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從睡夢中醒來的秦昊走到了甲板上,清新的海風帶着點點鹹溼的水汽打在臉上很是舒服。
大船的外表確實很破,像是沉在海底泡了很多年一般,那黑帆上的標誌秦昊終於也是看清了,是一把長劍,因爲黑帆破損,這長劍也變成了斷劍。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秦昊看着黑帆上的這把斷劍時,總覺得這斷劍隱隱有着寒人心魄的鋒芒,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從黑帆中衝出,飽飲鮮血。
“秦小友,起這麼早”就在秦昊盯着黑帆上的斷劍愣神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很突兀地自他背後響起。
“啊前輩我,我睡不着了就出來透透氣,呵,呵呵。”秦昊轉身,看到那老者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後,先是一驚,隨後又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這老頭神出鬼沒的,再配上他那副尊容,確實有些嚇人了。
“有些話,老頭子我想跟小友聊聊,不知道小友可願意在我這個糟老頭子浪費時間”老者對秦昊的失態不以爲意,反而對着秦昊露出了一個自以爲慈藹的笑容。
“前輩想聊什麼我也沒什麼事,您但說無妨。”秦昊看着老者,溫聲回道。
“好,那老頭子我就直說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小友你右手上的戒指應該是一枚儲物戒指吧”老者聽了秦昊的話,笑了笑,隨後指着秦昊右手中指戴着的須彌戒問道。
“前輩,您爲何這麼問”秦昊眼神閃爍,猛地提起了戒備之心,吳瑾和唐錦雲他們不曾認出須彌戒是儲物戒指,可是這老頭居然看出來了,這也讓秦昊更加確定了一點,這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
“呵呵,小友不必緊張,殺人越貨這種自掉身價的事,老頭子我是不會做的,我只是從中感應到了一位老友的氣息,所以想讓你拿出來給我看看。”那老者看到秦昊這幅表情,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解釋道。
“老友的氣息”秦昊一臉疑惑,他這是第一次和老者見面,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老者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會和這老者的朋友有什麼交集呢
“如果我猜的沒錯,小友這戒指裏應該有一把寶劍,不知能否將其取出來給我看看。”老者也不解釋什麼,繼續笑眯眯地說道。
“呃那個,前輩啊,我想,你可能是搞錯了,我有戒指不假,但是,裏面沒有劍,刀,倒是有這麼一把。”看着老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秦昊有些尷尬,從須彌戒中取出唐刀,遞給了老者。
“咳咳,對對,就是這把刀,我與他多年未見,不曾想他居然會打造除
了劍以外的兵器,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看到唐刀那一瞬,老者臉上破天荒的有了些許尷尬,可是在觸摸到唐刀那一剎,他突然變得很激動,臉上的尷尬變成了緬懷,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那個鍛刀老者,和這老者是舊識這老者是母星之人,那他的朋友,應該也是母星之人吧地球上的人,好像還接觸不到母星之人。”看着老者睹物思人,秦昊心裏也開始猜測起來。
當初那鍛刀老者給他的感覺就不一般,而且他似乎是知道末世的事情,這都過了一年多了,想來那鍛刀老者肯定也已經離開深市了。
“呃,這個,晚輩並不知曉,還請前輩見諒。”這都過去一年多了,秦昊也不知道那歐老爺子到底怎麼樣了,也不敢亂回答。
“你怎麼會不知這刀應該是他送給你的吧你肯定是見過他的,不是嗎”老者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秦昊的胳膊,一股巨力也同時施加在了秦昊的胳膊上。
“嘶,前輩鬆手我是見過歐老爺子,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他現在怎麼樣我確實不知道啊。”被老者這麼抓了一下,秦昊疼的臉都扭曲了,他似乎都聽到了自己臂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是老頭子我失態了,小友見諒。”老者看到秦昊那副痛苦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趕忙鬆開了秦昊的胳膊,他的手剛一拿開,秦昊的胳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老者見狀,又伸手在秦昊胳膊腫起的地方輕輕撫了撫,秦昊只覺得一股暖流涌入自己的胳膊,一種透入骨頭的爽快讓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前輩的老友,也是母星之人”過了好半晌,秦昊才睜開眼,老者看到正凝望着大海沉默不語,輕聲試探着問道。
“他大概不能算是吧。”老者搖了搖頭說道。
“那歐老前輩”秦昊剛想繼續問問關於鍛刀老者的事,卻被老者打斷了。
“好了,不提他了,其他幾個人也醒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等會來甲板上找我。”
“這好吧。”老者不願意多說,秦昊也沒法多問,只好轉身離開了甲板。
“你又去了哪兒呢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願意見我嗎唉,悔不當初啊”看到秦昊離去,老者臉上露出了些許追悔莫及的神色,他與鍛刀老者,似乎不止是老友那麼簡單,二人之間,好像有着什麼故事。
秦昊在餐廳裏找到了淡水,洗漱完畢後,一出門就遇到了唐錦雲和吳瑾。
“吳師兄,唐師姐,早啊。”看到二人進來,秦昊主動打了個招呼。
“秦公子早。”唐錦
雲笑着點了點頭,吳瑾沒有說話,只是朝着秦昊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秦公子這是要去哪”看到秦昊要離開,唐錦雲出聲問道。
“哦,前輩讓我去甲板上找他,似乎是有事要向我交代,我先過去看看。”秦昊回了一句,也沒看二人的表情就匆匆離開了。
“師叔祖居然會向一個源星的小子單獨交代事情”唐錦雲臉上有着不解,看向吳瑾時,發現後者臉上有着不爽的神色。
“來了幾天了,也沒見他召見我們,這個昨晚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倒是讓他親睞有加。”看着秦昊的背影,唐錦雲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師叔祖或許有他自己的打算,畢竟當年宗門的做法如果換做是我,恐怕我會直接趕走來找自己的人,師叔祖沒有趕我們走已經是仁慈了,師妹你就不要說那麼多了。”吳瑾臉上有着無奈,他也覺得自家師叔祖的做法有失偏頗,可是又無可奈何,這位師叔祖的事,他在宗門時也有所耳聞,若不是如今宗門出現了困境,恐怕這個宗門禁忌般的師叔祖根本不會有人提及,更別說派人來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