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氣御星辰 >第七十八章 紅髮女子
    老人在樓上的窗臺邊看着餘生的身影逐漸消失後,這才緩緩放下掀起一角的窗簾。千千

    他轉身彎腰一緝,出聲道:“少司,他已經離開了。”

    在老人身前,是一個成熟妖嬈風情萬種的女子,身形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剪裁貼身的上等絲綢長袍凸顯玲瓏般的腰肢,衣美人更美。

    最吸引人的,當然就是她一頭熱情狂野如瀑布般的紅髮,單薄的面紗下是怎樣的一幅美景?直教人心癢十分,卻不敢貿然輕薄,掀開面紗,露出真容。

    紅髮女子的真名叫什麼,就連老人也不知道,即使他已經在九層樓的尼祿城分部工作了快三十年。他只記得紅髮女子剛到這裏時還是一個青蔥少女,幾乎什麼都不懂,在剛接管這裏的時候還笨手笨腳的,弄出了好幾回糟糕的事情來。

    但老人不得不佩服這名內心倔強的姑娘,當時的尼祿城分部業績慘不忍睹,更換了好幾批的管理層,還是競爭不過當地的商行和拍賣行。

    青蔥少女剛接管這裏,同樣在當地的商業聯盟下慘敗,但她忍着淚,每天熬夜思考解決的方法,一步步改進了九層樓的問題,同時通過合縱連橫,逐步瓦解了商業聯盟對九層樓的打壓,從而一枝獨秀,在尼祿城名聲享譽。

    紅髮女子頷首點頭,在這裏只有她跟老人,老人可以說是她在這裏最尊敬的人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都很樂意和老人在這裏商量。摘下面紗,她伸出晶瑩剔透的手指,端起一個鎏金雕琢的精緻酒杯,櫻紅的葡萄酒散發着迷人的香味,淺淺一嘗,就放回到檯面上。

    老人低垂了頭,視線不敢貿然偷看,紅髮女子不當一回事,自己還是要注意一下。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少司爲什麼要我帶這名年輕人去祕庫,看那件‘鳳鳴青越’。千千”原來老人決定帶餘生去祕庫是有原因的,當時是接到了少司的命令。

    “你可知,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哪裏?”軟糯的聲音從少司的嘴裏發出,混合着空氣中瀰漫的酒香,醉薰!醉薰!

    可老人還是正襟危坐,一點影響都沒有。他疑惑道:“難道少司以前見過他?”

    怪不得老人疑惑重重,他可知道少司很少離開九層樓,除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管理得九層樓尼祿城分部妥妥當當,她容不得在自己的管理下,出現不應該有的錯誤。

    “刀光劍影,我沒想到除了我還會有人去那裏。”

    老人一驚,猛然擡起頭,隨即反應過來不妥,馬上重新低垂頭顱:“刀光劍影?‘鳳鳴青越’的鑄造者,鐵匠的那間店鋪?”

    鐵匠,姓鐵名匠,是鐵一刀的父親,曾是大名鼎鼎的兵器鑄造師,在有記錄的記載中,鑄造過三件傳說級的兵器,‘鳳鳴青越’本應該是他鑄造的第四件的傳說級兵器,可還沒有真正完成,突然消失,三件傳說級兵器以及還未完成的‘鳳鳴青越’統統消失不見。

    在幾年前,黑市突然出現這四件兵器,紅髮女子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終於在一衆競爭者中,搶到這一件‘鳳鳴青越’,同時搶到的,還有鐵匠的

    筆錄。其餘三件,落在不同的神祕人手中。

    “你也知道,緊憑着我們手中的鐵匠筆錄,根本造不出和‘鳳鳴青越’搭配完美的箭矢,缺的一環,就是鐵匠的兒子,鐵一刀身上。心法在他身上,筆錄在我們手裏,兩者不合在一起,完美的箭矢永遠造不出來。”

    老人思索一番,很快回應道:“可鐵一刀的工藝根本不入流,他又是一個倔強的人,不肯加入我們九層樓,即使我們用筆錄威脅,他還是不肯啊。千千”

    紅髮女子輕輕抿了一口葡萄酒,繼續道:“所以我才命令你帶那個少年去祕庫,‘鳳鳴青越’的故事會吸引他對鐵匠筆錄的興趣,你說他會不會拍下筆錄給鐵一刀,讓他鑄造箭矢呢?”

    “嗤~嗤”老人陰險一笑:“只要我們在背後監視,箭矢總有一天落在我們手裏。”可隨後他馬上收斂陰笑,“那還不如直接給鐵一刀那本筆錄,賣一個人情不是更好嗎?”

    等候了快要一分鐘,老人才聽見紅髮女子的回答,“虧本的生意,我從來不做,我還想着怎樣從鐵一刀手裏拿到那套心法,只要有了這兩樣東西,我們尼祿城分部,纔會有源源不斷的傳說級兵器出售。”

    原來少司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完成那件‘鳳鳴青越’,還想要一整套的鑄造之法。她的野心還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呢。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屬下就先行告退,半個月後的巡迴拍賣會,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

    “這一次的巡迴拍賣會,總部派了誰監督?”紅髮女子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向老人問道。

    “楊萬。”

    怎麼是他?紅髮女子秀眉緊蹙,臉上露出十分厭惡的神情,老人始終低着頭,所以沒有看到少司臉上的表情。紅髮女子很快調整好自己出現一絲紊亂的心緒,擺擺手,說道:“好吧,你先退下。”

    老人站起身,行了一禮,倒退着離開,小心翼翼關上門把。

    只剩下一人的房間裏,一道喃喃低語的聲音響起。

    “如果你不識好歹,想要在這裏做什麼越界的舉動,我不會再留手了,今天的我已經不一樣了。”

    “咔嚓”

    檯面上的鎏金酒杯,徹底粉碎,裏面的櫻紅酒液散漫開來,一滴滴落在珍貴的毛毯上,猶如鮮血般豔麗。

    大街上然來人往,十分熱鬧,可能因爲半個月後尼祿城將要舉辦九層樓拍賣會的緣故,街上的修煉者和富貴商人多了不少,不少商行前聚集了從外地而來的人羣。

    看來拍賣會的舉辦並不單單影響到九層樓,還影響到普通的商行,畢竟,普通商行的價格還是很吸引人的,價廉物美的商品,誰會嫌多呢。

    餘生走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心情卻十分鬱悶,自己是想要在九層樓買一件合適自己使用的兵器,可還沒有找到,就被那個老人趕出來了,還提議自己在拍賣會上買一塊原石,可自己連原石是什麼還不知道。

    重要的是,“我現在還沒有弄

    到一張邀請函啊!”。

    他在內心中大聲吼叫,都是這一身衣服弄出來的誤會,老人肯定以爲我一定有邀請函,這才提議我拍下原石,可他真的沒有邀請函,有怎樣去拍下原石呢。

    “所有事情的關鍵,都在這一張邀請函上,只要弄到它,其餘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解決!”

    餘生找出最重要的事情,自言自語道:“阿季說過,九層樓發放了一部分邀請函給城中的貴族,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可隨後他眉頭緊蹙,“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一個城中的貴族啊,難道還要我先去認識他們?”

    突然,他發現前面一陣騷亂,不少路人都停下腳步,墊腳觀望。

    “走開!走開!不識相的刁民,還不讓開,不認識我皮九還不認識我家少爺,弄髒了我家少爺的鞋子,宰了你們的狗命都賠不起,還不讓開!”

    說話之人鼠頭鼠尾,樣子滑稽無比,卻囂張無比,語氣霸道,根本不把路人放在眼裏。

    “今天還真是倒黴運了,遇見了這個瘟神,孩子他爹,我們還是回家吧。”

    婦人身邊的老漢急忙捂住妻子的嘴:“噓!小聲一點,你想害了全家啊,被他聽見,還不宰了我們,咱們惹不起啊。”

    婦人冷汗直流,這才發覺自己剛纔魯莽的話語,急衝衝帶着孩子和丈夫,離開人羣。

    “這種紈絝子弟,怎麼沒有人收拾他們呢,總會禍害我們平凡人。”

    “呵呵,你有個當城備軍統領的父親,也可以比他更囂張,欺軟怕硬,欺辱婦女,壞事做盡,誰敢舉報,半夜不怕城備軍包圍?”

    “我可聽說上一回李家的閨女被他糟蹋,李家氣不過,想要申訴,可就一個晚上,李家十幾口人命喪火場,人家城備軍還好心前去支援,進行滅火呢,你信嗎?”

    “惹不起還躲不起?還是離他遠一點吧,這樣即使出現糟糕的事也扯不上咱們。”

    人羣裏這樣的議論不在少數,餘生有些好奇作惡多端的紈絝少爺是怎樣的一幅嘴臉,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沒有跟隨大衆的想法,先走爲妙。

    “啊!”一聲嬌嫩的喊聲從前方響起,一個三四歲的女娃因爲人羣的推搡,一時不注意,被人碰倒在地,她笨拙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周圍空出一大片的地方,人們恐慌地遠離她的位置。

    更令女娃不解的是,爲什麼剛纔吵鬧的聲音突然像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寂靜無比。

    她擡頭一看,一個穿着華貴的青年正雙眼冒火,怒目盯着她,年紀尚幼的她根本不明白青年的怒火從何而來。

    “啊!我的糖葫蘆!”女娃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着青年的胸前,一串正吃了半顆的糖葫蘆藕斷絲連,藉着糖絲的支撐,掛在青年的衣服上,華貴錦衣上沾着一大片糖漬。

    好巧不巧,青年正是人羣所說的紈絝子弟,尼祿城的城備軍統領家的少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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