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圳三和大神之崛起 >第三章 沒有人的生活是容易的
    “有沒有續租的?沒有的話,中午前記得搬走。”霞姐在門外扯着大嗓子喊,臨走時還猛敲了幾下門,瞬間一坨坨駐蟲粉從門縫處往下掉。

    王川河微微睜開眼,一看手機,已經是下午1點了。自己從來沒睡這麼晚過,難道是是太累了?亦或許這個房間過於陰暗潮溼,不管外面什麼世界,屋裏總是陰天,就像王川河現在的心情一樣。

    王川河摸了摸口袋,昨天住宿花了15塊,加上昨晚喫飯花了7塊,兜裏現在只剩下13塊了。今天的飯、住宿都還沒有着落,王川河一想到這就腦殼疼,雙手猛一抓頭,抓出一大把頭屑。

    “喂,要不要一起去喫個午飯!”刺客他們三個早已起牀打扮得妥妥的,頭髮不知道抹了多少盒髮蠟,不認真看,還以爲刺客是許文強呢。

    “你是在喊我嗎?”王川河很詫異地問道。

    “你t聾子嗎?沒看到我大哥跟你說話嗎?”槍桿瞪着大眼朝王川河喊道。

    “槍桿,斯文點,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整天這麼魯莽。”刺客搭了搭槍桿的肩膀。

    “好啊,不過我沒有錢了,我兜裏就只有13塊了。”王川河歡喜中夾帶着幾分失落,低着頭細聲細語地說道。

    “沒事,這頓我們請你,就當歡迎新朋友。”黑仔看了看刺客。

    “走啦,趕緊去刷牙,大男人別磨磨蹭蹭的。”刺客說完便走出了門口,點着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根菸。

    “哥,給我一根!”黑仔伸出了個右手。

    “沒了。”刺客使,盡全身力氣將煙盒往遠處一扔,煙盒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哥,那你別吸那麼大口,多給我留幾口啊!”黑仔乞求道。

    “黑仔,你是不是瘋了?我們真的要請那個王什麼來的喫飯嗎?我們哪裏有錢啊?”槍桿氣得原地打轉。

    “我們帶他去海叔那裏喫,先欠着。”刺客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們都欠海叔多少了?什麼時候才能還?你們怎麼還好意思?要去你們去,我不去!”槍桿暴怒地嘶吼着。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就不要廢話!”刺客被惹怒,臉上毫無表情。

    “好啦!都是兄弟,吵什麼吵!實在不行我們明天去找一下工作,幹個幾天,再想辦法啊!”黑仔扯着刺客往邊上站。

    王川河迅速地刷完牙,走出來,看着他們三個的臉色都不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走啊!好餓啊!”王川河還是硬着頭皮尷尬地開了口。

    “我們去哪喫?這些天都沒喫過一頓飽的。”王川河興奮得像一隻小鳥。

    “真不要臉!”槍桿一路上都盯着王川河喃喃自語。

    “帶你去海叔那嚐嚐海叔的好手藝,他做的滷水豬腳可是絕味啊!”黑仔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呸,好喫是好喫,你們有錢嗎?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了。”槍桿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也許他是在罵他自己。

    穿過巷子,走了三四百米,他們來到了海叔的隆江豬腳飯店裏,店面不大,就三十平方左右,放着六張四座的桌子,收拾得倒是挺乾淨的。

    “海叔,來點豬腳和燒鴨,再來幾瓶酒,有新朋友到。”刺客脫口而出,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說着這句同樣的話了。

    “好的勒!馬上就來!”海叔喵了一眼王川河,雙手在圍裙上搓了搓,右手拄着柺杖朝廚房走去。

    王川河望着海叔,細細打量了一下海叔。一米五八左右的身高,右腳高位截肢,典型的地中海,腦門中間光禿禿的,在油煙的幫襯下越發光亮,兩鬢斑白,長時間未修剪黑白交錯的胡扎子,讓原本三四十歲的他看起來有五六十歲。歲月給了每個人相同的時間,但卻給了每個人不同的命運。時光不曾饒過誰,人的所有經歷都會在他的顏容上留下痕跡。

    “福叔,你來啦!我好久沒見你了哦,你是不是又偷偷一個人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了,又不帶上我!”一個扎着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用她那雙水靈靈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盯着刺客。

    “哪有,福叔要是去玩,肯定會帶上我可愛的小雨露的。”刺客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慈愛。

    “是不是真的呀?去年說帶我去北京玩的,現在還沒有呢,你就會騙小孩子。”小雨露躺在刺客的懷裏撒嬌,笑着露出了一排缺了一顆門牙的牙齒。

    “福叔怎麼會騙你呢?今年,等福叔掙到錢一定帶你去。“刺客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

    “好的哩,福叔,我等你哈!”小雨露歡快得像個小鳥蹦蹦跳跳的往海叔那跑。

    “刺客,騙小孩子是不好的,這樣會小孩子會越來越厭惡你的。”黑仔低着頭玩着手機悠悠的說道。

    “滾,我沒有想過騙小雨露,等我今年掙到錢了,我真的帶她去北京好好玩一次。”刺客緊張地反駁着。

    “等你有錢,猴年馬月咯!”槍桿搖搖頭不屑地說道。

    “刺客,原來你不叫刺客啊,真名叫什麼啊?”王川河假裝很疑惑的問道。

    “李滿福!他爸媽想他這輩子福氣滿滿的。哈哈......”黑仔頓時捧腹大笑。

    “笑什麼笑,你在老家還叫二狗子呢,楊輝子。”槍桿習以爲常的回懟着。

    “癩痢頭,說好以前的事不再提的,你是不是想幹架!”黑仔很不耐煩地說道。

    “叫什麼,有什麼所謂,反正現在我都是沒身份的人,一個身份證還值300塊呢,比我整個人都還貴。”刺客自嘲道。

    “滿福、二狗子、癩痢頭,我覺得挺好的啊,叫起來都親切,總比你們現在什麼刺客、槍桿的好!”海叔端着菜上來輕輕的說道。

    “海叔,那麼土的名字怎麼出來混啊!”槍桿夾一大塊肥豬腳塞滿了嘴,幾乎說不出話來。

    “槍桿,你慢點喫,沒人跟你搶!小心噎死你!”海叔輕輕拍了拍槍桿的頭。

    “海叔,小雨露是不是今年該上學了?”刺客關心地問道。

    “是啊,都六歲了,可是不知道能不能讀,排隊肯定是排不到了,哎,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海叔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佈滿皺紋的臉上憂慮萬分。

    “就不能託人找找關係嗎?”槍桿滿嘴肥油傻傻地問道。

    “像我們這樣的社會底層人,哪裏認識什麼人哦。實在不行,就把小店關了,帶小雨露回老家讀書去。”海叔一臉無奈地搖着頭。

    王川河聽完他們對話,心裏感慨萬分,原本以爲自己的人生已經夠艱難了,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苦上千百倍。人生的路上,沒有誰會是一路綠燈,但也沒有誰會是一路紅燈,如果人人都像自己一樣輕易自暴自棄,那世界還會人的存在嗎?生活不管多麼艱難,都應該笑着去面對,如果一昧的去抱怨,日子就會越過越煩惱,生活中很多的煩惱,就是源於我們不夠樂觀,過分的放大自己的痛苦,忽視了身邊的美好,容易心靈受傷,那是自己還不夠強大。生活不好,更是因爲還自己不夠努力,生活,很多時候,就是一種理解。

    “刺客,我們明天去找工作,我也想去北京看看!”王川河舉起酒杯堅定不移的說道。

    “好!好!好!”頓時小店裏不斷迴響着他們的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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