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奇門劍 >第六章有情人,運氣都會好一些
    一個橫練功夫金身不壞的一流武夫,被一個經脈寸斷的年輕劍客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劉志平臉色難看的就像吃了一隻死老鼠,心裏更是嫉妒的發狂,一個經脈寸斷的廢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厲害的身手,江湖上又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功法,就算是有,也應該是他這個武學天才得到纔是,那個經脈寸斷的廢人,有什麼資格學這樣的功法。

    巨大的失落感讓這個二十多年一直順風順水的天才鏢師心神失守,呆滯的目光瞧見一臉歡喜的黃小樹時,心頭一震,隨後嘴角閃現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獰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總是有些人會鬼迷了心竅,去掙那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偷雞不成,反而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鬼臉漢子在狂風驟雨的劍光下苦苦支撐,早就沒了要與年輕劍客一較高下的一意思,只是那人也忒不講道理,根本不給他開口說話的空隙,若不是自己機靈,早早的護住身上幾處要害,恐怕早就死在這個瘋子般的劍客手上了,饒是如此,雙手的手背上此時也盡是縱橫交叉的白色印記,有些地方已經緩緩往外滲着血珠,眼見便要破了自己的金身不壞。

    身爲莫涼山軍師的那個帶着狐妖面具的青衫文士同樣焦急萬分,矮頭陀是死是活他不關心,可這莫涼山大當家的卻是死不得。

    莫涼山之所以能在官兵的數次圍剿下安然無恙,全是因爲那鬼臉漢子混江湖前曾是軍伍出身,與軍中有着千絲萬縷的隱晦關係,鬼臉漢子若是死了,莫涼山沒了靠山,這塊懸在官府嘴邊的肥肉必定被人一口吞下,他的下場也註定好不到哪裏去。

    青衫文士本身就是一位二流境界的內勁高手,能做到莫涼山一人之下衆人之上的軍師位置,自然有他的可取之處。

    要知道,官和賊天生就是死對頭,鬼臉漢子又是一個性情耿直的莽夫,與官府打交道,又是一個如履薄冰的細緻活,這麼多年分贓財物,既能讓官府滿意,又能養肥自家山頭,這青衫文士居功至偉,觀人觀事,洞察秋毫的本事在官場上也不多見。

    年輕劍客身影幻影幻滅,從未停止過出劍,一劍再次劃過,劍鋒卻不是落在鬼臉漢子竭力護住的幾處要害,而是洞門大開的胸口,曾兩次落劍在胸口處留下的那道白色印記迅速被鮮血染紅,漢子身上那些被劍鋒劈砍出的白印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猶如長着小嘴般的恐怖傷口。

    金身已破。

    青衫文士極爲果斷的擡手甩出三枚細若髮絲的繡花針,卻不是射向在遠處短暫現出身形的年輕劍客,而是激射向鬼臉漢子的後背。

    銀針透體而出。

    青衫文士在觀戰的這一會兒,那年輕劍客的身法詭異,看不出一點門路,但那劍客出劍的路數,心裏卻大概有了一點頭緒。

    其實道理也簡單,一個橫練功夫已經金身不壞的一流武夫,相比來說,能稱之爲要害的不過面門和後頸死穴那幾處,年輕劍客每次出劍,身影不是出現在漢子身後,便是在身前,三枚繡花針很巧妙的避開了漢子的肺腑,不但逼停了劍客的再次出劍,也給漢子爭取來了難能可貴的喘息時間,只要漢子能有機會認賭服輸,或許就會有一線生機。

    一位金身不壞的一流武夫,在那年輕劍客的劍下也只有苟延殘喘的份,若是貿然出手救人,也只不過是平白無故的搭上一條性命罷了,能在鬼臉漢子幾乎必死的局面下尋到那一線生機,青衫文士不可謂不經驗老道。

    只是他唯獨算漏了一點,年輕劍客是個不講道理的,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

    “老老實實的看戲不好嗎?這麼着急去死啊?”

    年輕劍客轉頭看去時,青衫文士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前所未有過的危機籠罩,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然後他就驚駭的看到,年輕劍客已經出現在他身前,一劍劃過。

    鮮血噴涌而出,青衫文士的身前站着個已經破了金身的漢子,胸口處的那道傷口再添重創,萬幸的是,只差絲毫便傷及心脈。

    青衫文士出手後便心知不妙的鬼臉漢子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拔腿狂奔,好在及時擋下了了那要命的一劍。

    鬼臉漢子乾脆揭了臉上的面具,是個滿臉絡腮鬍的,雖然受傷頗重,但依然死死護着那青衫文士,悶聲道:“願賭服輸,要殺要剮,還是給你跪地磕頭,我熊罡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軍師,你不能殺。”

    年輕劍客氣急反笑道:“怎地,讓劍給砍傻了?要不要殺,能不能殺,好像是我說的算,你就給我做主了?”

    熊罡一根筋道:“大不了給你磕三個響頭,然後再讓你殺了我就是。”

    年輕劍客拎着劍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到熊罡身前,細細的打量起那個旁若無人,已經在給熊罡清洗傷口的青衫文士。

    忽然摩擦着下巴嘿嘿笑道:“怪不得你不救那矮頭陀,反而捨命都要救下你家的軍師,原來是和人家有一腿,你個傻大個子倒是有福氣。”

    青衫文士手裏的動作一頓,便又若無其事的再次開始清洗傷口。

    熊罡老臉一紅,悶聲說道:“你個外人懂什麼,山上可以沒有我熊罡,但是不能沒有軍師,那矮頭陀心術不正,就算今天你不殺他,日後我也會親手打死他,我和軍師清清白白.....“

    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的漢子倒吸一口涼氣。

    “都已經要死的人了,還說那些作甚。”

    熊罡咧嘴笑了笑,伸手想要把青衫文士拽到一邊,可幾次未果,乾脆轉了個身背對着年輕劍客,剛好把那青衫文士護在身前,心裏有些小得意,嘴上卻很不耐煩道:”懶得和你多說,你就給個痛快話,我死,能不能讓軍師活。“

    年輕劍客問道:”不怕死?“

    漢子有些不耐煩,”怕死還混個屁的江湖。“

    年輕劍客再次確認道:“那我可就真砍這一劍了?”

    “婆婆媽媽,只管來就是。”

    年輕劍客不在多言,站在十幾步外,第一次使出了自己的又一種神乎其神的劍術。

    長劍猶如活物般脫手而出,卻不是刺向背對他的熊罡,而是射向了不知不自覺摸到黃小樹身後的劉志平。

    飛劍刺透劉志平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將那劉志平連人帶劍,直接釘死在身後的馬車上。

    熊罡聞聲轉頭。

    年輕劍客有些遺憾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殺你,只是這御劍術太難操控,飛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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