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武極稚龍典自然是徐聖毅擊殺徐聖力後獲得的功法,每個極武的皇室成員都有修煉。
其實在徐聖毅年幼時也曾修煉過一本,只是名字略有些偏差名爲武極蒼龍典,乃是極武帝國儲君方有資格修煉的地階功法。當然,如果極武帝國的皇子們憑藉自己的努力用武極稚龍典將修爲提升至煉氣境以上,同樣能獲得修煉此功法的資格以及儲君之位。
“那徐兄切勿將此事告訴他人,不然我全家都得玩蛋。”
稍作斟酌,張珍寶便做出了決斷。
……
在將武極稚龍典交給張珍寶後不久,拍賣行便迎來了散場。這胖子懷揣祕籍擔心自己被搶,興沖沖地便告辭往城主府趕去。
離了拍賣行,天色趨黑,徐聖毅徑直往福林客棧走去。
行至中途,徐聖毅心若有感,忽然停住了腳步。卻聞後方傳來一陣略有些慌亂的聲響,隨後便是半響的寂靜。
“哼。”
徐聖毅嘴角微揚,心中冷哼了一聲繼續勻速前行:“跟蹤我,真是不知死字怎寫?”
此刻,他已然開始盤算起應該以何種手段解決這身後的尾巴,刀斬掌擊皆可,只要不整出過大的動靜。
而那跟蹤者覺得自己被發現後倒也灑脫,索性不再隱藏腳步,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跟在徐聖毅身後。
正當徐聖毅轉過一個街角之時,腳下步伐忽然一緊,只聽啪的一聲,所踏之地便迸開一道細微而又深邃的裂紋。
嗖!
駝色大衣的身影瞬間消失當場。
“咦?”
身後跟蹤之人大喫一驚,趕緊加快了速度試圖跑到街角。
轉角處,是一條漆黑陰暗的小巷,安靜幽深與附近光明而寬敞的道路大相徑庭。這條小巷幾乎沒有任何遮掩,一望到底,可哪還有徐聖毅的蹤跡。
不。
跟蹤者陡然發現小巷的中部有條小道,於是又急竄了過去。
誰料才往前踏出一步,便有一股陰冷的風繚繞在脖頸之上,低頭一瞄,月色如華,鋥亮的皇極業刃正架在脖子上。
近在咫尺的死亡,使得跟蹤者不敢再動分毫。
“是你。”
徐聖毅認出了來者,心裏的警惕卻沒有鬆懈半點。
月色清輝下,對方身姿婀娜彷彿籠有一層皎潔,面容姣好亭亭玉立,正是先前給他和張珍寶帶路的拍賣行侍女。
“這位少爺,奴家有重要消息,能不能先把刀放下來。”
說着,侍女甜美地笑了笑,往後退了一小步,想將皇極業刃輕輕拿下。
呼!
徐聖毅手腕運勁,皇極業刃宛若一泓金色的漣漪自咽喉要害處離去。
嘭!
刀歸入鞘,徐聖毅雙目流轉,雖戴着人皮面具,卻依舊透着股英武不凡。
“說。”
侍女看着徐聖毅仍然放於刀柄的右手,心知自己若無法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覆多半得殞命當場,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少爺可知墨隕城的墨少爺要求知道那枚狩元令是何人寄售的事?”
徐聖毅微微皺眉道:“自然知曉,可那枚狩元令是張珍寶寄售的,與我何干?”
這名侍女在給張珍寶通風報信時,徐聖毅就坐在張珍寶邊上,若說不知,可就太自欺欺人了。
說到這,她停止了敘述,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徐聖毅的神情。
“但說無妨!”
“請少爺管住兵刃,奴家可說了。”侍女嘟了嘟嘴。
“於是我們老闆爲了避免星耀城與墨隕城的爭鬥,就跟墨汁少爺說那枚狩元令是您寄售的了。”
啪!
徐聖毅腳下一塊地磚被轟然踩裂……
這下果斷嚇了對方一跳,只聽她又快速說道:“不過少爺您放心,我們老闆並沒有告訴他您的名字。因爲老闆自己也不知道……”
眼見徐聖毅的臉色愈發陰沉,侍女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就差落荒而逃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拍賣行的人。”徐聖毅以手扶額道。
伴隨着一陣腳步,對方消失在了小巷的入口。
略一思索,徐聖毅確信自己在拍賣行已儘可能的低調。除了來去時有站立外,甚至連一次競價都沒有參與。就墨汁那悟性低劣的模樣,用腳後根想也不可能記得自己的模樣。
他只要趕回客棧,換一身行頭,便可免去麻煩。
一念至此,徐聖毅身形全力施展開來,整個人如同青蛙一般高高跳起,經過十幾個起落飛速趕到了福林客棧。
招呼店小二給自己整一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後,他便以赤血斷長河的霸道斬擊將自己穿了多日的駝色風衣轟成碎片。隨後又取出另外一身黑白相間的長衫穿在身上。
鑑於自己在拍賣行時曾用皇極業刃幫張珍寶擋過氣勁,這把武器只怕也得減少出鞘的次數。
“本想讓張珍寶去應付墨隕城的麻煩,陰差陽錯之下還是算到了我頭上。”
臨睡前,徐聖毅嘆道。
“也罷,這幾日便都待客棧裏修養算了。”
隔壁的房間悄無聲息,似乎子仁熙也失去了蹤跡。
……
這幾日的修煉,徐聖毅唯有苦笑。似乎限於系統的桎梏,無論他如何用心修煉功法,狩元魔經的提升速度永遠維持在一個點。如果功法等級不提升,那便永遠是那個速度。他對武技的理解感悟上亦是如此。
“時間到了。”
盤腿居於牀榻的徐聖毅緩緩睜開雙眸,遠處傳來的細碎的喧鬧正證實着盛典的來臨。
狩元魔門的試煉,開始了。
枝椏。
推開房門,發現隔壁的子仁熙也在同一時間出來。
很明顯,前幾日徐聖毅帶給他的傷已然盡數痊癒,且修爲亦有更上一層樓的感覺。至少,現在的他,徐聖毅更加捉摸不透。
“去參加試煉?”子仁熙眯着雙眼,露出一個還算燦爛的笑容。
“嗯。”徐聖毅冷聲應道,他之前可是抱着把子仁熙一擊轟殺的想法出的蝕日掌。若說子仁熙對此毫無芥蒂,他是萬萬不信。
“一起?”子仁熙做了請的一個姿勢。
“走。”
外頭人聲鼎沸,正瞧得遠方修爲高深的術老立於高臺正說着什麼,下方數人更是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