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人持刀 >第196章 簡單
    莊柔借走了張家的馬車,把鬼哭狼嚎的許婆子扔了上去,江怡雲她不能讓別人帶走,也給弄到馬車上。而其它的下人,便讓衙役直接給帶回了衙門。

    至於這兩個人,莊柔還要先去鐵匠鋪看看,先帶在身邊一路跟着好了。

    路過一家醫館時,她還讓馬車停了下來,從裏面叫出個顫抖的大夫,讓他把許婆子包紮一下,別半路上死掉就行。

    全城現在沒人不知道莊柔的大名,畢竟是放火燒死幾百人,還喫人肉的鬼吏,哪裏敢不聽她的話。那大夫手抖的厲害,就怕一個不小心惹她不高興,就把他給殺了。

    這手一抖,許婆子就被他治的慘叫起來,嚇的大夫一大跳,偷偷看了莊柔一眼,發現她沒動怒才趕快繼續治。

    等包紮好,莊柔把診金扔給他,便帶着人離開。那大夫拿着這診金只覺得燙手無比,這鬼吏的錢也能拿?

    想了想,他趕快往衙門跑去,打算自己再添一些,湊夠三五兩銀子捐到救災司。這樣不管是官府還是百姓,都找不到什麼藉口尋他的麻煩了。

    當莊柔來到李平威的鐵匠鋪時,就看到這裏已經全是衙役,是馬德正帶着的人,正在對鐵匠鋪進行抄家。整個房子被他們挖地三尺的找東西,連牆磚都被摳下來,看看有沒有夾層。

    李平威沒跑掉,被打得沒個人樣,五花大綁的扔在角落裏面被四個人看着。

    看着他那張都瞧不出樣子的紫腫臉,莊柔把馬德正叫了過來,“馬捕頭,你怎麼過來了?”

    “莊姐兒,我們過去時,史護衛已經問到是誰指使他們來的,所以我們就過來了。還以爲這人有多厲害,沒想到只是個力氣大些的鐵匠,被我們輕鬆就拿下了。”馬德正得意的說道,今天的收穫也很不錯,在李平威家找到了不少財物,沒想到這個鐵匠還滿有錢的。

    莊柔好奇的問道:“那活口呢,史大哥帶回去了?”

    馬德正嘿嘿的笑了笑,“拷問出來就掛了,一點也不頂事,不過能抓到這個就沒問題了。”

    “我也弄來兩個活口,這裏你們繼續抄着好了,人我先帶回去。”莊柔想想還是先回去,兩批人在這裏抄家,一會肯定得吵起來,還不如先帶着吳河山他們回去,把便宜給馬德正佔。

    於是她讓人把李平威提起來,砰的扔進了馬車中,嚇了兩人一跳,連許婆子都認不出來這是誰了。

    莊柔掀開車簾坐了進來,眼睛掃過三人,馬車開始動起來,拉着他們回衙門。

    許婆子半死不活的靠在車裏面,折騰了這麼一回整個人都沒力氣,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只是看着那剛扔進來瞧不出樣子的人,穿的很像李平威。

    如果真是李青使,那真是不知要怎麼辦了,殿主會來救人嗎?

    江怡雲目光呆滯,靠着車眼淚汪汪的默默流個不停,她在想着兒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他。

    這時,莊柔突然開口說道:“劉虹太陽穴上的傷,是你們倆誰動的手?”

    許婆子和江怡雲一驚,都擡起了頭,江怡雲馬上指着許婆子,“她。”

    本來還有氣無力的許婆子,頓時氣的翻了個白眼,“大人,那男人是她殺的,老奴只是受她的脅迫,才幫忙把人扔到河裏,我沒殺人啊!”

    “不,就是你殺的人。”江怡雲急忙爭辯起來,“我只是和他扭打起來,是許婆子在後面用髮釵把他扎死的。我一個弱女子,哪裏來的力氣殺人。”

    許婆子氣憤的罵道:“呸!你這個小浪蹄子,明明是你在外面勾搭人生了小孩,被人找上門來,就殺人滅口。我一個婆子,哪裏敢做出這種事,我還怕被她殺了呢。”

    江怡雲的醜事被當衆說了出來,臉頓時漲的通紅,“明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現在卻把事都推到我身上。”

    “那是你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說什麼要是能給張家生個一男半女,就可以富貴人生。我當時也就隨口說了幾句,誰知道你就當真了,這也能怪我嗎?”許婆子不服氣的說道,誰殺人就是等死,兩人都不承認是自己動的手。

    莊柔袖手旁觀的坐在旁邊,瞧着兩人在相互對罵,並沒有任何阻止。等兩人吵的差不多了,她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們胡說什麼,張寶兒本來就是張耀祖的親生兒子,瞧他倆長的多像,哪能是別人的種。”

    江怡雲和許婆子都看向她,眼神裏全是茫然和驚訝,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大家都說的很清楚了,寶兒是劉虹的種啊!

    “許婆子身爲青凡殿的教衆,爲了錢財教唆江怡玉在外以母女身份,相給別人爲妻做仙人跳騙取彩禮。後來和張耀祖相識後,納爲了妾。本來生了個兒子想過安穩的日子,但卻不想撞見了仙人跳的受騙者劉虹。”

    莊柔瞧着她倆說道:“對方纏上來,威脅要把此事告訴張家。於是你二人爲了掩蓋事實,便把劉虹殺死拋屍入河,試圖把此事藏起來

    ,繼續過着富足的生活。”

    “可惜,你們的如意算盤在本官面前就如紙糊一般,輕鬆便被看透了。”

    江怡雲從沒有做過仙人跳,兩人都沒幹過這事,都搞不明白,反正都是殺人,爲什麼要故意說成這樣。

    見兩人蠢得不可理喻,莊柔只得說道:“江怡雲,你想讓兒子和朱老太回那村子中過窮日子?跟着她喝糖喫野菜,長大後做個佃農或是苦力?”

    江怡雲足足愣了好半天,本來是坐在車廂中,突然就翻身跪了下來,砰砰砰的給莊柔磕起頭來,嘴中不停的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許婆子茫然的看着莊柔,她再蠢也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這個女官竟然要對案子造假,只爲了保下張寶兒繼續在張家過好日子。

    現在李青使也被抓,去了衙門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死罪。

    這事全由那寶兒起,她不願意便宜了江怡雲,不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她惡從膽邊生,張嘴就喊道:“張家的……”話還沒喊完,聲音就發不出來了。

    莊柔左手扣在她的脖子上,手上的倒勾深深的插進了肉中,把許婆子的話全給堵住,她只能無聲的張着嘴。血從她的喉嚨裏不停冒出來,順着莊柔的手流到自己的脖子上,再染紅了胸前的衣裳。

    片刻之後許婆子的瞳孔放大,沒等到上公堂就已經氣絕而亡了。莊柔這才鬆開手,倒勾從脖子上拔出,許婆子人就倒在了馬車中,血不停的流出來,順着木板縫滴落下去,在路上留了一條不間斷的血跡。

    江怡雲捂住嘴,睜大眼睛看着莊柔,雖然她殺過人,但現在這個比當時更加的可怕。她大氣也不敢出,靠着車廂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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