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再多我也不可能忘了關臥室門!”侯志強很肯定地說道,“上學的時候住宿舍我一直都睡不好覺,就是因爲那幫孫子整天半夜裏出出進進的……還有一點也挺奇怪,警察說他們進門的時候,我公寓的門是掩着的,根本就沒鎖!”
“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有睡覺關大門的習慣吧?”楊宇心頭越來越不安,嘴上開着玩笑,但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去你妹的!”侯志強沒好氣地罵道,“我家那麼有錢,你覺得我會不關門隨便讓小偷進來光顧嗎?!”
“我家那麼有錢”這是侯志強在上學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當時楊宇以爲他愛吹牛逼,卻沒想到這孫子居然是真有錢。
“那你家少什麼東西了沒?”楊宇問道。
“沒有!”侯志強說着雙手抱臂,可憐巴巴地說道,“這纔是最可怕的。當時我喝得迷迷糊糊地,進來人了東西還沒少……你說我該不會被人佔了便宜了吧?”
“你特麼給我滾犢子!”楊宇一陣惡寒,指着侯他罵道。
侯志強這牲口,神神祕祕說了半天,居然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千千
“我醒了以後老感覺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侯志強理直氣壯地說道。
“滾滾滾滾!”楊宇一臉厭惡地揮了揮手,像是把腦海裏出現的噁心畫面趕走一般。
“芋頭你一點愛心都沒有。”侯志強戲精附體,跟個剛被強bao的女人一般。
……
跟侯志強打鬧一番,楊宇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那點不安分因子,正色問道:“猴子,你確定晚上是關了門的?”
“廢話!要不然我睡不着覺!”侯志強指了指楊宇叫嚷道,“哪怕喝了再多酒,你晚上要是不洗澡能睡得着嗎?”
楊宇立即就信了侯志強的話。
骨子裏的怪癖,確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
按照侯志強的說法,在他睡覺的時候,家裏一定進去過人。
而這個人非但沒偷一點東西,反而把客廳裏的煤氣罐打開了。
也就是說……
楊宇突然打了個激靈。
“芋頭你特麼抖啊抖啊地幹嘛呢?高潮了?!”侯志強喫完包子,一臉古怪地看着楊宇問道。
楊宇回過神,鄭重其事地問道:“猴子,你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這要看怎麼算是得罪了。千千除了我公司裏的職員,我一般不怎麼接觸男的。”侯志強侃侃而談,說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楊宇一眼,意思是楊宇不算是男人。
楊宇從上學的時候就被侯志強這王八蛋笑話慣了,所以渾然沒有在意。
“女人嘛,分手……應該不算是得罪人吧?”侯志強討了個沒趣,把話題重新轉回來。
楊宇點了點頭。
分手當然算是得罪人,尤其是侯志強這種三天換一個女朋友的牲口。
可分手的女人再怎麼生氣,也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很明顯,這個人是奔着要侯志強的命去的。
“以前倒是按過。”侯志強點頭說道,“自打認識了韓立以後,我就把家裏的攝像頭全部拆了。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韓立是一個偵探,至少他自稱是“偵探”。
當初陳露露的不雅視頻就是他賣給侯志強的,這才引出後面的那麼多事。而且楊宇對這個名字念念不忘,最主要的還是因爲這個名爲偵探實爲黑客的人,拍到楊宇跟夏莉莉開房的視頻……
“現在你信我的話了?”侯志強一臉興奮地說道,“我家裏肯定進去人了!而且我估計還是個女的,要不然我的屁gu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疼呢!可憐我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卻被個大盜佔了便宜……”
楊宇沒心情跟侯志強扯淡,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說道:“猴子,是我把你害了……”
“窩草!昨天去我家的人是你?!”侯志強差點沒從病牀上蹦起來,兩隻手緊緊捂住自己後面。
“滾蛋!”楊宇把胸口的一升血生生憋回去,“我大概知道是誰去過你家了。”
“這你都能猜得出來?!”侯志強一臉驚異地看着楊宇,“咱們都那個了你特麼還不說實話!”
楊宇現在恨不得把侯志強這小子活活掐死,雙手緊握成拳,冷聲說道:“有人想殺你!”
“你說什麼?!”侯志強見楊宇不是在開玩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楊宇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都怪我。”
“先別忙着自責,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侯志強在病牀上坐正了身子,一臉嚴肅地問道。
“你還記得當初咱們在看陳露露的監控錄像,一開始出現的那個男人吧?”楊宇躊躇了一會兒問道。
侯志強點頭。
“他死了!”楊宇說道,“三天前。”
“怎麼死的?”
“割喉,一刀致命。”
“窩草!高手啊!”侯志強情不自禁地罵道。
楊宇心有餘悸地看了看窗外,把這兩天的經歷跟侯志強說了一遍。
侯志強聽得下巴掉了一地,半天才說道:“芋頭啊芋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給你建安茶社的卡是想讓你泡妞的,你特麼居然找了個男的……還特麼用了我的名字!”
楊宇被侯志強的腦回路深深地折服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着男人女人的事。
“我跟你說正事吶!”楊宇瞪了侯志強一眼。
侯志強深吸一口氣問道:“所以你懷疑那個殺了什麼達人的高手,昨天對我動手了?”
楊宇點頭。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反正我當時睡着了,那他也同樣給我來一刀多好!”侯志強說着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跟甄達人不一樣。”楊宇分析說道,“要是真這麼直接把你殺了,你老爹還不得把安山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兇手找出來?!要是像現在這樣,你煤氣中毒死了,誰也想不到會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