中腹誹着那個自己偷懶,還要影響別人睡覺的傢伙,就去找吳仁藥。

    吳仁藥興奮了一晚上,把那本翻爛的仵作入門尸解又看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個時辰,就把莊柔破門而入抓走了。

    莊柔把他拖到了師爺那,要推薦他做仵作。這種小事師爺當然沒多想就同意了,州府中有兩個仵作,吳仁藥得選一個當師傅,好給別人做學徒,不然屍體也分不到看的。

    但兩位仵作都有自己的雜役徒弟,就等着成了熟手後,自己坐旁邊喝着茶,讓徒弟們去動手就行了。

    現在吳仁藥要半路插進來,又不是自己的人,就算現在會孝敬一下,以後肯定不會給他們養老。養徒弟爲的是什麼,自然是等老了之後,好讓他們養活。

    就像他們現在,也還在孝敬着當年的師傅,只有等人死了,才能夠輕鬆下來。畢竟人家把州府仵作的位置讓了出來,而不是讓自家兒子頂上,多少也得養人家纔行。

    明知道仵作都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學這個,這個位置還是有很多人想幹,雖然又髒又臭,可這是喫皇糧啊!

    說了半天,兩個仵作都不願意收他做學徒,只說自己老了精力不足,已經有弟子實在是收不下。

    吳仁藥很難過,好不容易有機會學驗屍,卻沒有人收。就算強行安排過去,他們也不會教任何東西,最多就是個搬屍的雜役而已。

    “哼。”莊柔哼了一聲,拉着吳仁藥就出門而去,不收就不收,有什麼了不起。

    “莊姐兒,算了吧,我還是老實的當衙役好了。”吳仁藥心中很難過,但又不能讓莊柔爲難,這對她來說只是小事,沒必要鬧大了。

    莊柔瞅了他一眼說:“既然想做仵作就好好的幹,做到最好,仵作也能做成天下第一人。”

    這個希望是好的,但想要做卻就難了,吳仁藥嘆了口氣說:“莊姐兒,不能當學徒接近屍體,光看書是沒用的。”

    “所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給我好好練,以後我的案子都由你來驗屍,出問題就要你的腦袋。”莊柔拖着他到門口,騎上馬說道。

    吳仁藥站在馬下,看着她說道:“莊姐兒,我沒有馬。”

    “……去租。”莊柔愣了愣,自己騎的好像是小郡王帶來的馬,這州府中只有四匹馬,早被其它捕頭給分光了。

    也不知道莊柔要把自己帶哪裏去,吳仁藥硬着頭皮半租半搶的弄來一匹老馬,用生疏的騎術坐上馬,一路晃晃悠悠跟着她出了城。

    越走路越熟,吳仁藥發現這好像是去義莊的路,心中有些拿不準,趕快問道:“莊姐兒,我們這是去義莊?”

    “對啊,當學徒是爲了練手,那直接去義莊不是更好,有的是屍體給你。”莊柔坐在馬上慢悠悠的說。

    吳仁藥一把拉住馬,震驚的說:“莊姐兒,侮辱屍體是大罪啊!”

    “誰讓你侮辱屍體了?”莊柔回頭看着他不解的問道。

    剛纔又沒有幻聽,吳仁藥着急的說道:“可你剛纔明明說,義莊有的是屍體給我練手。”

    莊柔笑了笑,“有人認的屍體,你看看是怎麼死的不就行了。對於沒人要的屍體,都是冤案,由官府驗屍破案是很正常的事。對了,如果有家人願意賣屍給你補貼家用,你就買了吧。”

    吳仁藥無語的說:“莊姐兒,誰會賣家人的屍體啊。”

    “不賣,全家就要一起餓死。活人都可以賣去爲娼爲奴,死人又有何不可,可以幫助他們活下去,對你來說也是件功德。”莊柔覺得本來就是這樣,活着的人比死掉的人重要,救他們纔是正經事。

    只要是想得明白的人,都會如此考慮,不然最後全家都要變成無名屍體。

    吳仁藥很懷疑她的話,聽起來如此的不靠譜,要是有人來告,自己會被抓吧。

    “你怕?”莊柔突然拉住馬,盯着他問道。

    莫名的就起了陣風,大熱天的吳仁藥硬是覺得身體發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明白,爲什麼莊柔有時候看人,會非常的陰冷可怕。

    莊柔盯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如果怕,你爲何找我說要當仵作?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覺得自己當個混喫等死的小衙役也不錯,那就回去,燒掉你放在枕頭下面的書,從此以後別再對屍體抱有一點點興趣。”

    “別人的屍體不會讓你碰,而我案子中的屍體,你敢多看一眼,我就打斷你的腿。”

    吳仁藥看着她的眼睛,裏面透出來的眼神讓他害怕,她說的都是事實。就在這裏,他必須做出選擇,那種想摸魚打渾,有屍體就湊上去看幾眼的事是不可能有了。

    “說,你要不要去義莊?”莊柔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有半點猶豫就滾回去吧。

    無形的壓力讓吳仁藥呼吸發緊,他開始大力的喘着氣,只覺得頭昏腦漲,意識飄遠,只知道自己張嘴說了句話。隨後眼前一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正躺在義莊的一塊爛木板上,這裏的板子都是放屍體的,他猛的就坐了起來。

    還好,周圍的木板上空着,並沒有屍體和他並排睡覺。

    吳仁藥這時只覺得頭有些痛,用手摸了一下,發現頭上起了個大包,“怎麼回事?好痛。”

    “你太激張所以暈了過去,從馬上掉下來,頭撞到了地面。算你命大,要是地上有石頭,那木板可就真成你最後的牀了。”莊柔走進破屋,抱着手對他說道。

    吳仁藥大駭,自己竟然怕她怕成這樣,只是盯着被逼問一下就暈過去了。這也太沒用了,講出去得多丟臉啊!

    想到自己在暈過去前,開口說過一句話,他

    忘了自己說什麼了,便有些忐忑的問道:“莊姐兒,我掉下馬前,說了什麼?”

    莊柔好好看着他,突然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你說一定要學,死也願意,要做大昊朝最厲害的仵作。”

    “我竟然說了這樣的話……”吳仁藥心莫名驚了一下,自己竟然說出來了。

    “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出了事我給你頂着,沒有我還有大人,你就放心的在這裏敬法守律的練手吧。”見他相信了,莊柔笑得如同一朵花。

    她纔不會說,就是因爲吳仁藥說想回去,才被她扔鐵棍打下了馬。敢說就要敢做,自己可容不得他戲弄,長的醜還作怪,這是不可以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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