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般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來,徐聖毅漸加快了腳步。
面前灌木突然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徐聖毅機警地往邊側一閃冷聲叱問。
“誰?”
“徐兄,是我們。”
林辰撥開面前的枝葉,出聲道。
畏於聲響,三人潛伏在灌木從中,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
徐聖毅微微點頭:“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說罷,徐聖毅抱着紅衣少女向遠處掠去。
林辰看着徐聖毅接觸紅衣少女的雙手,眉頭深鎖,眼底浮現一絲陰霾。
杜嶽則是鄙夷地撇了撇嘴。
“哼,不過是一頭大豪豬罷了,離這麼遠還害怕,真是膽小……喂等等我啊。”
……
瀑布祕洞。
紅衣少女枕在徐聖毅柔軟的衣物上,白皙的肌膚上滿是晶瑩的汗珠,重傷昏厥的她似乎在做什麼噩夢,不時地嘀嚀着什麼。
徐聖毅已從其他三人口中得知這紅衣少女名叫雲荒兒,由赤炎宗大長老於一年前遊歷時帶回宗內。
因年紀輕輕便突破到煉氣境而被直接收爲內門子弟,若論資質便是與冰兒相比也不遑多讓。
原本雲荒兒年齡尚幼,即使作爲內門弟子也不該帶領外門弟子進行試煉。
然而,這隻試煉小隊中卻有個特例,使得雲荒兒甘願冒着被長老處罰的危險也願帶領他們出來透透氣。
那便是林辰,他與雲荒兒是情侶關係。
初聞這消息徐聖毅還爲名花有主而略感遺憾,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一笑,萍水相逢罷了。
但凡宗門子弟大多需要潛心修煉以求得更高的地位,但林辰卻不同,他本家道殷實,對修煉其實興趣不大。
在他眼裏強大的力量遠沒有漂亮的姑娘以及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吸引力。
“林辰!”
略有些沙啞與哭腔的女聲在洞中響起。
雲荒兒可清楚得記得自己暈厥前的場景,醜惡老者如餓虎撲食一般阻止了她的**的武技。
隨後,記憶便陷入了沉重的黑暗,她不敢想象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多麼醜惡事情,也許方纔的夢境便是真實的掩映。
環顧四周,全是漆黑潮溼的熔壁,雲荒兒驚慌起身卻覺全身骨頭都如散架了一般,破損的紅色衣裙難掩春光的外露。
“你醒了?”
一個平淡的問候在洞窟中響起,細細的水聲,靜靜的迴音,昭示這一方小天地僅有他們二人存在。
“醒了就喝口水吧。”
徐聖毅既打算在暗影之森居住一段時間自然帶有盛水用的器皿,他就地從瀑布上接了一碗遞到雲荒兒面前。
啪!
裝有清水的小碗在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隨後與熔壁發生親密接觸,在地上碎成幾瓣。
“不用假惺惺的給我送水,你是那老頭的孫子輩吧。祖孫同樂,真是好雅興。”
雲荒兒雙手抱膝縮成一團,一雙冰冷而秀氣的眸子死死盯着徐聖毅,她聽說那事過度全身骨頭便會疼的跟散架一樣,與她現在的狀況無異,因此心中除了絕望與不甘還有那深深的怨毒。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徐聖毅強忍住把傷員揍一頓的衝動,皺眉道。
把我碗砸了,讓我以後拿個鍋喝水麼?還是要我用嘴去湊瀑布?
想到這徐聖毅不禁開始後悔幫這個幾個赤炎宗的傢伙,一個個都弱的不成樣子,還出來試煉!最主要的是,自己大發善心幫了幾下還都不知感激。
“簡直白眼狼。”
徐聖毅輕聲腹議,打算去瀑布下再練會蝕日掌。
“那是我送林辰的匕首,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把林辰怎麼了?”
背後,雲荒兒冷冽的話語中充滿了蝕骨殺氣。
在方纔轉身的剎那,昏暗的洞窟中一抹銀白分外顯眼,雲荒兒一眼便認出那匕首正是自己送予林辰的定情信物。
“玄火裂!”
憤怒的嬌呵聲中,四道凝實的熾熱火焰如同光線一般徑直往徐聖毅身上轟去。
轟!
“咳!”
猝然受襲,即使對手是重傷的煉氣境,那也是煉氣境,大境界的差距不可忽視。
徐聖毅幾乎沒來得及躲閃便讓熾熱的火線打了個正着,結實的肌肉上出現觸目驚心的漆黑創口。
嘶……
創口似是受到什麼感召一般,竟往四周皸裂。
玄火裂?
沒想到我那天合出來的是赤炎宗的武技。
不愧是用一次就會掉半層修爲的武技,威力還真是不小。
徐聖毅強忍着被痛出聲的窘態,看向雲荒兒的目光不忿中帶着惱怒。
而在雲荒兒眼中林辰可不會將自己的定情信物轉交他人,她確信沒有她庇護的林辰已遭面前這人毒手。
“這是他送我的。”
忍着性子將話說完,徐聖毅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然到了終點。
“你、說、謊。”
雲荒兒漂亮的眸子間全是怒火,素手一揮,如同亙古而來的妖異紅焰再度在空間凝結。
元凰四道決!
熱風迎面,徐聖毅不禁眯起了眼。
好心與耐心換來的只是卑劣的偷襲與毫不聽勸的誤會,他心中的怒火可謂絲毫不差。
“看來不用點手段,阿貓阿狗都要當我是軟柿子捏了。”
裂牛疾風腿!
嘭!
低鳴聲中,泥沙泛起。
徐聖毅動了,他身影在一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以武技作爲移動的方式,雖動靜十足且頗耗體力,但對速度的加成也是立竿見影。
“這……”
雲荒兒心頭莫名傳來危機感,似是招惹了什麼猛獸一樣。
元凰四道決所發出的火焰似有靈覺,自主循着徐聖毅的方向襲去。
但是,不等妖異的紅焰加身,徐聖毅含怒的武技便如怒吼一般無情發動。
蝕日掌!
咚!
雲荒兒如片凋零的落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妖異紅火也因主人的失聯而消散空中。
“宿主擊敗煉氣一層武者雲荒兒,獲得經驗500點。”
“宿主目前修爲:鍛體七層。”
“受傷的煉氣境不過如此,也不知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動手。”
徐聖毅呲牙咧嘴地摸着開裂的傷口,無奈地搖了搖頭。
心下已決定過會就把這幾個麻煩的傢伙趕走。嚴家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找來這了,真正的戰鬥可隨時都會開始。
眼角瞟見雲荒兒褶皺紅裙下白皙如玉的長腿,徐聖毅的嘴角不由浮現一絲笑意:“剛打我這麼疼,回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說着,他將自己的手伸向束縛着雲荒兒紅色衣裙的腰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